徐正清随着守门的官兵一声报告,步履匆匆踏入公堂。 他一袭黑衣神采奕奕,不到而立之年,刚毅俊秀的面庞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武天良刚见他进门,原本严肃的状态便得以缓解:“正清啊,验尸结果如何了?” 月尘等人也一同朝公堂门口方向看去。 徐正清大步进入公堂,最终停至月尘身旁,对坐在公堂正中的武天良从容行礼,薄唇缓缓开启:“回武大人的话,属下从死者谢家宝的喉部开始检查,直至腹部之中,并未发现任何毒物残留。” 众人皆是一震,陶捕头忍不住问:“可谢家宝的面容一看便是中毒之相,若非食入有毒之物,又是因何所致?” “是因此物。”徐正清从怀里拿出一方被折叠成两层的黑色锦帕缓缓打开,随后将锦帕内的东西呈现给众人看。 “这是......指甲?”月尘率先辨认出徐正清手中之物。 徐正清蹙着眉说,“此指甲色泽漆黑,尖端锐利,不似人类的指甲。” “不似人类?!”武天良大惊失色,迅速从座位上起身,踉跄着脚步朝众人靠近,直至从徐正清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过锦帕,端详其间的东西。 他满脸不可置信:“怎会如此?正清,你莫告诉本大人,杀害谢家宝的并非人类,而是指甲带毒的某种动物?” 徐正清颔首,还未来得及开口,金烆便接过话,冷静分析:“武大人,若谢大叔真为动物指甲所毒害,定能发现些许蛛丝马迹。它能在谢奶奶与蓝蓝的眼皮子底下作案,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且很狡猾。” 谢奶奶牵着蓝蓝勉强站在一旁,边听他们谈话边努力回想谢家宝死亡前后,自家小院有无异样。 徐正清深表赞同,却无法联想到任何指甲带毒的动物:“可又会是何种动物?” “暂不知晓。”金烆沉声道,“不知此指甲,徐仵作是在谢大叔身上何处发现的?” 徐正清抬眸看了眼武天良,见他点头示意自己说,这才开口回答:“后颈。他的后颈处有一道伤口,指甲嵌顿于上,伤口泛着灰。” “其实蓝蓝在发现爹爹不对劲时,有看见黑色蝴蝶从爹爹身后迅速扑腾着翅膀飞走。”蓝蓝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在众人低头看向他时,谢奶奶收紧了牵蓝蓝手的力道以示安抚,她忽地也想起了当时在屋中所发现的异样,急忙开口:“老妪亦似有发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可当时沉浸于家宝断气的悲痛里,并未引起重视。” 武天良眉头紧锁,总觉得次案愈发离奇起来。 他顺着这条思路追问:“有何不对?” “当时,黑色蝴蝶散发出诡异的红光,转瞬即逝。”谢奶奶红着眼回忆道,“那光周身似乎还有灰色、不透明的雾,那时老妪误以为自己是因眼花才看见此情景,待回过神来时,黑色蝴蝶已然消失不见。” 月尘神色一凝,难道它并非普通动物,而是妖怪? 若真是妖怪杀害了谢家宝,她该如何做才能帮谢奶奶和蓝蓝替谢大叔报仇? 而且,那妖怪与谢家宝应当是无冤无仇,为何会残忍杀害于他?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金烆冷眼扫向武天良手中的东西,心中多了一抹计较。 “你确定真不是你双眼昏花出现的幻象?”武天良将视线转至谢奶奶脸上,眸中的质疑不言而喻,“难不成还真有什么成精的怪物?” “武大人,此物的确有毒。属下用野兔验证时,不多时它便没了呼吸。”徐正清抱拳解释,“属下亦对比过,此物确实同寻常人或动物的指甲有所差别。” 虽不敢置信,但事实便摆在面前,不由得武天良不信。 他拿锦帕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嘴上却说:“荒唐!定是凶手想要洗脱自身的冤屈,故意而为之。” 金烆微微倾身朝武天良行礼,后将手掌伸于他面前,严肃道:“武大人,既然我与月尘的嫌疑已经洗清,可否将此物暂时交与我?我决定进入贵府当差,且尽快查出谢家宝一案的真相。” “你当真愿意?”武天良震惊不已,下意识将手中之物交于他。 金烆接过武天良递过来的东西,用黑色方帕包裹住,而后握在手中再次抱拳行礼:“当真。” 月尘抬眸偷偷打量一脸认真的金烆。 她忽地发现,金烆在她穿越之初不过是几岁的小屁孩,不知不觉间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悄然蜕变,取而代之的是宽肩窄腰、气质卓越、正气凌然的少年郎。 她不得不承认,金烆比现代许多娱乐圈的顶流男明星还要好看不少。 也果真应了那句话,长发便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月尘渐渐看入了迷,以至于金烆转头看向她时,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 “好看吗?”金烆眸中含有调笑之意。 月尘慌乱转动眼珠,最终将视线落在牵蓝蓝手的谢奶奶身上,随即上前一步扶住她,开始转移注意力:“既然武大人准许你同陶捕头一块探案,那便抓紧去查吧。我同谢奶奶去接谢大叔的尸体回村,也好早日让他入土为安。” 武大人还有其余要事去办,他草草吩咐金烆、陶捕头几句便从侧门急急离开公堂。 而大门外凑热闹的百姓们因被官差阻拦,并未听清公堂内的具体内容。 公堂内,金烆看了眼面色不佳的谢奶奶,妥协般朝月尘点头:“我打算立即前往枫庐山,或许黑色蝴蝶以及带毒指甲的谜底会在山中解开。” “正如你所说,此山异常危险。你断不可如此莽撞前往。”月尘并不赞同。 “此山虽毒物遍地,但布满山顶的枫庐草可是能解百毒。”金烆缓缓伸手轻揉月尘细软的秀发,柔声道,“你若实在不放心,将刚研制好的解药交于我保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