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睡的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被勒住，动弹不得，迷迷糊糊醒来，反应过来边上还有个张以堃。
睡了一觉，人更轻松了。
哄人真是门技术活。
张以堃还在睡，路念也跟着赖在被窝里。
她翻来覆去，但还是在张以堃怀里。
“宝贝宝贝。”她用几不可闻的气音叫他，兀自嚷着。
以为他没醒呢，自娱自乐着。
她伸长手臂，抱住他。
张以堃虚揽着的左臂环过路念的腰，收紧，路念身子被带过去，靠得他更近了。
“什么事呀？宝贝。”他亲了亲路念。
路念在他怀里抬眼看他，桃花眼招摇极了，笑时眼尾像是自带了眼线，精致。
张以堃长开了，正处于颜值蜕变期。
今天见面时，路念才惊觉他和以往有些不同，视屏简直让他的脸大打折扣，见到真人她更是发出慨叹。
现在用沙沙的甜腻声喊人，她心还是会乱跳，比在老师面前汇报紧张得多了。
路念，你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她内心默默暗喜。
就是浪费了精心穿着的小吊带了，这锅还是得陈远言背。有点没边界感了，怎么还能往有宝贝的单身女人身边凑得那么开心呢。
朋友归朋友，浅客套一下啦，那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可不是撞枪口上让她家张以堃伤心了嘛。
她美滋滋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无所谓，她会哄。
“姐姐。”
“嗯？”
“唱歌给我听。”随后又补充：“好嘛？”
路念面部皮肤随着内心的惊讶舒展开，眉毛上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好啊。”
悦耳清新的嗓音，尽管是圣诞曲，但张以堃很沉醉。
路念觉得躺着有点影响发挥，干脆趴他身上，支着上半身，仰起脸唱。
张以堃动情地看着她，着了迷。
路念唱完了，觉得张以堃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小朋友，没有安全感，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孩儿。
呸，她要。
怎么有人委屈巴巴地要人哄都这么可爱呢。
“还要不要我给你念故事呀？”
小孩子嘛，可不是要听故事嘛。
张以堃不接话，自己的想法显然被他看穿，“就给你念，猜猜我有多爱你。”
她看着张以堃眼睛里闪着欣喜，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碎珠子似的，衬得眸子好漂亮。
路念满意点头，就知道成功了。
“有多爱？”张以堃反问。
“我的身、心、魂、灵，都属于你。”她炙热地表白，即使每天上演一千遍，路念都能讲出不同来。
“当然了，身暂时还不是，但迟早的嘛。”路念精准补充。
“嗯。”张以堃凑过去亲她香软的肌肤。
路念再一次感叹，自己捡了大便宜。
又再一次，为当初的任性懊悔，心塞塞。
可是，没有人比张以堃更坚定了，她路念要的，就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张以堃。
谁都不行，只能是他。
“好喜欢你。”路念喃喃着，透露着认真与柔情。
张以堃又问：“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遍，路念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他：“喜欢你温柔爱撒娇听我的话，包容理解我，还有很好看！”
张以堃听到最后一句，笑得露出了牙。
“还有你很乖，我好喜欢。”路念痴痴看她，诚实地补充。
张以堃收了笑，反问：“我乖吗？”
“嗯！”路念点头。
又觉得可能张以堃是在想到刚刚，“每个人都有情绪的呀，追根究底还是你太爱我，你还小嘛。”
她嘻嘻笑着，扮鬼脸逗他笑。
“不过，是我没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明明问心无愧，却又像做贼心虚。就像小时候吃糖，明明不会被多么严厉地责骂，但我就是下意识心虚。”
所以我有所隐瞒。
“可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我希望你可以事无巨细地和我分享你的生活。”张以堃用大拇指划着她的腰，真切地说。
路念怔住了，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但还是答应了他，“以后…我会的，我会每件事都和你说的呀！”
“嗯。”他搂紧路念。
“我爱你。”张以堃像是吻着路念耳朵说的话。
不然怎么会这么动听呢。
“张以堃。”
“嗯？”他准备侧耳倾听，等着路念说出好听的话。
“我有点饿了。”
他噗嗤笑出声，被路念瞪了一眼后放软声音说：“好好好。”
起身出房间门的时候，路念腿撞到了礼物袋子，陈远言送的礼物。
这时候路念才想起来这茬。
尴尬笑笑。
张以堃心情倒是好了，陪着路念蹲下来，看看礼物。
是一条项链和一块新款围巾。
“他送的姐姐喜欢吗？”
路念不吭声了。
沉默就是答案。
显然，路念对礼物是满意的，陈远言好歹和路念一起长大，对她品味的了解肯定是充分的。
路念喜欢闪亮剔透的钻石和宝石，喜欢纯色的围巾。
她垂下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转头和张以堃商量，“我把它们收起来，回头我让我哥给他送别的，好吗？”
看到路念时刻在意自己的感受，他的底气好像更足了。
成为赢家，尤其是路念的，这种感受让他心鼓鼓胀胀的。
“好。”他牵住路念的手，“不搬家了吧。”
“嗯？为什么？”
“我记得你选中这套公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