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中的衣服。 江暖也没松手,拽着衣服。 女人清秀的脸上沾惹着一丝浅浅的倔强。 她抿唇笑了笑,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吴妈,你是不是忘了他说的话。” 吴妈急的皱眉,长叹一口气,“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我逞强呢!” 江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你放心,我没逞强。” 吴妈不知该怎么接话,手足无措的望着江暖。 江暖拍拍吴妈的肩膀,笑着安慰她。 “我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千金大小姐,我从小就很独立,这些事情对于我而言,小菜一碟。” 话音落下,江暖还朝着吴妈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没心没肺,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吴妈挺佩服江暖这苦中作乐的心态。 她思忖了几秒,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其实您和陆总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就是有点小小的误解。” “陆总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生性不坏,只要您和他服个软,他肯定会原谅您的。” 江暖笑的意味深长,修长的小拇指勾起脸颊旁边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江暖认真的问。 吴妈内心直呼救命。 今日,她算是领教到了。 江小姐也是位倔强的主。 虽然她平日里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可是,关键时刻,她绝不会轻易妥协。 两个倔脾气结了婚,自然是有的苦头吃。 吴妈连江暖都劝不动,自然更不敢去劝说陆司聿了。 “夫人,是我多嘴了。” 她摇着头离开江暖的房间。 临走前,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江暖收拾好东西,浑身上下已经被倦意包围。 怀孕的缘故,致使她体力不支。 她钻进被窝里,准备睡一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陆司聿带着安韵到家的时候,江暖还在睡。 安韵的心脏做过手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陆司聿答应过安修远,不会贸然告诉安韵他已经结婚的消息。 就算要提,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安韵扭伤了脚,坐在轮椅上,她的脚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佣人正准备蹲下身来帮安韵换鞋的时候,安韵忽然笑眯眯的问道,“阿聿哥哥,上次那个帮我洗衣服的佣人呢?” 陆司聿眉梢一紧,侧头看了眼安韵。 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男人轻启薄唇,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去叫江暖来。” 佣人愣了好几秒,赶紧站起身来去找江暖。 这个家的规矩,所有的佣人们都是清楚的。 在陌生人面前,他们都得把江暖当成家中的佣人。 并非女主人。 陆司聿和江暖是隐婚的,外界并不知情。 所以,每逢家里来了客人,江暖都只是这个家的佣人而已。 江暖睡得昏天暗地,佣人敲了好几声门,才把她叫醒。 佣人走进江暖的房间,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唯唯诺诺的开口。 “江小姐,家里来客人了,陆总叫您出去帮客人换鞋。” 江暖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晕乎。 佣人的话,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陆司聿让她去扮演佣人去帮客人换鞋? 江暖的心中立马腾起一道不祥的预感。 客人该不会是安韵吧? 她镇定了几秒,微微皱眉。 “是安小姐来了吗?”江暖努了努嘴,问道。 佣人点点头,避开江暖的视线,还是不敢直视她。 江暖也没生气,淡淡一笑。 她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随后跟着佣人走了出去。 陆司聿和安韵已经在玄关处等候多时。 安韵知道江暖是陆司聿隐婚的妻子,她就是存心来为难她的。 “阿聿哥哥,你家佣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工作时间居然在房间里睡大觉?” 安韵嘟囔着红唇开口,一副装巧卖乖的模样。 江暖眉心微蹙,眼神复杂的望向安韵。 她还真是挺佩服这个安韵的。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房间里睡大觉? 江暖见招接招。 这种场面,她早已能得心应手的应付。 “陆先生,抱歉,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了会儿。” 陆司聿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扫了江暖一眼。 男人侧首,语气平静的下着命令。 “帮安小姐换鞋。” 自从和陆司聿结婚以来,江暖还从来没有蹲下身来给别人换过鞋子。 就连陆司聿,都从未使唤她换过鞋。 江暖的心情,自然是不爽的。 可她将情绪掩饰的极好,浅浅的笑着,朝着安韵走过去。 安韵的右脚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左脚踩着一只精致的平底鞋。 红色蝴蝶的结芭蕾舞鞋。 鞋型看上去秀气又端庄,挺符合安韵身上那股高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