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再拘礼。指着上面的元业,掐着腰气愤地说:“你给我下来,小心我告诉你舅舅让他带你回白参。”
元业听罢,跳了下来,扬起拳头装出要打人的架势,威胁般道了一句:“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可别欺负我打不过你,别说你舅舅了,让沈大人看着像什么样子,迟早把你赶回去。”莫苦一边说着话呛住元业,一边躲在长思身后,又刚又怂,句句戳元业心窝,长思见他在身后,便往旁撤了撤,说实在的并不想挡住他,让元业气的咬牙又怕伤到她。
果然这一撤,元业便扑了上去,虽看着气势汹汹,可他有分寸,闹了半天,莫苦也没吃了什么大亏,便不再闹了,将君上要见他们的事交代了就离开。
“走吧,既是君上的委托,自然不可懈怠。”长思顺了顺元业的头发,便一起走了出去。
元业见她主动这般亲腻,也忘记了刚刚莫苦说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跟在她身后抿着嘴偷笑起来。
大殿内
君上已等候多时,见他二人前来,刚想开口,却第一眼便看见了元业娇羞脸红的模样,愣的一下,都忘了要交代什么任务,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二位大人这是好事将近?”
“君上您不知道,长思有多难追。”元业边说边向沈长思身侧更靠近了一步,并回头委屈地看着长思。
长思低着头,并没有给出元业回应:“君上见笑了。”
元业看长思并没有理会,暗戳戳抿了抿嘴,将期待的目光收了回来,一副小媳妇受尽冷落的样子。
君上将这一切小举动看在眼里,他怎么不知长思的心思,她脸皮薄,可嘴上虽没说,心里却是认定了的,只不过这元业是过于粘人又喜欢撒娇了点,定是想让长思天天说爱他,日日说念他,才肯罢休,与其开了这个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元业尝不到这个甜头。
想到这里,君上看了看下方站着的两个人,一个青衣水波纹,身侧有一把匕首碎刃,发束虽简单,但发饰却与之相反,通透的晶石透出莹莹的绿色看似低调实则引人注目。另一个白衣金丝,发冠色泽明亮雕刻工艺又极尽奢华,马尾高高束起,风姿绰约,身侧的佩剑一看就是不俗之物,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嗯~确实是个公子哥。这装扮,与其性格真真是完全符合。
“君上,君上?”元业被君上盯得发慌,还不停的点头,便忍不住叫了叫。
“啊~是这样,此次召你们来,是为了天赤山的事,想必你们最近也是了解到一点,天赤山的赤乌山神已经失踪百余年了。”
元业听到后疑惑道:“失踪?可我们半月前去过天赤,那里结界灵力并无异常,并非有赤乌山神失踪的迹象。”
“没错,因为失踪的并不是赤乌体内的火灵,而是元神。”
听到这种回答,元业与长思皆是心头一震,想通过火种的封印直接带走元神,除非是山神自愿献出,不然绝不可能。
“在凡间西南地区,那里曾在百年前的阑国境内,有一凡人蒙受不白之冤,死于非命,怨气不散,进而化作鬼王,造梦已有百年,如今阑国已灭,可路过此地之人,都会陷入沉睡无法清醒,直至死亡。在百年前,赤乌神官即是在那里入劫,此后再也没有醒来过。”君上细细说来这件事的线索。
“赤乌大人定是困在梦中了。”元业听完斩钉截铁地说道。
“君上可知,这鬼王生前是什么身份,可经历了什么?赤乌神官又是因可入劫?”沈长思问道
“这......百年前赤乌因不小心惊了一个妇人的胎,导致此胎滑落,这才与这家人结下了缘分,她那次入劫便是为此。而鬼王前尘为凡人,他的事,你们本可以问问红绫和缘续。他二人掌管世间尘缘,应该晓得。但因为此事牵扯神官,反而影响了鬼王作为凡人的命格。”
“君上,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元业料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得危险与否,便不等君上开口,应了这个任务。
“好,切记时刻保持清醒。”君上叮嘱道
“是,小神告退。”
元业从大殿出来后拉着沈长思的手,一条路回到拂怨殿,如他所愿这一路上遇到许多的神官,见到二人如此这般亲密的样子都是一脸羡慕或是敬佩的表情。
或是朝他抱了抱拳,或是对他说了句“好小子,可以啊。”
而元业则害羞道:“家常便饭而已,粘人的紧,让诸位见笑了。”
到达拂怨殿后,元业似是仍不想放下,正暗暗窃喜,而长思的思绪却还在这个事件中,见她眉头紧锁,元业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抚了一抚,这一抚,便将长思拉了回来:“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赤乌大人的。”
长思将放在她眉头的手握在手里“嗯!”
可只怕,这梦境,赤乌大人也并非只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