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被说书先生讲述过最为惹女人们流泪的故事便是传闻中已经灭国的阑国大将军顾珉和孟凝雨的故事了。
一百年前
阑国边陲战争不断,帝王昏庸,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
危难之际,律恪将军顾珉临危受命,征战于沙场,不仅骁勇善战,更是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步步击退敌军,迎来一次次的捷报,阑国终于过上了难得的安稳之日。
久而久之,这位将军便成了百姓心中的神,万人的信仰。边关之地乃至天子脚下皆传有顾将军英勇无畏的事迹与歌谣。
帝王不满,奸臣唆使,不久,帝王便以明升暗降的方式将他发往别处,并收回了兵权。
顾珉既知帝王的忌惮与猜疑,便听从指令,即日赶往,并未做过多停留。
而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孟凝雨
他们相识在蜀中郡城的第一个雪夜,马蹄声步步清脆,坚实地踏进他的心中。
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风景。
顾珉和孟凝雨相识之后的半年多,顾珉每天都会买上好多的吃食和玩具,起初只会傻傻地在远处望一望,后来被孟凝雨发现后,便会挑挑拣拣的拿一些,后来时间久了,顾珉也摸清了她的喜好后,便都会被拿走。
这时候,顾珉能开心一整天,不只是孟凝雨会接受他的东西,常常也会有孟凝雨亲手做的糕点送到他的将军府上,后来也会送上衣服,再后来,他若是生病了或者完成任务时受伤,孟凝雨每天都还会来亲自照顾。
嗯~原来生病才是最幸福的。
顾珉本就尽职尽责,凡事都愿在前挡一挡,而有孟凝雨照顾之后,便更加不注意肆无忌惮,恨不得每次回去都带点新伤。
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三年。这三年来,顾珉努力平反,做好他的本责,成为了郡城百姓爱戴的王爷,而十五岁的孟凝雨终于长成了大姑娘,可不变的依旧是顾珉爱的娃娃脸。郡城的百姓都默认他和孟凝雨的关系,虽孟老将军起初并不愿意,可这么多年,顾珉的能力和人品不可置疑,对他女儿也确是真情实意。倒也就没说过更多反对的话。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孟凝雨是他顾珉蹲了半年的孟府大门才换来的倾城佳人。
那天,顾珉剿匪时意外受了伤,孟凝雨便赶来照顾他,本想在他睡觉时顺便帮他整理一下书房,却在书柜的内侧发现了一个箱子,侧面写着凝雨二字,终是没抵住好奇心的诱惑,便打开来看。
颜色艳红如枫,裙摆如水般柔滑,刺绣花钿精巧细致,栩栩如生,仿佛是开出来的花一般真实。孟凝雨看着眼前的嫁衣,除了被它的美震惊到以外,还有种迫不及待穿上它的想法,给那个精心准备它的人看。
“那件嫁衣打算什么时候送给我?”孟凝雨毫不掩饰地问
顾珉一脸惊愕,拿着药碗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嘴角还有因为突然的惊吓而留下的药渍。
“不是给我的?”孟凝雨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忍不住逗弄他。
“自然是你的!”顾珉不假思索便回答了,紧接着又意识到什么开始脸红:“你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我便准备了… …”
“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我穿上它。”孟凝雨拿过顾珉手中因紧张与兴奋而紧握的药碗,轻轻吻掉了他嘴角上的药渍,而后不紧不慢地说着。
“!!!”
“将军不说话,可是不愿意?”孟凝雨知道此时他这人面对感情之事时只会在心中荡起无数的波澜,行动上却颇为迟缓,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婚只得她自己来求了。他做了这么多,苦守多年等她长大,她也总得做点什么。
“我很不得你十五岁时便穿上它,怎会不愿意,只是,一个月太仓促,我怕委屈你。”顾珉握住她的手解释道。
孟凝雨:“我可不信,你一点也没有准备。”
顾珉听她这般知晓自己的小心思,当面戳穿竟是红了脸,一脸娇羞的抿嘴低下头。
也不知为什么想娶她的人早已经迫不及待,而如今确是她在劝说这个傻子赶紧来娶:“嫁给你,无论是怎样我都不觉得是委屈。”
顾珉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求婚”的姑娘,心中积累的感情疯狂溢出,胸口忍不住地起伏,呼吸也是渐渐急促,握住的手紧了又紧,生怕她后悔一般,想要更牢固的抓紧她。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给他回应。这三年不仅仅是他在等,这份感情从一开始便是双向的。
好似是终于下了某份决心一般,顾珉也终于鼓起勇气拿出了他最大的真诚:“我定会在这一月内,三书六礼,十里红妆,明媒正娶,迎娶你入家谱,入祠堂,八抬大轿进我顾家的门,从此之后,我顾珉愿破碎涅槃,彻底融进你孟凝雨的人生。”
终于在孟凝雨十八岁的那个冬天,顾珉如愿娶到了他一眼便倾心的夫人。三年前的今天,便是他们相识的那一天。那天大雪纷飞,万物寂静,那天本应是让顾珉感到孤寂没有归途的一天,因为她的突然出现,顾珉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红帐暖房,烛光摇曳,千金春宵,相融相缠,连绵起伏,微雨不休。从此,他顾珉终是孟凝雨彻彻底底的夫君了。
婚后的顾珉变本加厉地痴恋于孟凝雨,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的身上,吃饭时盯着看,看书时盯着看,睡前紧抱着盯着看。一改婚前羞涩形象。
郡城人皆知,顾珉将军婚后妥妥一个恋妻狂魔,可即使是这样被人笑话,他也不在乎,反正名声已是如此,更不必有所收敛。况且是他的夫人,又何须隐瞒什么。
顾珉变化有很多,不只是不再羞涩,更多是在外出任务或日常训练时会爱护自己了,从前那般是为了留孟凝雨在身边,而今他倒不想让孟凝雨担心他操劳太多。
一次,他不小心在打斗时落入湖中受了寒,想了想便没有回家,只是匆匆回到当职处换了件衣服,夜里则故意晚了好久才回到家中,本是托了顾肃先行告知凝雨不必等他,早些歇息,可没想到快到家门口时还是看见了如往常一般站在门外高挑又单薄的影子,那时,他心里又暖又心疼。
“今日怎的如此晚,很累了吧。”孟凝雨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