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你哥吵架了?”
晚饭时,叶昭雪挽着沈长思挨着坐的很紧,元业在一旁看着很是不爽,恨不得把手里的筷子咬断。
舅舅舅母都看在眼里,叶依明便想起下午听到谷内八卦时的话,说公子和小姐为了争夺谁去陪沈大人疗伤泡泉又吵又闹,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叶依明很是发愁,儿子像麦芽糖,女儿像山中老虎,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叶昭雪听他爹爹责问她,便对着元业凶巴巴道:“是不是你告的状,多大的人还告状。”
元业本就不高兴,此时又被如此不明不白的指责他,更是生气:“才不是我,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神官么?”
“你打住,不是你哥,你们俩那么闹腾,别说谷中弟子,林中的精怪都在看你们的笑话,兄弟姐妹间,要好好相处,像什么话。”叶依明教训道。
“互相道歉!”
元业和叶昭雪二人满脸写着心不甘情不愿几个大字,拿起筷子互相夹了一口对方不爱吃的东西隔着沈长思放进彼此的碗中。
“说话,元业你是哥哥你先说。”
“对不起。”依旧是不服的语气。
“该你了。”
“对不起。”同样的不服。
沈长思和叶夫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握手!”
“别了吧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知不知道什么是握手言和,握手!”
只见这二人别过头不看着对方将手伸向彼此,却始终不碰到对方,沈长思夹在中间牵起两个人的手将其放在一起,虽然不情不愿,满脸鄙夷,但这事也就算翻篇了。
至此叶依明才算满意:“吃饭吧,长思你受了伤多吃点,你舅母亲手做的药膳,补气血的,你失血过多,虽是神官,但也注意别伤了根本。”
“是啊,快尝尝舅母做的好不好吃。”
“好~多谢夫......”
“嗯?”
沈长思自知自己喊错了称呼,轻笑道:“多谢舅母。”
“就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快吃吧,你们两个,吃饭!”
“叶昭雪,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元业看着叶昭雪黏在沈长思身上整整一天了,自己都没什么机会好好和长思相处,气的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叶昭雪搂得更紧:“要你管,我今晚要和长思一起睡。”
她冲着乖巧地沈长思问道:“可以嘛?”
“不可以!”沈长思刚要开口,元业就抢先答道,又把人拉到自己的怀中,轻轻护着:“她身上都是伤口,你别碰伤她。”
沈长思柔声说道:“明日你想做什么我陪着你好不好,今夜我确实有点累了。”
叶昭雪抿了抿嘴吧:“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来照顾你,你到了。我先回去啦。”说完,她又看向元业:“哼!”
“哼!”
沈长思又轻笑一声,元业看着人走了,蹲下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走进房间又轻柔的放在床上,俯身替她把鞋子脱掉:“累了吧,这叶昭雪属实又闹又黏。”
“你平日里也是这样,不次于她,我倒是习惯了。”沈长思这淡淡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所以无论她怎么打趣元业,元业都生不起来气。
倒是总能听见这话语里满满宠溺地味道,是不同于对叶昭雪的宠溺。
可他却真的不依不饶就如同沈长思所说的那般:“那若再有其他男人对你这般,长思也会因为习惯了而不拒绝么?”
“很有可能。”沈长思实话实说:“毕竟确实没有人会比你更磨人。”
“那我更应该寸步不离,看住你。”
“但他们与你不同,我只愿你一人这般对我,其他人我会敬而远之。”沈长思补充道
元业只觉心跳快了许多,在他的身体里真的如小鹿一般,撞得他头晕目眩,他呆愣着看着沈长思不愿移开目光,这个人,总会拿捏住他的七寸,把他的命死死攥在手中,然后让他甘愿为之沉沦。
“咳。”沈长思此刻身体还是很虚弱,便没忍住咳了一声。
元业揽住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而后扶着她让她舒服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明日不必早起,你睡到舒服便好。”
“嗯。”
“那你睡觉吧,我就在隔壁,不舒服叫我。”他不放心道
“嗯。”
“那我走了。”他不舍道
“嗯。”
“你呀,不知道咱俩究竟谁更磨人。”他宠溺道
“嗯。”
沈长思闭上眼睛,将自己缩进被子中,她确实是累了,便在元业一句又一句的不舍中睡了过去。
元业吻了下她的额头,再心满意足地离开。
深夜以至,空中点点星光洒在元业的身上,他望向沈长思平日里最喜爱的星河,而后低垂着眉眼轻叹一声笑着摇了摇头,此刻的他,却是更像沈长思的样子。
漆黑的天幕挡不住微弱的星光,爱意从不会东躲西藏。
从微风过,听虫鸣声,感轻叹里,于眉眼间。
在心中。
缘续殿内,莲尘同缘续找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对上每个人的身份,可找来找去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些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的敌人,有的甚至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看来你的线索还是断了。”缘续累得趴在桌子上。
莲尘皱着眉头仔细对比,问道:“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轨迹会有变化,与你这里的记载有所差异?”
“那都是极少数的你也遇到过。”缘续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支支吾吾解释道:“赤乌虽是神官,但毕竟是投胎下去的,不会对周围人产生影响,唯一的可能就是鬼王降世时,阑国的人死后也有化作恶鬼的,因为憎恨鬼王而嫁祸于他到是很有可能,可如今鬼王被关押在冥界,我们总不能去冥界蹲人吧,都是猜测。”
“也只能这样了?”莲尘合上竹简,开始整理起来,准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