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本事你一整天都跟着他,睡觉也别分开,不然我随时要了齐宵元的小命!”
孙恕和:“你这个女人!说漏嘴了吧!”
沈长思:“有病!”
齐棋看着二人都咬牙切齿,随时准备磨刀霍霍向彼此的样子,无语到了极点,闭上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心想:“拜托,拜托,别再吵起来了,公子你快醒来啊,快醒来说句话啊!”
终于,再又一阵沉默过后,齐宵元终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孙恕和立即上前抢过他被沈长思握住的手:“怎么样?宵元?”
沈长思被他的举动震惊地张开嘴巴,天上地下活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被人气到失语,连齐宵元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甩手便要离开茶馆。
“沈姑娘!”孙恕和在她迈出离开茶馆的最后一步时突然开口说道:“明日就会有修道者上门查看宵元的身体,我想沈姑娘也不愿再这样耗下去了。”
“自然。”
“那明日就有劳沈姑娘在府上好好等待配合我们。”
“求之不得。”
齐棋看着沈长思离开的背影略为愧疚,着实觉得今日孙公子的话句句伤人,于是他淡淡地说道:“其实,若不是我在城门口拦住沈姑娘,她此刻已经离开这里了。”
孙恕和有些意外齐棋会替那个女人说好话。
齐棋:“小的知道,公子昏迷的事与沈姑娘脱不开关系,可这几日相处下来,总觉得沈姑娘不会伤害公子,甚至,倒是公子牵绊住沈姑娘才被迫留下她。”
孙恕和有些别扭:“总归是来历不明,是好是坏,我们冒不得这个险,若她能经受住明日的检验,日后,我再同她道歉就是了。”
齐棋知道孙恕和说的甚是有理,公子只有一个,他们确实不能冒这个险:“嗯。”
孙恕和看着还未醒来的齐宵元,担忧道:“怎么还没醒?”
齐棋:“应当时沈姑娘离开得有些早的缘故。”
孙恕和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是被下蛊施药了么?快回去吧,我跟你们走。”
齐棋有些犹豫,刚刚这两人还在吵架,回去再把沈姑娘气走,可要去哪找人?
“走啊?”孙恕和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明白了他要说些什么:“我就送到门外,送到侧门吧,宵元这个样子被好事者看去又不知要惹来多少流言蜚语。”
“好!”
傍晚,齐宵元站在沈长思的门外,为今日发生的一切而向她道歉,可谓是句句诚恳,字字泣血。
天知道他听到齐棋转述他晕倒时两人剑拔弩张的场面,有多心慌,一边听着,一边吃手软到吃饭的碗都快端不住了。
除了慌张以外,他能想到的就是赶快道歉。
“我知道今日是沈姑娘你受了委屈,等明日,我就让他向你陪不是,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将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
“是我不对,我没有向他们解释清楚,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沈姑娘你被我牵绊,又因我受了委屈,是我该死,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求求你应我一句好不好?”
齐棋站在一旁,看他家公子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样子,多少是有些心疼的。若是在一个月前,他还不会相信,他们家公子的爱情之路,竟然会如此坎坷。
齐宵元手中拿着准备好的道歉礼物,心中慌乱不已。他真的怕,怕她气极,转身便抛下自己离开府上,让他再也寻不到。
他好像得到过,却又失去她很久了,不然为什么失去她的这份痛苦如此清晰地翻涌在他的心中?
思及此处,胸腔的那颗心脏瞬间收紧,压的他胸口处十分闷堵,喘不过气来。
“公子!你怎么了?”
齐棋见状不对,立即冲了过去,
齐宵元摆了摆手,将他推至一边:“长思~长思~”
豆大的汗水从额间冒出,沿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齐宵元痛苦不已,却仍用尽力气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这感觉来的迅速又猛烈,身体的反应和心中的郁结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若是离开沈长思他会崩溃会承受不住。可他却从未想过,这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因何而来?只知道,自从自己见到她的那刻起,一切都如命中注定一般,他命中注定,就是要爱上她,与她纠缠下去的。
“吱—”
沈长思推开门,站在不远处的房檐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长思…”那是只有元业才会喊出的悸动与爱意。
是她的,独一无二的元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