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虽然不太巧,但我必须提醒您,您口中的总统真的出面了。”
滕清抬眸,正好看到一位穿着深色军装的中年人被守卫环绕着引进来。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是她的上司又是谁呢。
周围的人声在总统女士出面时达到了巅峰,又在她一步步走近时渐渐沉寂下去。
那名主事人率先迎上去,面色肃然:“维多利亚女士。”
其他人也纷纷朝她问好。
维多利亚女士只是温和地笑着说:“我只是作为一位客人出席这场宴会,大家不用拘束。这件事发生在我的眼皮下,我断然不会不管。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一定会彻查到底。”
滕清故作了然地“啊”了一声,“原来总统刚好在啊,难怪会出面。”
这样的场合,总统在也不算稀奇。
弗希笑她嘴硬。
“指挥官,总统叫您。”
她戳戳滕清的手臂,下一秒,又听到维多利亚女士叫了她的名字:“弗希上校也一起来吧。”
于是两人齐齐肃容:“是。”
余下众人心中有些错愕,这种闹事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居然直接越过警部让军区插手吗?
令人没想到的是,维多利亚女士直接摒退随行的护卫队,亲自带着两人往弗希爬过的那栋楼去。
“有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霍华德家三位继承人劫走了。在这幢楼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的神色一改之前的温和,语气也多了几分凌厉。
身后的弗希和滕清瞬间蹙紧了眉。
也就是说前厅的那场闹事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对方真正的目的是那三人。怪不得霍华德家主纳尔多大公一直没有露面。
那么总统出面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刚好出现在宴会上那么简单。
维多利亚女士摆手示意卫兵。
卫兵拿来一个盒子,打开,里边放着两个长颈玻璃瓶。
她拿起空的那支,拔掉木塞。
香味瞬间弥漫。
是宴会上用的酒。
她又拿起装满金黄液体的那支,没有打开,只是放到两人眼前。
“认识吗?”维多利亚女士看向她们。
当然认识。
她们两人都是在军区前线常年与虫族近身对战过的,即使隔着特质的瓶子无法闻到这个液体的味道,光凭这个颜色,也能毫无阻碍地从她们的记忆中单独勾出来。
“虫族的血。”滕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个字。
虫族居然能毫无声息地越过七个军区,潜入联邦中心吗?弗希的表情渐渐凝固。
“错了,是虫族血液的提取物。”
维多利亚女士似笑非笑:“极香的酒味将金砂剂微弱的味道遮得严严实实,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使人产生极具真实感的幻觉。纳尔多公爵的三个孩子明明是被劫走的,却说他们就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聊着天。”
“你们说,全联邦禁止虫族研究的律令下达已有二十年,究竟是谁会这么做呢?”
两人倏地抬眸。
叛军。
“弗希上校此前接触过类似于金砂剂的东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她对上二人的眼睛,“滕清指挥官则负责寻找被劫持的人质。”
“是!”滕清和弗希如是坚定答道。
*
弗希目送总统的车驾离去,也不看滕清,只道:“指挥官的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总统,叛军,虫族,全说准了。
滕清摸着脸,面无表情:“我已经尽量少说话了。”
她侧目,看着弗希精致分明的侧脸。
“那场战役后你升成上校,还没授章,刚好趁着这次复职一道办了?”
弗希笑笑,“等完成任务后吧,省得又被人说我苛待自己的未婚夫了。”
滕清也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希望这次的任务最好别出现什么新的东西,不然,我一定会用上最严酷的刑罚伺候那群背叛者。”
第二天,阴雨绵绵。
联邦几个权威媒体都报道了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认为是旧派因不满联邦夺回罗吉城,导致人类与虫族关系进一步僵化而发动的袭击事件,惹得一众哗然。
同时,弗希收到总统密令,复职材料都还没来得及提交,就要紧急赶往塔玛尔军区。
滕清在首都坐镇,暂时未返回中央军区。
临行前,还点派了五名Alpha,临时组成一个追调组,交由弗希差遣。
“长官好!”
弗希弯唇,“我是弗希·邓普,现任中央军区上校,有劳各位。”
五人瞬间如同打了鸡血,几乎是吼着答“是”。
真像那些故人。
弗希微微侧脸,在别人不注意时,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滕清。
滕清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回视她。
因为这次算是秘密行动,几人乘坐的是普通民舰,穿的也都是时下最常见的普通服饰。
弗希一落座,跟在身后的五个人突然开始你推我搡,小声地互相较着劲。
“我要坐这!”
“不行,我要坐。”
“你们都要坐这?行啊,那我也坐。”
“抢座也太失礼了,我没抢,所以我坐。”
还有一道十分茫然的声音:“啊?”
弗希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体型格外健壮的Alpha。
“克罗尔对吗?”
她一出声,几人瞬间站直。
大块头克罗尔看着其他人瞬间变换的脸色,又看看弗希:“是的长......”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棕长发的Alpha捂住嘴。
那名Alpha直接帮克罗尔回应:“他是克罗尔,我是苏里。”
又依次指了其余三人。
“德恩。”黑头发戴着眼镜的。
“黎黎。”一头齐耳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