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杂技团啊。”佩拉翻了个白眼,“而且你又单独行动?”
“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啊,这样下雪的日子里,你总不能一直开着窗户吧!窗户会进水的,你窗户旁边的电线会引发事故……唉,而且你也不忍心把我赶出家门,不是吗?”弗雷多油腔滑调地说。
“我走的时候关窗户了。”佩拉说。
“是吗?有可能你记错了。”
佩拉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探出头去。楼下的人行道上脚印杂乱,树上没有多少积雪。窗户外侧的积雪上是弗雷多的脚印。内侧看起来很正常……她蹲下去看里面的窗台,她有一阵子没打扫,上面有薄薄一层灰尘,在窗户正下方被蹭掉一块……
“你能踩着这里翻出去吗?”佩拉问弗雷多。
“做不到。踩着那里想要出去,要么在窗框上借力,要么直接跳出去摔成肉泥。”弗雷多说,“要不要我表演一下?”
“你没试过敲门吗?直接就翻窗户了?”
“我当然要先敲门了。”
佩拉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你近来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转头去看她表哥,“只有窗户开着?”
“……是啊。”弗雷多看起来严肃了一些,“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在我之前进来……是吗?”
“我猜有可能。”佩拉说。有可能不是“人”,她心想。“现在我要先统计一下我的东西有没有丢……”
佩拉开始到处转来转去,她对自己有什么东西很清楚。当她清点完所有东西之后,她确信那个疑似吸血鬼没有偷东西。她在厨房里拿出手机,给海蒂发消息告诉她这件事,问她是不是换了她的保镖,会不会是自己人在侦查。
“或许是我打断了他的行动。他从窗户逃走了……”弗雷多正色道,“你的枪呢?”
“还好好地放在我的衣柜里。”佩拉说。她把枪放在她装内衣的盒子底下了。
“对方是谁呢……”弗雷多思考着,“黑手党的人?上次亚伦佐盯上你之后,虽然被警告了,他还一直蠢蠢欲动……”
海蒂回消息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快地回过消息。佩拉去看消息内容,海蒂表示保镖确实换人了,但是所有保镖都不被允许在非紧急情况下进入屋子里,而今天没有报告过紧急情况。保镖们确实发现了可疑人物,正在追捕。
海蒂补充道,希望她提高警惕,她会让其他保镖注意着。
“……或许吧。”佩拉说,“我今天先不在这儿住了,你那里有地方吗?”
“还有一间屋子。”弗雷多说,“但是堆了不少杂物,有点乱。”
“没关系。”佩拉说,“我先去你那儿住一个晚上。”
她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上洗漱用具、一套新衣服、一个睡袋,把枪装进包里。佩拉再次检查了公寓里,把电源关掉,又在弗雷多疑惑的目光中拿香水喷来喷去,掩盖掉他们的气味。
弗雷多开车带着佩拉回到了安全屋。里卡多不在这里,只有埃内斯托。
“佩拉要在这儿住一晚上。”他对埃内斯托说,“她的公寓出了点儿问题。”
“嗨,佩拉。”埃内斯托看起来十分的开心。
“晚上好,埃内斯托。”佩拉笑道,“又见面了。”
“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吧……”埃内斯托笑着说。
“埃内斯托,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弗雷多适时提醒道。
“我不会忘记的,弗雷多……”埃内斯托对佩拉微笑,“这边走。”
“没关系,弗雷多的好兄弟就是我的好兄弟,我相当信任你。”佩拉跟她穿过摆着他们行李的客厅,进了一个小门。埃内斯托开了灯,这里应该是杂物间改的一个小卧室,旁边的壁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一个破旧的传真机。铁架床上只有一张床垫。
“我那儿有多出来的枕头,一会儿给你拿来。”埃内斯托说。
“谢谢你,埃内斯托。这儿比我想象得好一点。”佩拉嘀咕说,“我还以为要睡地板了。”
“但是你只能和男人们分享洗手间了。”埃内斯托默默说,“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佩拉身上一阵恶寒,她颤抖了一下,想象到可怕的场景。“上帝保佑。”她说。
“我打扫一下,或许会好一点。”埃内斯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它实在不适合展示在女士面前。”
“不用太麻烦,真的。”佩拉说,“我只是住一晚,明天还要去大学呢。”
“它本来也应该打扫一下了。”埃内斯托说。
“那就谢谢你了。”
埃内斯托从他的房间拿来了一个枕头,佩拉又一次感谢她。佩拉在那间杂物间待了一会儿,把她的睡袋铺好。埃内斯托在打扫卫生间,门开着,她看到里面已经十分陈旧,像是好几十年前的风格,瓷砖的颜色格外恶心。
“你可真勤快,埃诺。”弗雷多在外面冷嘲热讽。
“你怎么不去帮忙呢?”佩拉瞪了他一眼。埃内斯托为了她的生存环境而做出了重大牺牲,反而是她的混蛋表哥无视那样地狱似的厕所。他们三个不会感染陈年病毒吧?或许还会被病毒腐蚀掉生殖器。
“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哈!”弗雷多走进他们的简易厨房,他的声音听不见了。
“你别生他的气,佩拉。”埃内斯托无所谓地说,“我是自愿的。”
“嘿,埃内斯托。你是那儿的人?”佩拉对他说,看着他擦干净洗手台。
“我是卡拉布里亚的。”埃内斯托说,“和西西里很近,只隔着一道海峡。”
“是啊,你去过西西里吗?”
“我去过一次,旅游。那儿风景很美。”埃内斯托说,“你是西西里人,你一定比我更了解那儿的美丽。”
“其实没什么意思。”佩拉说,“待久了就无聊了。”
“哪儿都是一样。”埃内斯托说,“——这块污渍得有十年了吧!”
埃内斯托大功告成,佩拉也能够在晚上安心地洗漱上床了。她躺在睡袋里,失眠让她睡不着觉。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