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似乎是减少了很多,但到底是本性难移。看到佩拉之后,他评价道:“真是矫情。”
“我哪儿矫情了?”佩拉很恼火地说,“是你太挑三拣四吧!”
“对你来说那么简单的一点事,被你搞成很可怖似的。”他撇嘴说,“你不是很轻易的把那个家伙的头扭下来了吗?”
“我受伤了!”佩拉说,“当时情况很吓人的!”
凯厄斯并不赞同她的话。他嗤笑一声,随即说,“也是,他就喜欢你这样矫情。”
佩拉不理他了。
到了意大利,自然有舅舅来接她、把她送去当地医院再进行检查、办理住院。因为失去了视力,佩拉甚至没有什么回国了的实感。她只是从海德堡的医院转到了佛罗伦萨的医院。
到了佛罗伦萨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吸血鬼了。这里的病号餐更合口味,文森特跟着舅舅来探望过两次,送了鲜花和水果。他又一次和舅舅分手了——又变成了“朋友”。舅舅最近在和其他人约会,佩拉看得出来。
她欺骗他们,自己是被隔壁实验室炸开的碎玻璃伤到了眼睛。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佩拉咬死了是这样。
艾米丽和安东尼也来了。艾米丽已经在大学学习油画,安东尼也在高中读书。虽然佩拉如今眼睛受伤,但她告诉他们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当然还有其他人:简妮特是打了个电话过来;比安卡特意来到佛罗伦萨看望她,跟佩拉讲了最近的考古发现。
家里的人多数还是选择了打电话问候。佩拉庆幸他们没有来到现场查看她的伤口。妈妈和威尔已经回到了墨西拿老家,产期将至,她也不好挪动。
而在一个夜里,佩拉终于等到了她想要见到的人。
她原本是在睡着,有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脸,佩拉半梦半醒,却无法看到究竟是什么情况。
“佩拉。”
听到阿罗的声音,佩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佩拉嘟囔着,掐了自己一把。这不是梦。她释放出自己的能力,站在她的床边的是——阿罗。
“我很抱歉,没能第一时间来看你。”他用温柔的声音轻语道,抬手小心地碰触佩拉的脸,隔着她眼睛上缠着的纱布慢慢抚摸,“你怎么样了?”
“我——我挺好的——我很想你。”佩拉磕磕绊绊地说。她的心跳变得飞快。
一阵轻笑。
“我也非常想你,佩拉,我最亲爱的佩尔。”他说,“我在处理完那个被你扭断脖子的吸血鬼之后第一时间就来看你。”
“那些事——”佩拉抓住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有什么情况吗?”
“我想,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阿罗说,“你不会再被人伤害了。”
“真的吗?”
“有我保护你。”他说。
佩拉笑了。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她问。
他们有过约定的——等到佩拉一会到意大利就和他在一起。但是现在,佩拉躺在病房里、穿着病号服、头发乱糟糟,实在不适合作为一个值得深刻铭记的日子。
“我明天还会过来。”他爱抚着佩拉的侧脸,怜惜地说,“你要等着我。”
“明天我舅舅中午走。你可以早点来。”佩拉连忙说。
“好。”阿罗顿了顿,又靠近了佩拉,吻了她的额头,“晚安,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