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格蕾西，我有六点要告诉你：……
“啊？真的假的？”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吃晚饭的时候安吉还是在的，但是饭后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是要看电影。我出去遛狗时在外面碰到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
“姨妈管得这么严吗？谈个恋爱，有什么……”
“我是在酒店门口碰到他们的！你说他们能干嘛！”
“呃……去酒店看电影？躺在床上看更舒服，还能吹空调。”
“蠢姑娘！他们……‘那个’啦！你不懂吗？”
“噢——你是说他们‘睡了’？我懂，我懂。但是她都快十八岁了，不是吗？早就合法了。”
“我妈发了脾气啊！你也知道，他们的年纪就是……虔诚！她骂了安吉一顿。我觉得她挺冤枉的，她其实胆子大一点，把男朋友偷渡到家里，反倒更安全。”
“噢？难道你把男朋友偷渡到家里？！”
“嘘！你千万别说出去！这是秘密……哎，你不知道我妈是怎么逮到她的吧！”
“你快说！”
“我碰到安吉了，答应她绝对保密。但是回到家，我妈又说要打扫卫生！你也知道，她就是……那样。没有人能够有隐私！我告诉她安吉在‘看电影’，最好不要去，但我妈就是非要她开门。”
“天哪！安吉又不在家。”
“是呢，敲门好半天没有人开门，妈妈就拿备用钥匙开门了。多吓人啊！她还有备用钥匙！”
“接着她就发现安吉不在家了。”
“嗯哼。她气疯了，在那等到安吉翻窗户回来，大骂了她一通。”
“可怜的安吉！”
“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妈妈还会不会给安吉学费，让她能上大学。”
“啊！还有这档子事呢！”
“是啊，我说……你妹妹好像又要闹了。”
佩拉赶紧爬起来，格蕾西正在哼哼唧唧，要哭不哭。佩拉赶紧拆开她的尿不湿——那玩意应该打马赛克！她强忍着恶心把那个尿不湿包起来扔掉，迅速戴上一次性手套，用婴儿湿巾擦干净格蕾西的屁股，再换上新的一条纸尿裤。
“妈妈咪呀，你可真熟练，简直让人心疼。”莎拉说。
“这是对洁癖人士的折磨。”佩拉仿佛被吸干了灵魂。
外祖父母去看店了。今天妈妈有心情和威尔出去玩，这是格蕾西出生后他们第一次约会，佩拉为了妈妈的幸福，主动承担起照顾婴儿的工作。莎拉是来她这里避难的，现在她家里乱作一团了。
佩拉热了奶，在手腕上试了温度，把格蕾西抱起来喂她。“我觉得姨妈应该不会不给她上大学的钱。”她对莎拉说，“就算那样……她试试申请奖学金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天才，佩拉。”莎拉无奈地说。
两人一起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剩下格蕾西吃奶的声音。莎拉把电视打开了。电视上正在放意大利国产动画片《魔法俏佳人》。几个小时之前这个电视台播放的是早教节目。
“莎拉……”
“怎么？”
“你把男朋友偷渡到你的房间……”
“嘿，让我妈知道我就死定了。”
“嗯……你们……‘睡了’吗？”
“你问这个干嘛？”莎拉瞥了佩拉一眼。
“我就是好奇。”佩拉说。
“你不会也偷偷谈恋爱了吧？”莎拉来兴趣了，“告诉我吧，就当我们交换秘密，怎么样？你都知道我的秘密了。”
佩拉想了想，“行啊。”她说，“我确实谈恋爱了。但是我们最多就是亲嘴了。”
“哦……我还以为你不开窍的呢！”莎拉说，“原来你是要准备着和你男朋友也试试咯？”
“算是吧。”佩拉说，“那你告诉我，你和你的男朋友有没有……？”
“有。”莎拉大大方方承认了，“上次学校组织舞会，当天晚上我们就做了。我们都是第一次。”
“哇……”佩拉觉得莎拉的胆子真的很大，“你介不介意我问一下……感觉怎么样？”
莎拉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问佩拉，“你得用一个秘密来换。”
“你想知道什么？”
“你有没有自己弄过？”莎拉凑近佩拉耳边低语。
佩拉脸一红，默默点头。
“里面还是外面？有没有……到达那个？”
“外面。”佩拉豁出去了，“呃，就只是弄两下，也没有……”
“噢——你还是个纯洁的virgini呢。”莎拉说，“按照我妈的标准，你还可以上天堂。”
“别提上天堂了！”佩拉叹气，“唉，你告诉我，你和你男朋友……感觉如何？”
“一开始我们忙活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莎拉说，“后来好不容易进来了，一开始觉得怪，后来就好了。”
“那是什么感觉？”
“挺舒服的。确实很让人享受。”莎拉神神秘秘地说，“我们在学校里偷偷做了好几次呢。”
莎拉真的是胆大包天啊，佩拉心想。
“不疼吗？”佩拉又问，“我听说，有的人会疼、会出血，有的人不会。”
“那就要看准备得怎么样了。”莎拉说，“要是准备充足是不会疼的……唔，反正我是这样。”
佩拉虽然有知识，但这种事还是要问真实的经验。她说不准自己又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别忘了戴安全套啊。”佩拉对莎拉说。
“当然，我们都记得……哎，你妹妹又拉了。”
佩拉原本抱着格蕾西的，这次她也感觉到格蕾西屁股一热，她赶紧把她放到婴儿床上，拆开尿不湿。格蕾西嚎啕大哭、尖声大叫，佩拉清理完妹妹的屁股，包上新尿不湿，把她抱在怀里慢慢拍着，让她哭声渐渐停息。
“你什么时候走啊？”莎拉问，“天天照顾孩子很不好受吧。”
“这周洗礼之后就走。”佩拉说，“这小混蛋不会拉到神父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