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你的结论一样。你把手机塞回裙子的口袋里,问道:“说起来,东方同学刚刚是想问我什么事?”
“哎?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谈这些吗?”
“反正暂且也没有能做的事,”你耸了耸肩,试图平复你混乱的情绪,“稍微聊一聊能让我放松些。”
“啊……”仗助的眼神开始游移,“我觉得这不是能让你放松的话题……”
他这种磨磨蹭蹭的样子反倒激起了你的好奇心,你两手叉腰向前一步,直接逼问他。
“到底是什么?快点说!”
“哇!我说就是了,别揪我领子!”仗助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在防备你似的,刻意保持了距离。
“我就想问,■■桑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哈?
“抱歉,抱歉……绝对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你看着就和我们学校的女生一样,啊不是……”
仗助咬了下舌头,有些语无伦次。“杜王町只有一所高中,你的校服又明显不是葡萄丘的,再加上你说你认识承太郎先生,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装作高中生的成年人……真的不是因为外表的原因这么问的!”
仗助这样连翻强调的模样仿佛是之前在和女□□谈时吃过什么亏一样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有其他更关心的事情。
“我是高中生,”你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过……杜王町是哪?”
“什么意思?”现在轮到仗助愣住了,“这里就是杜王町啊。”
“这里是千叶。”
你们两人面面相觑,在你回应他后双双都陷入了沉默,短短的两米距离仿佛隔了一道天谴。虽然你对此确实有过猜测,可当事实真的摆在你眼前时,你一时间竟难以接受。
“空条承太郎现在几岁?”你问他。
“我想想,好像是……28左右。”
28岁……
十年后。
115
“你和承太郎先生是同学?!”
你们并排在漆黑的走廊里,在听了你的解释后,仗助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知道我很难使你信服,尤其是他还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但他肯定还认识这身校服,”你揪了揪自己的领口,“如果我只是一个和你们一起鬼混的女高中生,他不至于这么防备我。但就像你说的,你所在的区域只有一所高中,而一个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还是和他高中时的校服一样的女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那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哈……”仗助上下打量了你一番,“虽然我直到现在也有些难以相信你所说的,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仗助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出乎了你的预料,他对意外状况的接受程度意外地高。
但反过来想,你自己接受程度不也挺高的。
“高中时的承太郎先生是什么样的?”
“唔……”你把手垫在下巴上,故作沉思,“上历史课放数学书,面对不感兴趣的课直接翘课,遇到价格不合理的难吃饭菜不付账就走人,见到没实力却嚣张的老师就把对方揍到辞职,打架时因为下手过重导致对手被送去医院。”
“啊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啊!”
仗助被你复述的空条承太郎的校园传闻给逗乐了。
“承太郎先生平时总板着张脸,结果高中时居然这么放肆吗?啊……我也像试试这种不顾别人看法很洒脱的活法啊,不行,会被老妈揍死的吧……”
你们跨过堆在走廊上拦路的椅子,这个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自你们从障碍出开始往反方向行走起,大概都过去了十多分钟,既没有拐弯也没有出口。
“但是……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仗助说着,把双手放在脑后,“比如说,你只是我产生的幻觉之类的……”
“如果是幻象的话,那也是你是幻象,我很确定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确定。”
讨论卡在了这里,你们二人却同时笑出了声,和仗助的交流十分愉快,真正的高中生之间就应该是这样轻松的半开玩笑的交流。
可不像空条同学和花京院那两个早熟怪胎。
你愤愤地想着,就在你上演脑内小剧场的这段时间里,仗助突然停下了脚步。
“■■桑,虽然我不能确认你和我究竟是不是幻觉,但眼前这个……显然是幻觉……吧。””
你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
地板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水迹一路指向前方的黑暗。在水迹汇聚最多的地方,立着一个透明的,感觉像是由粘腻的鱼卵聚集起来的——“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