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的是伺候你的人。”
说罢,不由分手拉住念汐的左手小臂便往外走。
迈过月姑庙门,迎面便遇到了作书生打扮的梅鸿雪。
“巧了,年姑娘,胡公子,你们是一起来拜月姑的吗?”
在月坤,男女相携拜月姑,是成婚前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也是恋人间盛行的一种活动。
“不不不……”念汐只觉得自己的左手都要摇断了。
之淮却是抓着她疯狂摇动的左手按了下去,笑着点了头:“是的。”
梅鸿雪一脸,哦——的了然。
念汐的脸颊慢慢烧起来,左手被按住,右手有伤,于是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陪我家小姐来的,你知道的,职责所在,我总要护好我家小姐的人身安全。”
梅鸿雪微微扬起下巴,侧目瞧着他俩,笑着将手里的折扇啪地一收,热情道:“两位的恩情我可是片刻未忘,不如今晚便歇在我的梅香园吧,在下略备薄酒,可促膝长谈。”
“如此甚好!”这样就不用回宫了,她左手使了力,却意外地很容易便挣脱了之淮的束缚,疾走两步来到梅鸿雪跟前,眉开眼笑道:“我们走吧。”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之淮立在原处,目送着两人有说有笑着走远,方飞身往月宫而去,不多时便带回了他珍藏的两瓶伤药,一瓶今日用掉,另一瓶以后都贴身带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要用上了。
梅鸿雪今日兴致颇高,撸起袖子便要亲自下厨给念汐和之淮做两道拿手的小菜。
念汐和之淮便挤在一起,蹲在火炉前添柴。
趁着梅鸿雪出去洗菜的功夫,之淮伸手将藏在袖子里的灵药拿了出来,拔开瓷瓶上的红塞子,一股白烟瞬间逸出,随着之淮心里默念的口诀盘桓在念汐手臂上,不多时便渗透到了衣料之中。
念汐只觉右手手臂一凉,那刀口的灼热感便消了,在一抬手,竟一点也不疼了。
她背过身去,偷偷撸起袖子查看了一番,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竟愈合的连疤都瞧不出。
之前来不及制止,现在又怕梅鸿雪听见,念汐压低声音道:“都说了我皮糙肉厚一点也不疼,这样的灵药留着要紧的时候再用不好吗?”
之淮拿起一根木柴扔进火力,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盈盈的狐狸眼中,却是没有回答。
“我哪里需要这样的灵药呀……”念汐还在兀自扼腕。
之淮却突然凑近到她耳边认真说道:“我希望你永远认为自己值得,受伤了可以哭,受委屈了可以闹,值得,都值得。”
说罢,他便撤开,起身笑吟吟地对门外的梅鸿雪道:“大厨,小的来帮您洗菜!”
徒留念汐一人呆呆地对着橙黄的火光,喃喃地重复了两声,值得,我值得。
我值得吗?
听得门外二人洗完了菜,念汐赶在他们进门之前,将地上空了的瓷瓶捡起来藏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