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心中一直盘算着后续剧情的发展可能,丝毫没注意到沈曦棠一家,眼底藏着无限阴毒和愤恨。 顾宴清盯着她的眼神更是愈发。 但两个小娃儿特别高兴,只觉得他们娘亲极为厉害,变得与先前大有不同。 第二天一早,众人休整了一夜,精神满满赶路。 许是为了节省体力,一路上竟然无人说话。 只是天气阴气沉沉,流放队伍从前到后,身上皆是破破烂烂。 让沈今安不由得想起前世白日的丧尸队伍。 这天色一阴沉,更是脏乱得让人害怕。 她特意收回目光,跟着众人来到了县城之上。 这里的县令已经将大牢准备好,待他们一到,便将这些流放人犯投入大牢之中。 而那些官员则是直接住进了县令的房子里。 这天差地别,让人犯们心生不忿。 牢里十分潮湿,暗处藏着虫蚁,顾欢欢和顾岁岁明显接受不了,哼哼唧唧又哭哭啼啼,怎么都哄不好。 陆念倾抱着囡囡跟在他们旁边,听到两个小孩儿的哭声,立马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衣服给你们,有些许保暖,娃儿们都还小,若是染了风寒,身子扛不住。” 他只穿着单衣,抱着囡囡,靠着潮湿的墙壁坐下来。 他倒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救命恩人,足以见得这小姑娘对他的重要性。 沈今安心中一软,疼爱自己女儿的人心又能坏到哪儿去? 她四处看了看,趁着众人不注意,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层薄薄的被子,怕他人怀疑,还特意弄成了灰扑扑的模样。 顾宴清眼睁睁看着她手中冒出来的被子,心下一惊,却没有多问。 沈今安拉了拉顾宴清,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随后把陆念倾的衣服还给了他:“你和囡囡多注意些,我们没事儿的。” 顾宴清顺势坐在沈今安身边,眸子微敛,心中惊疑不定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顾欢欢和顾岁岁挤在陆念倾和沈今安中间,顾宴清更是以一种护犊子的姿势护着沈今安。 她如今真的有悔改,待他们父子极好。 并且三番两次在这流放途中救了他们父子。 顾宴清自然是想着拼了命也要护着沈今安。 众人劳碌一天,皆是沉沉睡去。 冷不丁,半夜一阵开锁的声音吵醒了顾宴清。 他抬眸,潮湿阴冷的牢房竟然没压住他眼底藏着的冷意。 林晓风眸色一顿,随即面色冷然,站在他们面前,伸手要碰触沈今安。 沈今安正睡的舒坦,察觉到有人靠近,眸子骤然睁开。 这一看,便看到顾宴清的手指死死抓着林晓风的手腕:“林统领,这是要做什么?” 林晓风压低了声音:“本统领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沈姑娘的。” 顾宴清透过天窗看了眼外面。 外面星光闪烁,月儿高挂,已然是夜深。 他忍不住蹙眉:“找她做什么?我要跟着。” 林晓风声音冷峻:“只要沈姑娘。” 看起来想强行带走沈今安。 沈今安二话不说,往一边躲了躲:“林统领,不说何事,不让我夫君跟着,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林晓风怒意在脸上翻滚。 可随后又压低声音,看了看其他人,没有被他们吵醒,心下松了口气:“是县令的孩子突发急症,大夫来了几个都束手无策,这不是你有本事,所以才来喊你。” 沈今安微微眯眼,似乎在分辨他说的真假,好半天之后,才道:“我去治病可以,但是治好之后要给我们一家安排到牢房外面去住,若不然,这里阴暗潮湿,我染了病,到时候谁都不好过。” 这似是条件又似是威胁,林晓风本不想同意。 但是自己在县令面前夸下海口,倘若真的带不过去人,怕是会得罪县令。 县令官位虽小,但是有钱,这地方更是值钱的东西多,倘若能博得县令好感,日后对他升官发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晓风咬了咬牙,压住对沈今安的不满:“行,但是你不可告诉其他人,倘若有人问起来你们去哪儿了,你自己想法子圆过去。” 沈今安自然知晓,有一就会有二,倘若谁人都说自己会医术,不管到底会不会,只要开了这个先例,他们一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仅如此,林晓风那边也难以管理。 树敌太多,日后翻案恐怕难上加难。 沈今安懂得,所以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站起来,安抚了一下顾宴清和两个萌娃,正打算离开,冷不丁听到天牢角落里沈曦棠带着嘲讽的声音。 “哟,这三更半夜,去陪着官爷呀?啧啧,那身子怕是早就被糟蹋了吧?” 沈曦棠压着心里窃喜,方才林晓风和沈今安交谈声音小。 她听得不真切,又看沈今安跟着林晓风走了,自认为是陪林晓风睡觉去了。 顾宴清眉心紧蹙:“没本事的人只会用腌臜的眼神看别人,心脏的人看别人做事儿也只会猜测是自己才会做的下贱事情!” “坏女人!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就连顾岁岁都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沈曦棠,他听这话听得多了,自然也学会了。 沈曦棠被气得不行,额角青筋直跳,这顾宴清是被气傻了吗! 沈今安都跟着人家走了,三更半夜的一男一女能有其它什么事情。 顾宴清这个废物还嘴硬相信她! 她正要站起来指着顾宴清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