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他们的态度并不重要,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跟他们有太多的交集。” 沈今安努力地宽慰她们,“咱们现在也有牛车了,不需要求助于他人。” 众人听了,忙不迭地点头:“的确如此,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先前是们想岔了,以为到了这个地方就要处处迁就于他人。 实际上,那些人的想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谁也影响不到谁。 回到村子,李春花怕节外生枝,卸下东西立刻去还了牛车。 结果还是没有逃脱一阵冷嘲热讽。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下次就不把牛车借给你们这些人了!” 那轻蔑的态度,以及处处挑刺的语气,让李春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辆牛车吗?你当谁稀罕呢!” 李金花叉着腰,双眼一瞪,“还我们这些人,难道你不是人吗?” 那村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还嘴,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你!” “你什么你?以后就是你求着老娘借你的牛车,老娘也不借了!” 痛痛快快地把早上的怨气发泄了一通,李春花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驱赶着牛车顶着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回到院子,沈今安将牛拴在窗外,将车上小二送的草料喂给它吃。 顾宴清则带着岁岁先进屋里歇息。 “沈今安!你个小贱人,你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她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就听到了沈曦棠尖锐的声音。 沈今安面色冷然,顺手拿起赶牛的鞭子,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沈曦棠,你最近是又欠打了吗?” 鞭子的破空声听的沈曦棠头皮发麻,却还是梗着脖子,与她理论。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怎么可能没人愿意借给我们牛车!” 终究还是嫉妒和仇恨,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简直要饿昏过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没人愿意把车借给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皮痒了直接说,我不介意直接帮你松一松。” 她目光一凝,上前一步,手中鞭子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 “怎么跟你们没关系?要不是你嫁了一个大贪官,村子里的人会看不起我们家吗?” 生怕她的鞭子真的落在自己的脑袋上,沈曦棠抬起手挡在头上,眼睛一闭,大声地喊着。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沈今安立刻朝着屋里看去,却看到顾宴清就那般静静地站在门口,微微靠着门框,黑眸中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听进了多少。 “一派胡言!”沈今安毫不犹豫地抬手,一鞭子猛然落下。 沈曦棠的尖叫应声响起。 顾宴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唇角似乎有些笑意。 这下子没有人能再继续装傻,林氏与沈侍郎慌忙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冲向了沈今安,一个冲向了沈曦棠。 “够了!”沈侍郎怒喝一声,手握住了沈今安的鞭子,“你把这个家害得这么惨还不让人说吗?” 他眼底的神色丝毫不见一个慈父的影子。 “这个家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妹妹的功劳吗?”沈今安将鞭子抽回,笑容讽刺,“你的三皇子利用完你,你还对他感激涕零,可真是痴情啊!” 她的目光转向沈侍郎,凉凉地看着他:“你说对不对啊?我的父亲?” 沈侍郎面色一僵,丝毫不敢相信沈今安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反了你了,如果不是他顾宴清做出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你嫁给他反而牵连了我们家,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顾首辅,你心底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沈今安忍不住鼓起掌来:“父亲不愧是侍郎,今日这一手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看来你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顾宴清迟迟没有说话,沈今安也不甚在意。 他被人冤枉了,心灰意冷了,没关系,自己会替他辩白。 她的目光从几人脸上掠过,见他们都默不作声,又朗声说道,“既然是我们牵连了父亲一家,那便把村长请过来分家吧。” 念及原主的情分,她以为是沈曦棠母女两个作妖,对沈侍郎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如今看来,他们本是一丘之貉。 “分家?”沈侍郎有一瞬间的错愕。 顾宴清也忍不住侧目,她竟为了自己愿意与父亲反目? 沈今安,她说过的话居然是真的。 沈曦棠快步上前在沈侍郎耳边说了几句话,沈侍郎连连点头:“可以,曦棠,你去把村长找来!” 沈曦棠拔腿朝外跑去,怕慢了沈今安就改变主意了。 沈今安冷眼看着,不知道他们耍什么花招,也不甚在意。 她快步走到门口,抱住顾宴清:“别听他们的话,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敢为民请命的正直的顾首辅,我相信你!” 顾宴清的眼眶有些灼热,那一刻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声地紧紧地回抱住沈今安。 只听到了争吵声的岁岁欢欢,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顾不上穿鞋,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欢欢也跑了过去抱住沈今安:“娘亲,你不要生气,我们都乖乖的听话。” 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