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会儿,睡一会儿,再抱一会儿茶茶,亲亲她。
再睡一会儿醒一会,亲亲茶茶,抱一会儿。
一晚上时间倒是过得也快。
第二日清晨。
萧四披衣下床,给茶茶掖了掖被子。这姑娘昨晚明明都会翻身了,小呼噜也打上了,就是不见醒。
有了好迹象,那就不急了。
萧四推门而出,该做的事,该算的账,是该有个结果了。
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几个时辰还是几日,他都不有种今不知何昔之感。
兵符呢?
毒蛇没有衬他昏迷,直接把他拖出去埋了啊。假死也成真了,看来还是不够狠。
萧四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守着的两个人。
这是他最信赖也是他最忠诚的下属了。
陈墩和穆清一轱辘坐起来,仰着头看自家四爷,看着看着两个爷们都哭了。
萧四失笑,这是怎么的?
墩墩边哭边抹泪,抽抽噎噎的说着,“爷,您睡了十天啊,你再不醒墩墩也不独活了。”
十天啊?是挺久的。
穆青踹了陈墩一脚,干脆利落地汇报了这几日的情况。
萧四宴会上昏迷不醒让人抬了回来。
宫里大乱。
皇上大寿发生这种事,皇上震怒,让人去彻查。可以预料的什么结果也没查出来,皇贵妃是当着所有人面给萧四赔礼的,酒是她拿过去的,但她自己也喝了,喝了很多,这所有在场的人都能作证。不是酒的问题,皇贵妃就没有什么嫌疑了。皇贵妃在自己的寝宫里要自寻短见,说当儿子的误会她,当丈夫的也不相信她,她不想活了。
皇上听她一番言词,半信半疑的认可了她想同萧四恢复关系的初心。
毕竟萧四领着神仙的徒弟回来了,他都想修复关系。
宴会没问题,酒没问题。那问题就是萧四自己身体不好的问题了。
萧四身体不好,这众所周知。
于是,大家就认为是四爷自己身体不好,贪杯了,喝酒太多昏倒了生病了引发旧疾了。
至于那些劝酒灌酒的人,他们还都喝大了,酒一醒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法不责众,皇上也没法追究了,把整个御医院的人都派了过来,可皇四子府关门谢客谁都不让进。
皇贵妃是第一个人派人来的,墩墩挡不住,穆青了挡不住。
人家母亲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他们只是下人,真的挡不住。
看着皇贵妃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要硬闯,着急,干着急。是茶茶拿着兵符出来的,让穆青去调兵,以西征军的名义。
四爷附近有人手,也有跟随他的官员。穆青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皇子府被保护得如铁通一块。
皇贵妃见茶茶耽误她事情,怒斥她,“哪来的刁民野妇,还不给本宫跪下。”
与前日宴会上对她笑的一脸明媚的人判若两人。
茶茶搬个凳子慢悠悠地坐下,就坐在大门口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四哥睡了,请回。”
“我是他娘,我有权利来看我儿子。”
“我是他娘子,不想让你看你儿子。”
“.....”
荒唐!胡搅蛮缠!贵妃实在不善于与人口舌之争,论心计或许她有,但如此正面的冲突她真的没怎么经历过,这些年自恃身份,正是吵架能力退化了,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狠狠扇了身边侍候的嬷嬷一个耳光,平时口舌挺伶俐的啊,怎的一句话也不说。
嬷嬷像被主人放出来咬人的狗一样对着茶茶开始吠,“这是当朝皇贵妃,还不给我跪下。你个贱蹄子快点过来认错,四皇子还得叫我们贵妃一声娘,你是他娘子怎么了?你也得喊娘!”
茶茶不理狗吠,只眼神清冷地看着皇贵妃说,“我没有娘,四哥也没你这样的娘。你想进去看四哥?看四哥活着还是死了?我告诉你哦,四哥活着呢,会活得好好的。”
四哥本来还好好的,喝了你的破酒就昏迷不醒了,茶茶看着眼前这自称为娘的人就有着深深愤怒,用食指指着皇贵妃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自己干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等四哥睡醒了也会查清楚。要是你做的,你可要小心你的脑袋哦!”
皇贵妃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要闭过气的样子。
茶茶喊穆青,“愣在那干嘛都给我轰出去。”
“你你.....”
茶茶冲皇贵妃一笑,“等着四哥收拾你------喀吧!”然后用手划了一下脖子,喀吧,骨裂了,头掉地了,你死了。
萧四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这到是茶茶一惯气死人的风格。
陈墩还在那喀吧喀吧,本来穆青可以三言两语把这点事描述清楚,陈墩半路就抢过话头,连比划带学,贵妃来府这件事就通过他绘声绘色地给学出来了。
学的准确也很像,就是有点浪费时间。
穆青趁陈墩还在喀吧一下学头断的时候抓紧时间对萧四说,“西北战事您放心,您的幕僚与近臣知道您的计划,五万大军于大前日已经启程西北了。穆将军有来信,”穆青把信随行带在身上,展开会呈给萧四爷,“信是茶茶小姐拆开的,怕误了急事。”
萧四一目十行地过信,战事越来越激化,那些蛮族步步紧逼,穆将军步步后退,西北大战一触即发。这大军早一日赴西北,西北人民就能早上一远离战火。茶茶摸他兜这习惯特别好,西北军这事,大家干得漂亮!”
穆青把军国大事汇报完了,墩墩也演完了断头的戏码,好像没过瘾,等穆青说完后,又开始发挥,“四爷,在您睡觉休息时,不光皇贵妃来了,之后一些大臣也都来过,咱们这边的人都能挡了。但皇上也来了,打死小的们这也不能,不敢挡。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米一米的接近您,小墩墩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跳,在皇上已经走到您房门时,皇上退后了。您知道为什么嘛?”
萧四看了看穆青又看了看陈墩。
墩墩熬成了肿兔子眼,穆青胡子拉碴,黑眼圈都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