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走上正轨后,萧四很久前计划的旅行计划终于付诸于行动了。
茶茶大山大川的浪迹惯了,在皇宫住了几个月也是憋闷的不习惯。
这日风和日丽,海阔天空任鸟飞,茶茶策马奔腾如鱼儿入海洋,畅快的不行。
萧四偶尔听属下汇报,偶尔批阅些什么东西,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按他想的,无牵无挂的看看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大好河山。
皇位既然让出去了,就不能也不想插手过多。
皇位不是归路也不是归宿。
茶茶想回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想去拜见师父。他也想去。成婚了,应该告诉他老人家一声,告诉他我们都好好的。
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追着赶着,信马由缰一路上无拘无束的来到了师父的观前。
师父音容笑貌没有变,还是那副笑的看破红尘的样子。贡卓上还有着新鲜的瓜果。看来附近的村民也会常来祭拜师父了。
萧四牵着茶茶的手,一起郑重的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茶茶红着眼眶絮絮叨叨的说着想念。
萧四听了一会儿后起身开始收拾观宇。犄角旮旯还是有些蜘蛛网的,又拿细布把师父的像擦的干干净净。
晚上就呆在这里,好好陪师父一晚。每日下山再去看看曾经住过的房子。
住到几时不好说,就先住着吧,就想去那间屋子里多住几天。
某日茶茶在后山林漫山遍野的抓鸡时,萧四收到了一封急信,曾经的皇贵妃,曾经的二皇子生母死了。
皇贵妃自打被送到萧四封地,所过得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萧四心里也有恨也想痛痛快快的报复,一是时机不够,二是,名义上的母妃,孝这一个字压在头上重千斤。萧四只是把人安排到一处院落,安排了人监视加管理衣食住行就忙别的事去了。
被安排到这里的下人拿着萧四爷发的俸禄,看着萧四爷一步登天,都想争先表现自己,他们也清楚了皇贵妃干过的龌龊事,一个个都愤愤不平。从一开始的废妃发飙不敢吭声到后来克扣她饮食用度只用一个月的时间。
废妃砸东西砸门难听的诅咒的话不停的传入人的耳朵。
越骂越不像话,难听的如未开化的野蛮妇人。
下人们嘻嘻哈哈的听皇贵妃挑战着骂人的极限,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居然疯成这个样子。
废妃一开始骂萧四,一个月后开始骂送饭人,饭坏的馊的,喂猪都不吃…… 咒骂开始停了,开始日夜哭泣,哭命运不公泣自己不该被如此对待,她的儿子是皇上,她是皇太后。不能这么对待她!
连续两日未进食一直在絮叨,等第三日时开始自说自话,开始情景表演,演皇太后,演着演着成了真,外面伺候的人知道她只是魔怔了,疯球了。
是真疯了,不是装的。
哀家想儿子了,我的合儿干什么的呢,来人给哀家沐浴更衣,哀家来了,然后砰!一声,废妃撞柱去了。
……
这一生可悲可叹始于风光终于笑话。
萧四烧掉了信,充满的坐在窗前默不作声,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院子里传来茶茶的叽叽喳喳,“四哥我逮住一只超级肥的鸡,我们晚上炖鸡。”
萧四起身,打开门,对着茶茶笑容温暖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