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这边挂断没多久，吴通就收拾好心情，给徐芳圆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咔哒。 “喂，吴通导演，苏忱选手那边怎么说？”徐芳圆淡笑的声音从吴通的手机中传来。 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徐芳圆对吴通的态度是有点端着的。 按理来说，艺人的经纪人是靠着艺人的商业活动来吃饭的，他们需要和所有甲方搞好关系，这甲方也包括了各种类型的导演。 简单的来讲，吴通就是徐芳圆的衣食父母，是上帝。 但是在徐芳圆这里，虽说她和吴通两者的关系还不至于反过来，可徐芳圆在言语中也没有低声下气，两人更像是平等的关系。 这也足够令人惊讶了！ 要是被其他艺人的经纪人知道，估计他们得羡慕嫉妒的直咬牙！ 因为这太不科学了，哪有人当经纪人面子和里子都能有的啊！ 这无关乎于艺人的咖位，因为艺人的咖位高了，他们接触的层面也高，换句话说，就是衣食父母们也更高级了。 那些需要低声下气和他们聊天的低级甲方，已经不能成为他们的衣食父母，养不起他们了。 所以，面对更高级的甲方，他们还是得装孙子，哪怕表面都会给你面子，但是背地里你还是需要去讨好他们！ 但是在徐芳圆这里，一个爆款综艺导演却和她平起平坐，甚至反过来有些讨好徐芳圆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林嫣然。 当然，不是说林嫣然有多牛逼，比她咖位更高的四位导师本人面对吴通都得用上敬语。 比他们咖位更低的林嫣然又哪有这面子？更别说徐芳圆只是林嫣然的经纪人而已。 所以，真正让吴通这么看重的，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的，其实是另外两点。 第一点就是林嫣然的咖位，虽然林嫣然本身的咖位不大，但是这也要看放在哪里。 仅仅是一个帮唱嘉宾的位置，林嫣然的咖位就足够了，甚至有点降身价的嫌疑。 所以吴通对此多点笑容和耐心也是正常的，但也仅限于此。 最重要的是第二点，是因为林嫣然现在的热度。 林嫣然虽然咖位还没勾到天后的标准，但是她现在在网络上的热度是丝毫不比一些天后差了。 可以说是时势造英雄，可能过了这段时间，林嫣然的热度就降了。 那也得是过段时间啊！ 更别说，林嫣然和苏忱放在一起的化学反应，虽然现在林嫣然可能没法成为苏忱的帮唱嘉宾，话题度会小很多。 但是两个人只要出现在一个节目里，这个话题度再降，也是远超一般的。 吴通深刻的明白这一点，而徐芳圆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知道吴通的想法。 别人有求于自己，自己端着点，拿捏一下，又能怎么了？ 所以，这些条件全都叠加到了一起，就造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不科学的局面。 吴通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明知徐芳圆端着，可他依旧是笑嘻嘻的。 苏忱可以不管不顾当个愣头青，但是吴通要为了自己的节目着想，这里卖点笑脸就卖一点呗。 成年人的世界，面子是最不值钱的！ 更何况，他刚刚才在苏忱那卖了一波，现在再卖就显得更加纯熟了。 甚至自然到连徐芳圆都觉得，这个叫吴通的导演是不是真的这么好说话。 要是吴通知道了徐芳圆的想法，他只会笑笑。 无他，唯手熟尔！ 所以，吴通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对徐芳圆说道:“徐女士，实在是抱歉啊，苏忱选手最后还是拒绝了我们的好意。” 听了吴通的话，徐芳圆狠狠皱了皱眉。 她说道:“...拒绝了？他一个新人有什么资格拒绝嫣然的好意？” “而且吴通导演你也明白，以苏忱和嫣然的话题度，他们两个合作才能彻底发挥出这波热度。” “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参赛选手罢了，这种事不是导演一句话的事？还是说吴通导演您连一个小角色都拿捏不了啊？” 徐芳圆的话里多少带点激将法的意思，她知道这可能已经超过了吴通的容忍度，但是这些话她不得不说。 毕竟两个人合唱一首歌，才能让林嫣然多和苏忱进行接触，也能让复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个激进和付出，徐芳圆自认为是值得的。 大不了以后不上吴通导演的节目了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可能林嫣然直接一步登上天后的位置，那可就换吴通来讨好自己了。 电话这头，吴通听了徐芳圆的话，也确确实实是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有点不识好歹了啊... 但是吴通想到节目的热度，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徐芳圆讪笑着说道:“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徐女士你也知道，我们导演还是要尊重选手的意愿的。” “而且苏忱拒绝也不是没有理由，他说自己准备的歌曲比较难，一个白天练不好，所以为了不拖累林小姐，他只能忍痛拒绝了。” “嗯...拒绝的比较坚决。” 吴通说到这里，似乎是感觉到了徐芳圆还想说话的意思，他直接说道:“还有一点，就是苏忱选手虽然没有签约公司，但是...你懂就行，这种事不好强求的嘛！” 听了吴通的话，徐芳圆彻底蒙了。 什么叫没有签约公司，但是... 这一刻，徐芳圆突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