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晚上,血之薇心血来潮,把房间点上了蜡烛和熏香,把一张双人的大床铺上了花瓣,血之薇摆好姿势躺在床上。等到时间洗完澡推门而入,迷人的氛围推搡下,时间折服于血之薇的把戏之下。当两人坠入情迷之中,血之薇看见了床边多了一个司命的身影,还没有开始滚就立即被惊吓到的两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衣服.......”时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裤衩,一头扎进被子里面,哆嗦的指着房间里面的陌生人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你不要过来!”
司命:“.......”
血之薇没个好气的说:“你干什么?你怎么不等我们脱光光你再进来观摩?司命,你最近是不是想男人了,竟然偷窥我们?”
司命有点不太好意思,先是道了个谦,然后又道:“时间督长,真的对不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司命啊,上次你和世凰神君偷仙草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时间拉紧被子,想了一想,确实有那么几分眼熟,“神庭的神君大半夜闯我们家里面做什么?是来找薇薇的?”
司命:“您果然是个聪明人,确实是找世凰神君的,那我们出去说话,毕竟此情此景不是很方便。”
只穿了个裤衩的时间窘迫的点了点头。
司命顺势将血之薇拉出了房外,被破坏了好心情的血之薇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到司命,血之薇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披头散发的瘫坐在沙发上,“是不是神庭那个老头子有什么事需要你转达给我?”
“世凰神君有所不知啊,自从雪界神君那件事之后,神帝就再也查询不到雪界神君的踪迹了,你也知道的,神帝就把雪界神君当作他的心肝,一日不知下落,神帝他老人家就一刻都不得安宁啊!”
千里雪心灵纯洁,神帝从以前就非常担心她受伤害,自罗衾事件之后,神帝对千里雪的关心更甚了。尤其是千里雪跟爻辞私奔,神帝表面上是放开了对千里雪的管束,实际上就根本放不下,时时刻刻在念叨着她。朝思暮想之下,神帝的脾气还变差了,上早朝的时候看谁不顺眼就破口大骂。
“所以呢?你找我没用,我一样查不到阿雪姐的踪迹。”
“我不是想说这个,那只是我来今次目的的一个起因。正在这个当口之时,太阳女神向神帝谏言,说你在凡间贪图享乐,沉迷于玩乐中,乐不思蜀,已经完全忘记了正经事。太阳女神还说,倘若你无能就换人来做,整个神庭都会比做的好。而神帝又好面子,加上心情不佳,被太阳女神这么一刺激,当即就放下狠话,五日之内必定将罗衾捉拿,回神庭复命,如若不然,则按律公开处罚所有的罪行。”
“哈?”血之薇一口啤酒气卡在喉咙一直打不出来,听到要公开处罚她,打出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我真的操了蛋,他把阿雪姐当宝,把我当坨屎,随便给人踩啊?那个死太阳,真是想捏爆她□□,真爱落井下石,操!再说了,我这千百年放下的罪行,够治我无数次的□□罪了,那我岂不是死得很惨?往日之内,是人间的算法还是神庭的算法?”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五日便是人间的五年。
“是人间的五日。”
“我操!”
“世凰神君莫生气,神帝也为他自己的一时嘴快而后悔万分。”
“他后悔个鸡毛,他们堂前豪赌,我床上躺枪,他逞英雄之前就想好了把我给卖出去了。阿雪姐是他的心肝,我就是他的耻辱了?”血之薇本来对神帝的偏爱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但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给卖了,这一点让血之薇有很大的意见。血之薇喝了酒,火气一窜上来点燃了肚子里的酒精,烧着她的胃,更加的不舒服了。“就给我五日的时间,让我抓鸡呢?能找到罗衾我早就找到了,何须等着那些八婆嚼舌根,迟早他们得把舌头给闪了。”
“哎呀我的神君呐,你现在就别想着别人闪不闪舌头了,当务之急就是寻罗衾的下落,难道你真想当众处刑?”司命急道。
血之薇冷静下来想了一想,她可不能让别人等着看笑话,她一口把那一罐子啤酒喝尽了,打了一个清脆的酒嗝,瞬间气势就跟掐灭了的火苗,没有了盎然的样子。“不是啊,我这上哪里去找啊?什么千里寻迹我都用上,能找到我就不用这么烦了。”
“哎呀,世凰神君,还有伏魔卷宗呀!你可以试着用它去寻找罗衾的踪迹呀!此等佛门法器你居然忘了?”
血之薇一拍大腿,幡然醒悟,伏魔卷宗是佛门之中专门对付妖魔的一种法器,是佛祖当年亲手所造,集聚了强大的佛法,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在下要传达的话已经传达完毕,就不叨扰神君了,预祝神君早日马到功成,告辞。”司命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薇薇。”时间从房门里开了一条缝,挤出一个脑袋,看了看没有外人在,便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依然是那条裤衩,光明正大的走到血之薇的面前。“我都听见了,你不要担心,我帮你一起,可能帮不上你的大忙。”
血之薇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薇薇,你不要担心,放轻松点。”时间上前安慰道。
“怎么能不担心,我千百年来惹了那么多的情债,倘若那老头子真的不留情面治我罪,让我性冷淡咋搞,以后都没得快活了,想想就悲哀。”
时间:“.......”
市中心的西边,距离时辰公寓隔了两条街的住宅区,则是爻辞的住所。时辰一整天都没有心思工作,出外勤抓妖怪的时候因为分心被妖伤了身,但是时辰没顾休息,回到静悄悄的公寓后,想着出去散心,鬼使神差的去到了爻辞的住所。
时辰的脚步停在楼下,他抬起头,刚好可以望见爻辞五楼的阳台,阳台拉上了帘布,隐隐有两道交错的人影映射在帘布上。
“阿雪。”时辰在心中喊了千里雪一声,他深知放手了还纠缠并非君子行为,所以他不敢打扰他们安定的生活。
纠葛在一条线上的三人,似乎结局都是注定了的,两个人在一起的叫做圆满,第三个人就是成全这种圆满之美。
可是,时辰明白这个道理,似乎也做不到道理之中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