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梨与林惜心照不宣,一个将昨日要跟着学习煮茶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自顾自寻了敞亮的地儿,迎着朝阳修炼; 一个喜滋滋地带着茶具去看心上人练剑,可能墨淮也觉得云梨煮的茶实在难以下咽,林惜也一定要留下,就不准备委屈自己了,默认了她们的行为。 云梨更是放心大胆地做自己的事儿,修炼至晌午,她捡了几片树叶回到自己的小屋,在桌上摆出符纸符笔做掩饰,手中则是捻着树叶,细细感受它的纹理走向,任何细微之处都不放过。 观察完之后,她便在脑中从无到有,细细勾勒树叶轮廓,毕竟周围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好像之前学习幻化沙子那般,大喇喇地直接用灵力勾勒试验,这万一不小心被人瞅见了,还有什底牌可言。 在脑中勾勒,特别的费神识,几个月过去了,她才勉强将树叶搭好脉络骨架,识海就炸了锅,脑中针扎般疼,她只得暂时停下,从桌上拿下颗灵果吃起来。 门外,小黑鸡咯咯叫起来,云梨手一晃,桌上的灵果盘瞬息进了储物袋。 她起身走了出去,“林师姐。” 事实证明,就算是心上人,看久了也会腻歪,几月相处下来,林惜对云梨放心不少,给墨淮煮好茶之后,偶尔也会找云梨唠唠嗑。 当然,整个飞祁峰,三人一鸡一狼,两只妖兽听不懂人话,墨淮忙于练剑,她想要找人唠嗑,也只能找云梨了。 这一来二去,二人也勉强成为了朋友,主要也是云梨对墨淮没有丝毫的心思,没事从不主动往墨淮身边凑。 “过些日子,爷爷要闭关,一会儿我与淮哥哥要去太一殿聆听他老人家的教导,过来给你说一声。” 云梨垂眸,来这么久了,还从未接触过太一宗的高层,毕竟是来做卧底的,也得装装样子,现在实力低微,直接接触有危险,先去太一主峰踩踩地图,万一以后需要呢。 她当即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还未曾去过主峰呢。” 林惜有些纠结,虽然云梨对淮哥哥没意思,她还是不喜欢他们有太多的接触,“这个......” “上次与阿妍远远看见了掌教,掌教不怒自威,我身为太一宗弟子,还未曾拜见过掌门呢。” 林惜委婉道:“爷爷事务繁忙,怕是没有时间接受你的拜会。” “没关系,我远远向着主殿拜就好,不叨扰掌教。”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奇地问:“那什么,松隐大人也在太一峰吧,他真的是化形期妖修么?” 林惜一愣,随即笑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隐爷爷性情温和,外貌俊朗,又是化形期妖修,几乎就没有人对他不好奇。 她弯了弯唇角,“自然是在的。” 为了不引人怀疑,云梨解释道,“我就是有些好奇,化形期妖修诶,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 林惜:“也好,这次隐爷爷要与爷爷一起闭关,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你可就有的等了。” 云梨乐呵呵道:“看来我运气不错。” 估摸着墨淮快要练完剑了,二人急匆匆赶去与他汇合。 不想墨听完想也没想,便反对带云梨前往太一峰。 云梨狐疑地看向他,太一峰主殿又不是什么禁地,太一宗弟子人人都能去,她去不去、什么时候去也不需要他的同意,他反对个什么劲儿? 林惜也是一脸莫名,难不成淮哥哥不想御剑载她? 想到这个可能,林惜不禁暗自窃喜,云梨也有此猜想,没好气道:“不搭你的飞剑,我自己去乘仙鹤。” 整个太一宗占地极广,九大山系各自延绵万里,若是靠走,从一山到另一山系怕不得走个几天几夜。 练气修士不能御驶飞行法器,宗门专门为练气期弟子准备了代步仙鹤,极通人性,只要将灵石放在它们脖子上的锦袋中,它们便会带你去宗门的任何地方。 她剜了墨淮一眼,没人性,顺路的事儿都不愿稍她一程。 正准备自行下山去搭乘仙鹤,谁知墨淮突然又改了主意,黑着脸让她上飞剑,云梨与林惜均是一脸莫名。 想了想,她跳上了飞剑,何必跟灵石过不去呢,来回可要好几块呢,她还欠了一大笔,能省一点是一点。 到了主殿,掌教暂时还在忙,林惜干脆拉着云梨去找松隐,亲自将她介绍给松隐,云梨有苦说不出,她只是想来踩个点,没想跟这些个大妖大能接触啊。 “到了,就是这里!” 林惜指了指前方幽静的院子,蹬蹬蹬跑上前,将院门拍得啪啪响,“隐爷爷,你在吗?” 不一会儿,门开了,松隐嘴角含笑,如沐春风,“小林惜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林惜嬉笑着抱着他的手,“不是想您了嘛。” 松隐面上笑意愈发的温和,看见林惜身后的云梨,他愣了愣,随即笑道:“这个小丫头也来了。” 云梨震惊:“你认识我?” “像你这般胆大的丫头可不多。” 松隐不禁想起那日,一众弟子恭恭敬敬地行礼,这样的场景他见惯了,随着扶岳目不斜视地飞行,不料,下方忽而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哪位是掌门啊?’ 他们二人俱是齐齐一滞,扶岳当即便给他传音感叹:“现在的小辈,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不知为何,那道声音一下吸引了他,他下意识朝着声音的主人望去,却正好对上她悄悄瞧过来的眼眸,胆子确实很大,还敢抬头看,被发现后也没有害怕,竟朝着他笑,他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云梨随即也想到那日悄咩咩偷看被发现的事儿,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让您见笑了。” 林惜看了看松隐,又望了望云梨,“你们之前认识?” “也不算。” 云梨简单将当日情形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