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军士斩杀。 云梨情况尚可,在看见费恒的惨样后她第一时间飞至空中,又唤出幻世绫在她的每一个落脚点铺开,棋线穿不透幻世绫,对她无可奈何。 谷 没有棋线的干扰,云梨却并不轻松,很多人死亡,更多的黑甲军士朝她围了过来,并且因为之前的腾挪,没注意位置,黑甲军士又开始凭空增加了好几倍。 她飞快地挥动斩梦刀,桃粉刀光在身前凝成一片艳丽桃色,将涌上来的黑甲军士一一斩杀。 应对的空档,她抬眸望向卫临,见他手持莫离剑,应对得还算轻松,心中松了口气,暗暗庆幸纪若尘是个明白人,并未跟着进来。 否则,要护着他,饶是师兄身经百战,斗法经验丰富也不一定能全须全尾护住二人。 她又望了眼前方的少昊珞,流焰长枪下,无论是黑甲军士还是棋线,都奈何不了他分毫,便是有棋线缠绕上他,被凤火一烧,也断得干干净净。 只是他不善阵法,便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向前! 无论前方挡着的是什么,都义无反顾的向前! 可黑甲军士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地汇聚过去,终是阻慢了他前进的步伐。 有一名黑甲冲上来,云梨照例一刀劈下,黑甲军士漆黑的面罩从中央裂开,随着一抹殷红出现,他缓缓倒地。 云梨移开目光,继续应对其他,忽觉那黑甲下的脸有点熟悉,扭头一瞧,黑甲的面罩已经完全掉落,面罩下的容貌,熟悉得心惊。 是费恒,刚刚死去的费恒! 她下意识朝着费恒尸体的方向看去,不仅尸体消失了,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得干净。 “嘶!” 云梨倒吸一口凉气,幻世绫飞过去将军士拽到身前,眼前的黑甲军士确实是费恒,一模一样,脸上还布满网格血痕,正是他趴在地上上印下的。 一把拉下他的黑甲,里面天心阁的门派服都未换下,脖子、胸口遍布血痕,这确实是费恒的尸体无疑! 望着洞穴尽头,面色苍白、冷汗涔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阵法师,云梨心中却生不出任何轻视。 她咽了口唾沫,警惕道:“这是什么手段?” 阵法师一直站在桌子后面,并未过来,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费恒的尸体改造成黑甲军士的? 其他人也看到这一幕,心中寒意更甚,一个身受重伤、濒死的阵法师,不仅将他们困得死死的,还一举斩杀多人。 现在想起,在湖边与未受伤的他缠斗,众人恍惚如做梦一般,他们是怎么在没有减员的情况下,将元婴后期阵法师重伤的? 卫临若有所思,长剑一挥,片片青叶纷落如雨,落在围攻的黑甲军士面罩、盔甲之上,一个个衣衫暗红的枯尸出现。 枯尸群中,衣衫鲜红的男尸是那样醒目,正是刚刚被棋线分尸的一名男修。 刷刷刷! 又有几人破开军士的黑甲,果不其然,又发现几位被分尸之人。 寒意笼罩了云梨的四肢百骸,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惊骇、绝望的情绪在每一个活着的修士心中流淌,他们的应对不自觉缓慢下来,元婴修士真的是他们能够杀死的吗? 感受到周围人的消极态度,云梨攥紧拳头,沉声道:“诸位道友,他已身受重伤,坚持不了多久,若是我们现在放弃,只能给他陪葬了!” 本来心生胆寒,动作不自觉迟缓的众人一听,是啊,如今这个情况,要么破阵、要么耗到灰影阵法师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在四面楚歌,阵法师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哪有精力去寻找破阵之法,之前四季阵、七绝阵的经历告诉他们,与其寻找破阵之法,还不如熬死他来得快些。 毕竟这位可是改造了整个九黎渊阵法的天才阵法师,在场的阵法师造诣与他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短时间内破开他布下的固定阵法都是妄想,更何况他还在现场,随时修改阵法。 桌后的灰影阵法师轻易看透了他们的想法,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一抹嘲弄,张嘴欲说什么,脸上却泛起一股不正常的嫣红,随即口一张,吐出一口鲜艳艳的血。 吐完这口血,他的气息更加萎靡不振,卫临敏锐的发现棋线的攻击慢了几分,没有先前那般凶猛。 然而,他的心中却轻松不起来,先前阵法师也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照样困住他们所有人,还杀了那么多人。 果然,棋局阵法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凌厉,却依旧有人死亡,只是没有先前那般密集罢了。 时间缓缓流逝,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幸而灰影阵法师也越发不行,连挪动棋子都十分艰难,而少昊珞已经快要冲出黑甲军士的围攻了。 胜利在望,云梨精神一振,扬声喊道:“诸位道友,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我们再坚持一下,熬死他!” 眼眸一扫,遍地的黑甲枯尸中,还活着的,不过十余人而已,以他们沧澜修士居多,其他大陆修士仅有两人还活着。 此时,少昊珞终于来到边缘,手中长枪如七月流火,挟着灼烈凤焰笔直地朝灰影阵法师掷去。 日暮途穷,灰影阵法师眼中闪着浓浓的不甘,他浑身灵力翻涌,短暂地压制住体内肆虐的凤火,恢复了几分力气,抬手一挥,桌上那张让众人绝望的棋盘飞出。 然而,棋盘只抵挡了片刻,便被长枪击飞,他连人带棋盘被拍在后方的洞壁上,又是一口血喷在棋盘上。 灰影也发了狠,带血的手指飞快挪动几枚棋子,洞壁泛起涟漪,瞬间将他吞噬。 少昊珞正欲去追,便听得一声惊叫:“余道友!” 他转过身,密密麻麻的黑甲军士已经消失,只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