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茫然,然后选择再次合上眼,嗯……再次睁开,还是玄幻大陆。
好吧,在哪都是活,她只是有点想爸妈了。
纪衍桑向来是个乐观的人,难过一会儿又活力满满了。
“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把你丢猪圈里喂猪,本小姐什么时候伺候过人!”纪云央愤怒地瞪着她,眼里却藏不住开心。
纪衍桑看着自己的姐姐,有些想笑。
“二姐姐,你好像小孩子呦。”
纪云央两颊通红:“你说什么胡话?睡一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纪衍桑被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喜悦。
在21世纪,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有个姐姐,感觉真不错。
二姐姐,真可爱!
纪衍桑伸了伸懒腰:“二姐姐,我好饿。”
纪云央刚想怒吼就看见纪衍桑眨巴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摸着扁扁的肚子。
她这一次选择闭嘴,并且暗自发誓,下一次绝对闭眼。
她再也不想看到纪衍桑这个撒娇鬼了。
谁能抵的住啊?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可爱的妹妹!
她冷酷地丢下两个字:“等着。”
纪衍桑笑嘻嘻地,幸福地滚了滚抱着被子滚了三圈。
忽然,她听见门外的一道老头声:
“符以笔为主,以血只可画伴生符。半生符咒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纪衍桑向来耳背,到她耳朵里就变成了:
“腐竹,一只半头猪肉,半头猪肉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什么鬼?腐竹配猪肉,有病啊!吃个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明明是吃了一斤长了两斤。
她选择不理会门外这个傻叉叉。
没过多久,又是那道声音:“乾坤现,天地灭。”
纪衍桑无语了,他怎么还学她说话啊!
她愤怒地打开门:“神经病啊!有事说事。”
她扫了一圈,却没看见人影。
“我在屋顶上。”老头又说。
纪衍桑跑到院子中央,昂起头,又蹦了几脚,才看见一个拿着酒壶躺在屋顶的老头。
“老头,你来找我探讨美食吗?”她问。
那老头挠了两下头,不解地问:“我说的不是符咒吗?”
纪衍桑想起自己耳背这件事,有些尴尬。
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把符咒听成猪肉了吧?
太丢人了。
纪衍桑先发制人:“您说的太小声了,再说一遍行吗?”
老头呵呵两声:“你用的伴生符,必须以血为笔。而若想使用其他符咒,就必须要有笔。剑修的武器是剑,而符修的武器是符,造符的是笔。你明白了吗?”
纪衍桑点了点头,得亏她语文130。
“所以说,我们符修的武器看似是符,实则是笔?”
那老头露出欣慰的目光,称赞道:“不错。”
“可是我去过器冢,没有武器选我。”
老头愣了愣,皱起眉来:“不应该啊不应该。”
他思考一会儿,便道:“你在二轮考核前再去一趟器冢。”
老头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
纪衍桑嘀嘀咕咕:“有病吧,我怎么能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
老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缘自会相见,你我缘分未尽,不算陌生人。”
纪衍桑吓了一跳,这老头恐怖如斯,竟然远处听音。
纪云央回来后,她们饱餐一顿。
纪衍桑忽然说:“二姐姐,我想再去一次器冢。”
纪云央一点也不意外:“好啊。你去吧。”
纪衍桑不好意思地露出她八颗大牙,笑得“腼腆”:“二姐姐,我不知道路怎么走。”
纪云央面无表情。
她已经习惯了。
她从屋里拿出纸笔,左画右画。
一顿操作猛如虎。
纪衍桑看着她的杰作,不禁陷入沉思。
她在这上面,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一棵树,一个原点。
纪云央笑了笑:“我这画功,是被夸过无数次的。”
她不忍打击纪云央的信心,直夸:“浅显易懂,浅显易懂啊。”
等纪云央走后。
她欲哭无泪,真叹气。
算了,她问一下别人就好了。
考核弟子都暂居宗门外门。
幸好,有内门弟子就有外门弟子。
她随便逮着一个外门弟子,问:“请问器冢怎么走?”
那女弟子害羞,两颊通红,看起来是个内向的人:“就是……往左……然后再往右……”
兴许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表达不清,她转而说:“今日扶忌也要去器冢,你可以……和他一起去。”
纪衍桑问清扶忌在哪后,道了声谢。
扶忌的屋子在竹林里,那是个没什么人愿意去的地方。竹林里的竹子吸取天地灵气,修者是分不到一点的。
外门其余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灵气,没人想住在这儿,平日也没人踏足。
今日却格外不一样。时而有些笑声传来,那笑声不是喜悦,而是嘲笑。纪衍桑加快步伐。
终于,她看清了。
三个青衣长袍的弟子正围着黑衣少年,黑衣少年手握木剑,一言不发。
“扶忌啊,是无父无母的扶忌啊。”
“你瞧瞧他,别惹着他了,他是有武器的。”
另一人配合着:“什么武器啊?”
“木剑啊。”
三人顿时一起大笑起来。
“就你,想去器冢寻本命武器?”
扶忌还是不发一言,但爆出的青筋蕴藏他无尽的怒火。
“哎呦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三人抱着头吃痛。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