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她介绍道,“他们俩是双生子,南星是姐姐,北辰是弟弟,都比你大一岁,我只有这一双儿女。”
允棠点头,至少对舅舅的家庭成员有了一定的了解。
值得庆幸的是,舅舅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妾室和庶出儿女,家庭状况并不复杂,这多少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她也注意到舅舅刻意不去提外祖父,许是老人执拗,还放不下心结也说不定。
“不过我那个女儿啊,性子随了我,年纪也不小了,点茶女工插花音律,却是样样都不会,到时你可别笑她。”
允棠也笑,“我也不会。”
崔奇风一怔,随即尴尬笑笑,“你也不用为了安慰我,太过于自谦...”
允棠只觉得面颊燥热,她又抿一口酒,摇了摇头,说道:“并非自谦,我是真的不会,可能我脑子愚笨,学不来这些,我对这些也都不感兴趣。”
“怎么会,你母亲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最聪明的一个。”说完崔奇风便觉得不妥,又改口问道,“那,那你喜欢什么?”
“我?”允棠想想,“我喜欢画画,喜欢做...手工,比如说,木制的小船什么的。”
她把嘴边的模型,硬生生改成了手工。
“啊!”崔奇风好像是懂了,“就是木雕呗。”
“呃...对。”允棠本想解释,想了想又放弃挣扎,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崔奇风将碗中的酒喝完,一挥手,“不喜欢就不学,我崔家的姑娘,会与不会,嫁到谁家,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允棠细细品着这句话,舅舅似乎在试着给她底气。
“来,吃菜!”
这顿饭前前后后,吃了一个多时辰,崔奇风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话要问,最后谈话被迫结束,实在是因为允棠不胜酒力。
回房间后,允棠被小满喂了醒酒汤,之后便沉沉睡去。
*
其实并非是萧卿尘故意躲出去,而是他确实分身乏术。
贱贸一案,他虽调查清楚,确是楚翰学所为,可朝堂上权御史中丞皇甫丘咬住三司使张阜不放,称人在其位,不懂得避嫌,便是德不配位。
御史台的言官们更是纷纷要求罢免张阜,一时间场面失控,张阜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一来,即便太子和皇太孙再想保全张阜,也无法开口向官家求情。
官家不得已,应百官谏言,下诏将张阜外放鄂州。
这一局,明显瑄王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