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等一会。”
“我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茶水都换了七八次了,你们什么意思?!” 她瞪着一双眼,面露刻薄,很是凶悍。
管家思索了片刻,“莫不是要出恭?来人,带夫人去净房。”
木夫人气急,一巴掌就把茶杯拍飞,茶水溅了管家一身,他也不恼,只笑道:“王妃才刚起身,夫人再等等。”
她冷笑一声,“王妃如此金贵不成?王妃便能如此怠慢?”她指着管家,“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王府一个看门的。我们木家可是跟着老大王起家的,你也敢怠慢!”
管家挺直腰背,皮笑肉不笑,“且不说老大王故去多年,如今当家的是大王,一朝天子一朝臣,夫人还是收敛些的好。再说了,前朝虽然覆灭,可北地,数百年来,都是镇北王的地盘。向来只有大王抬举旁人的,何时轮到旁人说三道四!”
“放肆!”她噌地站起来,抬手就拿起碟子朝他砸去,清脆的瓷片声顿时响起,“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嘲讽我!”说着就要上去打人。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撒野?”莫玉清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不温不火地怼了她一句,管家立马走到她身边请安,“刘安,你先下去,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府里放!”
“是。”刘安躬身退下。
木夫人方才还嚣张至极,此刻看见莫玉清便没了脾气,这位王妃看似温温柔柔的,最喜欢钝刀子割肉,一刀赛一刀的疼,她思及此处,不由得抖了抖。
莫玉清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坐在主位上,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大早上的,跑到我府发什么脾气?”
木夫人语滞,看了看一脸委屈又害怕的女儿,深吸了一口气,“殿下,今日,臣妾是来讨公道的。”
“哦?”莫玉清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什么公道?”
说起这个,木夫人就来了底气,“殿下,前日小女去狼卫找世子,却被世子身边的那个狐狸精——”她触及到莫玉清冰冷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气势弱了下来,“却被世子带回来的女子欺负,还将她丢在草原上自生自灭。”说着她就更加可怜自己的女儿,木那闻言哭了出来。
“她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莫玉清淡淡瞥了一眼木那,“狼卫乃是军事重地,何人告诉你位置,又是何人让你跑过去的?!”她一张嘴,便是连番的责问,“便是我,也是轻易不能去的。谁让你去的,嗯?”
木那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王妃,一时没了主意,只呆愣愣地哭。
莫玉清揉了揉额角,“一大早跑过来,就是让我看你哭的?”她语气不太好,“一个说话颠三倒四,一个一句话都不说,我这么闲天天给你们断官司?”
“不是,不是!”木夫人摇了摇头,急急忙忙开口,“那那她只是想去见世子,没有别的用心。”
“怕不是相见世子吧。”她扫了眼木夫人,“她相见的另有其人,是不是?”她和蔼地问了一句。
可木那哪里敢说话,只缩在一边。
“军政之事我不懂,也不该我追究,我便也不追究。”闻言木夫人松了口气,莫玉清喝了口茶,“那我们追究别的事吧。”
木夫人和木那双双抬头,一头雾水。
“你跑到狼卫,见到三娘子便不由分说地一顿鞭子,好大的能耐呀!”她讽刺了一句,又瞥向她的腰间,“你这鞭子向来都是要人命的,好威风啊!我儿尚未娶亲,你就要让他当鳏夫?如此歹毒,世所罕见!”她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木那眼泪都憋回去了。
“今日木夫人不来,我也是要上门讨公道的!”说着她就站起身,“这世上没有打了人还要上门问罪的道理!我家三娘子何时得罪她了,要挨一顿鞭子!”她气势汹汹地瞪着二人,明显就不打算轻轻放过。
“王妃这话好没道理,我家女儿被丢在草原上一夜,险些被冻死——”
“她死了吗?身上有伤吗?”莫玉清也不打算与这泼妇讲理,也开始胡搅蛮缠,“哪儿伤了?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家三娘子还在卧床养病。她要是不跑去狼卫找麻烦,阿翊也不会把她扔在草原上!自作自受!”
“你,你~”木夫人颤抖着手指,指着莫玉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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