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肯说。”萧丞璟敲打着腿,“孤要是迟一步,他就该被凌迟了。”
莫锦州看着那双狐狸眼,又见他眼中藏不住的戏谑和狡猾,不由得愤愤不已,这人不过只比他大几岁而已,偏偏要像逗弄小孩子一般逗他玩,“殿下何故将我当做稚子一般玩弄?您要什么不妨直说。”
“大安想要什么,北地应该很清楚。至于我为何不放你走——”他扫了眼半身不遂的人,“一是你也走不了;二,我需要一张通行证,你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不说让孤如入无人之境,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还能带着你直入镇北王府,方便得很。”
他撇了撇嘴,不吭声。
“真是个孩子脾气。”他摇了摇头,“我都担心来日镇北王作古,你们兄弟二人能不能应付北地。”莫锦州怒目而瞪,萧丞璟却不理会,“我收到消息,莫将军中毒不知生死,”莫锦州脸色一白,“另外,北地的二爷跑了,霍家亦有动静,这些,你都清楚吗?”
他窝在床上,惨白着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爹,我爹他——”
“详细情况我不清楚,外人也不知道他中毒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萧丞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远在千里之外,不说对北地之事了如指掌,却也是应知尽知。你们,竟然不知晓,着实让我觉得诧异。”
“殿下此去北地究竟意欲何为?”他厉声责问。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气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高悬于门口的灯笼此刻已经熄灭,外间漆黑一片,“今夜一场雨,这满地的血腥就该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此地的官员既然都耳聋了,就不要忝居于此了。俞敏,去吧。”
“是。”那亲卫默默无声地离开。
萧丞璟站在窗前,任由细雨飘进来,沾湿他的衣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人既然不肯安宁,就不必留在这个世上了,你说呢?”他转身去看莫锦州。
虽然他嘴角含笑,一副霁月风光的模样,却让他心惊,仿佛刚才逗弄他的人已经消失了,谈天说地时便将大局拢在手里,翻手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觉得此人非常危险,却察觉不到他对他的杀意,他有些迷惑,“世人都说太子殿下铁血手腕,朝堂中无人不服;又有人说,太子宽和仁厚,对待百姓如同对待亲子一般。可是如今殿下在我面前,我竟然看不懂。”
“对待朝臣严苛是为了防止吏治混乱、防范他们贪污鱼肉百姓。他们身居高位,若是太过宽和,必定心存侥幸。百姓,”他沉吟片刻,“民乃邦本,本固而邦宁,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新的政令在颁布时,总会被人歪曲,以至于执行政令百姓总是叫苦连天,他们抱怨的难道是执行政令的官员?我可不能白背这个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