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让我就此原谅你,那你就自掌嘴巴吧。”
想到死,宁安咬了咬牙,就朝着自己自扇嘴巴,一巴掌一巴掌,对自己一点不留情面,嘴巴渐渐青紫,嘴角留有淡淡的鲜血。
璃染看不下去,挡住她的手,眼神威逼着绿衣道:“十几巴掌,难道还不够嘛。”
绿衣看了看她的脸,心里解了气,又顾忌刚刚的事,怕惹毛她,就说了一句,“好,今日看你识相,就算了。”
说完就带着宫婢出门去了。
宋玲摸着她通红的脸蛋,神色凝重,“有些时候,不能让自己太软弱了。”
宁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在她眼中是软弱,心里委屈,辩解道:“她嚣张如此,身后必有靠山,如今位卑,唯有忍让,才能活着。”
“或许你的考量是对的,但这太委屈你了。”宋玲微微心疼。
“几巴掌而已,过几日就好了。”宁安故作宽慰的笑了笑道。
信的事情没有进展,她还是一如之前蹲在了宫门之处。
这般过了几日,让宁安没想到的是,绿衣还是来找她了,即便她挨了十几巴掌,可她还是盼着自己去死。
但宁安不知道,明日绿衣是否会绑了宋玲,威胁自己,只能对她俯首做低,装傻充愣的打发了她。
但她也不想就此坐以待毙。
想着他们的目标是她,若是她没有去,那么宋玲就不会有事了。
到了次日,宁安为了逃避小太监,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因心里焦灼烦乱,并没有留心道路,等反应过来时,周边一片陌生。
她迷路了。
已是傍晚时分,宫灯已经亮起,宁安只能寻着亮些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处,意外发现,小门敞开着,未见宫人们站在门口。
宁安提着心,忐忑的朝里走了去,才发现里面也无一人。
如此大的宫殿却无一人把守,实在是奇怪。
而且里面不像外面狭小,空旷而庄严的布局,让她意识到这殿中人得身份定是了得。
担心惹麻烦,她正想要退出去,却听到了低低的抽泣之声。
谁这大晚上,居然敢在这王宫里哭?
若非这宫中空旷,又至傍晚,那压抑的哭声,也不会听的那么清楚。
宁安有些好奇,借着胆子,寻着声音,来到一屋前面,屋内有暗暗的光亮,想来这哭声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她没敢直接进去,而是悄悄的来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缝向里看了去。
只见屋内的人坐在床前,身着丧服,青丝垂落,看不到容颜,手里不知拿得什么,呜呜的哭着。
隐忍又痛苦,让人听着都难受,似死了亲人一般的悲痛。
暴君如今未纳一妃,想来是先帝的妃子吧。
可即便是先帝的妃子,也不能穿丧服来悼念。
想到这一处,宁安正想走,却没想窗边树枝太多,一不小心就踩到了。
发出的声音瞬间惊动了屋内的人,那人警觉的抬头向窗边看来。
就这一眼,让宁安看清了这屋内的人,不是什么嫔妃,竟是暴君滁战。
暴君那红肿的双眸,吓得她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她怕的要死,来不及多想,拼了命一顿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