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近,就越是煎熬。大概,只有把她揉进体内,才能缓解。
他重复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大有不原谅就说不停的架势。
“算了,不怪你了。”她敷衍的点头,认命道:“你是真不会哄人。”
她消化着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他。
纵使看他千遍、万遍,眼前的alpha五官仍是极其出挑的,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眉骨,他的鼻峰,有着引人入胜的轮廓,就像是从乙女游戏里面走出来的角色,浑身透光,英俊得几近虚幻。
连他的感情也是。纯粹,热烈,仿佛是专门为她设下的陷阱。所以她镇情守心,从不踏入,谨防着沦陷。
成年后,他就独住打捞队的一间帐篷,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和她夜夜相拥而眠,从少年到强悍的alpha,他的气息也一天天的变化了。
时隔多天,再次相见,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陌生的、拦不住的侵略感。
这家伙的眼神也太好懂了……她想。
求偶期的alpha,看什么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偏过头,明知故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好想你。”
他迫不及待地把她从种植棚里捞出来,困在臂弯里。
“……”叶贝妮闭上眼,浑身上下都是他信息素的好闻气息。
涟月向她表达方情感的方式,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在分化为alpha后,一度突破了上限,热情得让她无法招架。
手底下男性躯体,也硬朗更甚往昔。虽然没有具体测量过,但叶贝妮可以确定,涟月身高一定超过190。大概因为以前被叫小矮子的缘故,在分化后走了极端,萌上了身高差这种东西。
他非常喜欢这样抱她。
她徒然生出一丝被人当做小朋友对待的羞耻。但力量的差距摆在那里,她尝试过反抗,没用,索性摆烂了。
她整个人被抱在半空中,不得不伸出手臂,搭上他的脖子,以维持上半身的平衡。
“按照惯例,晚上还有给打捞队举办的庆祝会,你不去好好睡一觉,是打算缺席吗?”她说。
略略低头,两人的气息便微妙地溶于一处。
她少见地慌张起来,双手也忽然有了不知往何处安放的局促。
涟月顺势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他盯着她脖子后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淡淡的信息素涌入鼻腔,抚他心神。
“庆祝会我不去了。”他匆匆说了一句。
“为什么?”她问。
村里消遣方式不多,要避免引起辐射生物的注意,大型活动更是少之又少,一旦进入辐射生物的繁殖季,夜晚的村子内外,几乎落针可闻。
打捞队回归却是一件值得冒险庆祝的事。为了赞颂归来之人的辛劳、勇气、甚至是牺牲,村长会大方地放出食物、珍贵的酒酿,给大家尽情享用。
即使是新人类,也需要情绪的宣泄。
蹦蹦迪,喝喝酒,牵牵小手,滚滚床单,多快乐啊?何况新人类的外在条件都不错,看他们载歌载舞,观赏性极高,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我受伤了……你都不问问我这次出去,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银发alpha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只剩下轻颤的睫毛在诉说委屈。
似乎伤心于她的忽视,又不忍心责怪。
“受伤了?你也没吭声啊?”叶贝妮真的很难不吃他这套:“伤到哪了?”
看他手脚俱全,还能抱着她举高高,完全不像有事。但他今天裹着披风,遮遮掩掩,里面肯定有大问题。
她伸脚踢了踢他的大腿:“披风解开。”
涟月把叶贝妮放下来,掀开裹在身上的披风。
底下的衣物……全被血液浸透了。
叶贝妮瞪大了眼睛,一个*字,差点骂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Alpha的愈合能力她很清楚,这出血量,他是被人切了几根大动脉吗?
“枪伤。”
他用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轻轻点在她的胸口处。
“就像这样。啪。”
“……”
叶贝妮无语,把他的手打得啪啪响。
他就老老实实的让她打,勾起唇角,似乎还有爽到。
“还笑得出来。”她眯眼瞧他。“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装委屈很有一套啊你。”
他真是怪物中的怪物。流这么多血,都还生龙活虎。
叶贝妮拉他的手:“过来,再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就把人拉进帐篷,按在她的床上。
兰德尔在隔壁帐篷睡觉,新人类的五感敏锐,会不会被他们的对话吵到很难说。叶贝妮皱眉想了想,还是警告他一会尽量别发出声音。
毕竟alpha强悍归强悍,并不是失去了痛觉。
她真害怕他待会儿叫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