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仿佛只是错觉。
脑子有画面一幕幕快速掠过,最后定格在洛山禁地见到的最后一眼。
花西辞坐直了身体,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凳子:“这个……”
唐小宝双眼直直的望向手中的猫瞳,此时以至申时,窗外阳光十分刺眼,白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竖线,尽管如此,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同。
她盯着白猫的双眼看了半响,她手上的红绳还绕在白猫的脖间尚未系紧,金铃随着她手的动作轻响了两声,白猫也卧在位置上懒懒的看着她。
“糖糖?”花西辞小心的叫了她一声,“你没事吧?”
唐小宝缓缓收回手上的铃铛:“没事。”
花西辞欲言又止:“这猫的眼睛……”
“颜色不一样而已。”唐小宝将金铃握在手中,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你还信这个?”
白猫重新阖上眼,安静的窝在唐小宝身侧,看上去就是一直普通的小猫。
异瞳者不详,摄人心魂,是灾祸的根源,这是人间口口相传的事宜。
仙门中虽然也听说过这个禁忌,但修仙之人,与天夺命,有人对此间不详者避如蛇蝎,自然也有人对此番说法不屑一顾。
唐小宝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十五日期限到了。”
“噢……噢!”花西辞回过神,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套针灸包来,“今日便是最后一次了,待你体内经脉理顺之后,便没什么大碍了,日后应当也不会再出现刺痛之感。”
“嗯。”
唐小宝站起身,看了看椅子上的白猫,不知怎么想的,抬手脱掉外袍直接兜头一盖。
花西辞“诶”了一声,看唐小宝回头看她,张了张嘴:“不会憋死吧?”
“谁知道公的母的。”唐小宝走进内室。
花西辞看着被衣服盖住的一小团,那猫挣扎了下,或许是一时半会没办法钻出来,又窝在原地不动了。
算了,总归不是她的猫。
她拿着针灸包走进内室时,唐小宝已经在床上趴好了,脸埋在枕头里,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她之前一直在养伤,身材单薄的很,腰后的两个小腰窝十分明显。
除此之外,唐小宝腰上还栓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长链,紧贴着少女细白的腰身。
那链子显眼,花西辞目光扫了一眼,又见怪不怪的低头摆弄着她手中的银针。
这链子她在第一次为唐小宝施针时便已经研究过了,上边坠了个金色的珠子,唐小宝告诉她,那珠子叫四方仪。
她并不是很清楚这四方仪的作用,毕竟当时她与唐小宝关系并不亲近,且当初的唐小宝比现在更加难相处,她不好过多追问,只知道唐小宝从不离身。
花西辞坐到床边开始为她施针。
当初给唐小宝置换药童时,本不该是花西辞的,她作为亲传弟子,药童的活怎么也轮不到她,但恰好那时唐小宝的病情进入关键时期,需要用到药谷内门心法辅以针灸为她疗伤,当时整个药谷,只有她最合适,加上唐小宝的特殊性,索性就直接让她来照顾唐小宝,算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她动作很慢,因为除了针灸,还需要借助心法催动,但她也很熟悉,从两年前开始,她已经在唐小宝身上扎了无数次针。
这套针灸之法是她师祖传下来的,是专门为了唐小宝的身体研制的一套疗法。
花西辞其实没怎么见过她师祖,倒是唐小宝跟她师祖打的交道更多些。
唐小宝师父叶筒仙君与花西辞祖师两人乃是至交好友,所以她与唐小宝虽是同岁,但唐小宝却是高了她一个辈分,与她三个师父才是同辈。
一套疗程下来,用了足足一个时辰,花西辞将银针一一收好:“好了,接下来只要稍微注意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唐小宝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带着点虚汗,默不作声的扯过一遍的衣服往身上套。
花西辞迟疑半响:“还是很疼吗?要不要我帮你缓解一下?”
“……不了不了。”唐小宝连忙摆手。
花西辞难过的看着她。
这套疗法确实会很疼,尤其是前期,唐小宝几乎是每次都被疼晕过去,但晕过去对她来说反而更好一点,睡醒起来就已经结束了,到了这后期,她明显更耐疼了些,不会疼晕,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叫出声。
而花西辞其实没什么作为医修的经验,看唐小宝疼的厉害,她也害怕,她一怕,下针就慢,然后唐小宝就更痛苦。后来唐小宝就学乖了,再疼都忍着,把脸也埋在枕头里,花西辞看不到,听不见,就不受影响,就能顺利结束。
至于那所谓的缓解之法对她来说是另一种酷刑。
唐小宝是经脉受损,花西辞每次为她扎针都会辅以药谷内门心法治疗去修复她的经脉,而所谓的缓解之法就是单纯以灵力去温养一遍她的经脉,这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有效的,但唐小宝身体异于常人,对她来说,痛是不痛了,但是灵力游走过的地方却奇痒难耐。
唐小宝道:“你要是实在想帮我的话,帮我叫点热水上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