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明序，住手！”
快速失血让她开始挣扎起来，然而明序却以为她要挣脱，一把将她拉起来，毫不留情地咬上她脖间的血管。
唐小宝闷哼一声，眼看开始出现重影，她推了明序两下，目光放空地盯着迷雾深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青年的长发：“……明序。”
“叮铃——”一声脆响，青年的身体顿时僵住了，那双诡艳的异瞳缓缓恢复了神志，他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小心地将唐小宝揽在怀里。
“小宝？”
唐小宝应了一声：“没事，让我缓缓。”
明序盯着唐小宝有些发白的唇色，缓缓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道：“你太冒险了。”
“嗯。”唐小宝缩在他怀里，“所以你就别骂我了，我都差点死了。”
明序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抹去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伤口，安静地陪着她在原地坐着，过了许久，久到唐小宝都快睡过去了，突然听到他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再拿自己生命去冒险。”
唐小宝没有说话，就在明序忍不住要提醒她时，周围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唐小宝紧张地盯着迷雾：“是血把它们引过来了嘛？”
明序皱了皱眉：“应该不是，你身上的无垠珠可以最大限度地将气味掩盖下去，而且这雾也有点问题……”
他话音刚落，一条巨大的尾巴便朝着两人的方向甩了过来，明序俯身一把将唐小宝抱起，一瞬间退开数十尺。
唐小宝只觉得一道白影一闪，就连雾气都被挥散了不少。
“那是什么？蛇妖吗？”
明序神色染上几分凝重：“对，而且看修为恐怕已经到了渡劫期。”
妖族之中，自身带有毒性的妖物是最难缠的，就拿花南辞来说，她不过分神期的修为，但她的毒素就算是渡劫期的修者中了也很难不受其影响。
而如今这只蛇妖竟然已经到了渡劫期，迷迭谷下面居然有修为这么高的大妖坐镇。
就在这时，那条巨大的蛇尾再次朝着他们的方向扫了过来，雾气稀薄之后，唐小宝隐约已经能看到那白色尾巴上波光粼粼的鳞片，而蛇尾的尾部还串着一个巨大的金环。
明序凝出长刀就要朝着蛇尾砍去，唐小宝突然开口：“等等。”
青年身形一顿，抱着唐小宝再次往后撤开。
“怎么了？”
唐小宝揪着明序的衣襟，目光直直盯着迷雾中蛇尾消失的地方：“能靠近点看看吗？”
明序：“有点难，这只蛇妖应该没有太多的意识，否则会更加难缠，但如果我们贸然接近它的领地，可能会被当做入侵者。”
唐小宝皱眉，明序看了她一眼：“你认识这只蛇妖？”
“不认识。”唐小宝顿了顿，“但它尾巴上那个金环我可能认识。”
“金环？”
唐小宝道：“之前我在花还止的书房的画像中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那个金环……。”
她微微一顿，“是扣在一名女子的脚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