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涌,街市如昼,高楼大厦内的店面皆是流光溢彩。
比司吉没什么感叹夜景的心情,只斜睨了一眼便拉上窗帘。
与各自的Servant汇合后,她和司徒安安一起用了晚餐,再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司徒安安的住处。
“不是说有事找我商量吗?”比司吉转身坐至沙发,直接切入正题。
“是的!”本着招待客人的想法,司徒安安给她倒了杯清水,“我想请教一下有关誓约与制约的事情,为什么我在立下誓约与制约后还是这么弱呢?”
弱到简直可以说连比司吉的一根手指头都够不到的程度,司徒安安愁容满面地长叹了一声。
比司吉接过水杯,放到一旁的木桌上,沉思片刻后说:“我猜是由于你的誓约与制约不够规范吧?”
誓约与制约还得行为规范?司徒安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想好制约自己的条件,在心中立下誓约:一定要遵守这个制约条件。”比司吉从容不迫地饮下半杯水,盯着安安的眼睛,“安安你肯定没有正式地立下誓约吧?我猜你当时是一种模棱两可的做法。”
其实比司吉很想劝她放弃誓约与制约的危险想法,却又觉得应该尊重司徒安安的心意。孤身一人闯入异世的少女,所需要做出的觉悟一定远超她的想象吧。
这么想着,比司吉越发对司徒安安另眼相看起来,她向来欣赏这样的人。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耶。”司徒安安回顾了一下昨天晚上,她是在匆忙和困倦之中立下的誓约与制约,随后倒头就睡着了。
比司吉看她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起身笑道:“既然你心中的不惑之处已经解开,那我就先回去了,Saber......”
“说起来,安安今天对你的Servant直呼其名了对吧?”比司吉突然想起这回事来,善意地提醒她,“我家阿尔托莉雅说过Servant的真名是一种重要的情报,要尽量避免在外人面前叫其真名,我觉得你叫他Archer比较好哦。”
司徒安安讪笑一声,眼神有些飘忽:“先说好这只是吉尔一个人的想法:他说英雄王无需职介,不许我拿他和凡庸的英灵混为一谈,自然不允许我叫他Archer。”
“何等自负的想法。恕我直言,您的Servant并不是一代贤明的君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嘘——”司徒安安急忙将食指竖起,压在柔软的唇瓣上,“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她仍然无法感应到灵体化的吉尔伽美什,也就不能确定他身在何处。直觉告诉司徒安安,要是被他听到这句触及逆鳞的话,他一定会震怒的。
“请放心,您的Servant不在附近,是听不到的。”虚空中又响起亚瑟王清冽的声音。
这句话点醒了司徒安安,英灵之间能互相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如果阿尔托莉雅和比司吉愿意与自己同行,那她也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地确认吉尔伽美什的所处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