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东巴茫然地看着周围,四处是看不到边际的纯白,难道这是她的念能力?
想到这里,东巴下意识地驱动念,却发现:在这里他无法使用念!
“看你一身的肥肉,应该从来不健身吧?”右腿的疼痛再次发作,鲜血不断渗透包扎在外的布料,司徒安安强撑着向前,活动手腕,冲他一笑,“那就让你尝尝,我这些天努力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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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吉尔伽美什循着空气中的魔力来到密林中的一处。
很奇怪,吸引他前来的魔力在此处生硬地断了痕迹,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天在纪念馆里他曾感应为Berserker的魔力。
先前魔力的使用者去哪里了?他分明感觉到一股不同于以往所有职阶的从者的魔力。难道是魔法师?可那个机器猫之前说过,此次的七位御主都不会魔法。
来不及细想,不远处的Berserker忽然现身。卷曲的黑发堪堪过肩,皮肤黝黑,浑身肌肉,除了护腕战裙什么也没穿。
吉尔伽美什无法看破真名,看不出面前的从者是何等人物,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毫无理性的魔力,的确是Berserker无疑。
虽然不是本王原先要找的人,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会会。自他现界以来,还从未战斗过。
Berserker发出冲着他一声怒吼,挥舞手中的斧剑,向他攻去。
“撑得久点,别让本王失望。”吉尔伽美什很是愉悦地挑眉,浮至半空,身后显现出阵阵涟漪,从宝具【王之财宝】中随便取出一剑,拦下这一击。
而后这剑笔直地朝着Berserker飞去,却被Berserker凭借着本能侧身躲了过去。
“哦?”这时,吉尔伽美什感觉到了什么,大笑着取出天之锁,“你身上好像有神性啊,那么,试试这个如何。”
Berserker似乎察觉到这武器的危险,极度警觉地向后接连退去,却还是被其捆住。
“啧,真是无趣。”没料到面前的从者如此弱小,吉尔伽美什不满地皱眉,随便从王之财宝中取出三样宝具将其击杀。
那就直接结束吧,还有人在等他呢。
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却惊觉Berserker的□□正在原地以极快的速度苏生,眨眼间,已经复活完毕。
“有意思。”吉尔伽美什难得说出一句肯定的评价,若有所思,“这是你的持有宝具?看样子应该不止能复活一次。”
可惜这Berserker不太像通晓人言的样子,只会朝他嘶吼。
“野蛮至极,毫无美感的东西。”如果只是命多,倒也无妨,多杀几次就是了,吉尔伽美什微微抬手,打算再次使用天之锁将其束缚。
霎时间,他的动作一滞。
也许是他和司徒安安的相性足够好的缘故,他又感应到她身处险境,似乎还受了重伤。难不成是他先前感受到的那股陌生魔力的使用者?
调虎离山之计吗?
吉尔伽美什没有恋战,疾速赶了回去。
当他赶到墓园时,却不见司徒安安的人影,也并没有遇见料想中的魔力来源者。
空气中的魔力只来自于职阶为Assassin的从者,而这位从者正在他的面前拿着一把短剑自捅心脏,而后很快消散于空中。
实在是吊诡到极点的场面,吉尔伽美什满腹狐疑。
接踵而至的是更为诡异的画面,一道裂缝出现在高空,从中掉下两具身躯。
是司徒安安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直觉告诉吉尔伽美什,后者应当就是方才自刎的Assassin的御主。
看来是司徒安安把这男人逼到绝境,迫使他用令咒使他的从者自尽。令人感到意外,却做得很不错。
吉尔伽美什本以为她是个更加懦弱无能、贪生怕死的家伙。
这男人脖颈处有一道明显非常的红痕,抬眼见到自己,竟是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吉尔伽美什没空去管这像老鼠一样窜逃的落败者,转身望向司徒安安,言语中有不经意流淌出来的赞许之意:“本王现在认可了,你身上那无穷的可能性,的确有做本王御主的资格。”
月色之下,司徒安安置若罔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吉尔伽美什细看之下,才发觉她的右腿受了重伤,整条裤子被血染得殷红,刺眼极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正在因为司徒安安受伤的事实而不满地皱眉。
“安安刚刚差点杀了一个人,现在处于很混乱的状态。”爬到她肩膀上的哆啦A梦怕这位暴君发怒,为了护短,抢先开口,“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能责怪她软弱!”
联想到方才逃走的男人脖颈处一圈红痕,吉尔伽美什能猜出发生了何事。大概是她在掐敌人脖子的时候,没能控制好分寸。
哆啦A梦满心担忧地端详着司徒安安的神情。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东巴及时地在心里默念,用令咒让咒腕哈桑自杀,然后安安的手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他现在已经窒息而亡了。
“以一介平庸的肉体凡胎做到这种程度,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吉尔伽美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并没有介意衣物沾染上她的血迹,“放心吧,今后本王不会再次让你陷入此等无意义的内疚之中。”
哆啦A梦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刚刚吉尔伽美什的话,是在说要保护安安吗?意思是由他杀光所有的从者,她就不必面临与御主们之间的残杀?
难不成,他是真心地认可了司徒安安作为他的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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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情报屋。
铃声只响了三下,折原临也快速接通,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临也。”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对面的从者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击败。”
“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你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能赢哦。”折原临也耸了耸肩,神情泰然自若到就好像他刚才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