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我进去?”杨十妹望着对面的学校大门,问着满娃。 满娃将大背包放在地上,掏出三百块来,递给杨十妹。杨十妹不解的望着满娃。 “娘,给我钱了。” “二十块钱,也就一个月的伙食。这一学期的。不够,跟我说。别跟师娘讲。她,太客套。”满娃见杨十妹十分别扭,直接将钱塞进她的手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明年大学,就看你的了。让师父在九泉下,也高兴高兴。” “满——满娃——” “放心,我不会娶你的。不用害怕。” “不是。我想问。我爹收你为徒,时日很短。没那么深厚的情谊吧?你,为什么要——” 满娃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少瞎扯。我都不信,你自己会信?”杨十妹生气道。 “看上你们三姐妹了。呵呵。” “有没有个正经?”杨十妹愤怒起来。 “满娃。有谁看得起他?又有谁看得上他?连自己亲爹,都只用狗东西称呼。”满娃认真的说道,“你爹,我师父看得到满娃的好。你娘,我师娘从来没白眼过。曾经一度,真想娶你们三姐妹之一。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为他们二老养老送终。” 杨十妹一听,张嘴欲言。被满娃苦笑下,又抢了话头。 “人嘛。贵在自知自明。强扭的瓜不甜。呵呵。”满娃笑道,“既然我有了向师父师娘,报恩的心思。自然要把事情做到,有始有终。你,不会反对吧。” 杨十妹痴呆呆的,又欲开口。满娃转身。 “我要在县里留两天,办些事情。县招待所,有事来找我。走了。” 满娃头也不回的去了。杨十妹的话,一直没说出口,心中留下永久的遗憾。 三神庙的老宅前,满娃望着出售房屋的告示。 “小伙子,想买房子?”一位大爷,走到满娃身旁问道。 满娃扭头,对他客套的一笑,“看看。” “小伙子。你要买。它这套又破又旧。后院,完全不能住。听说,闹鬼。真不如我这套好。要不,你先跟我去看看。”老大爷说完,见满娃不动,热情的拉着他的手,就向隔壁而去。 两个天井院,两层的砖木结构。特别是最后的二层砖木楼,临河而建。 “老人家,这么好的祖屋,卖了不可惜了吗?”满娃欣赏着河景,问道。 “可不是。孩子们,都去了外地。最近的,还在省城。先前,还有老婆子跟我一块。老婆子一走,连打扫房子都力不从心。”老大爷说着实在话。 “把房子卖了。您老,要跟孩子们一起住?” “不。”老大爷语气肯定道,“开发区,还有一套二层楼。我在哪儿养老,等死。” “挺不错,真的不错。” “李老头,给我滚出来。”有老人愤怒的叫骂道。 “陈家的,又想找事,是吧?”李老一听,来了精神,冲到窗户边,就对骂开了。 “每次有人来买房子。你都领到你们家。什么意思?莫非你家开窑子了?”陈老汉驻着拐,冲进屋里来。李老急忙小跑着下楼。满娃一见,也追了去。 陈老汉,还真是三神庙的现主人。满娃见了他,阵阵心喜。回过神时,陈老汉与李老汉,相互扯着衣服,正在大打出手。 “二老,二老。有什么话,好好说?”满娃分开两位老头。头脸上,平白招来一通老拳。 “你连买主都打。陈老汉,快滚吧。你没戏了。” “姓李的。作了大半生邻居,就你最不是个东西。儿女都不要你了,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两位老汉,一言不和,攥着拳头,又要开打。满娃一个健步上前,将两人分隔开。大门口,早就被看热闹的人堵死了。 “要卖房子,你们说个价。我看合适,就定下。”满娃见两老汉相持不下,心下非常害怕。编着话题,转移着眼线。 陈老汉一听,马上说道,“我那房,只卖二万五。破是破点,修修还是挺不错的。” “亏不亏心?你个老家伙。你家的房,后院根本不能住人。顶多算半套。我这一整套,才二万二。” “后院,怎么不能住人了?” “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现在城里的房子。才一万多,你们明显的欺负人吗?” “就是。小伙子。我家的房,跟他们家一样。你想要,八千。” “我家的七千。包在房管局改名字。” 看热闹的一起哄。让陈老汉与李老头,再没了打架的念头。双双拉住满娃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 “小伙子。别听他们瞎说。我们价格好商量。” “只要你买。我那房,五千都行。” 什么情况?满娃被两老头摇的头昏脑胀的。越来越不能正常思考了。 终于,摆脱两老汉的纠缠。满娃一口气跑出两条街,才敢停下喘口气。 “啪。”有人拍满娃的肩头。 “呀!”满娃反应过敏的跳了起来。看清来人,正是何红梅。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一路跑的,跟兔子一样。叫你好几次,耳朵跟聋了似的。”何红梅寒着脸,问道。 “切。”满娃反唇相讥道,“跟刘依亭的哥哥好上了?看那幸福的。” “你跟踪我?”何红梅红着脸,生气道。 满娃白了她一眼,“你一出学校门口,我就跟你老人家打招呼。无奈,情人眼里,只有情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何红梅一听,低头笑了。“说正经话,考试还得几个月。找我有什么事?” 满娃也严肃起来,“看看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