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 “阵法借势反弹?”天空中,大长老解了法阵,怒不可遏道。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刘知秋身上。审视了片刻,转向常青文,之后是雷矶。一一被否定后,才关注起三眼少女小墨。“不可能。再接我一阵,试试。” 大长老说着,手一挥。天上寒星,如天花散花般,向地面飞落。雷矶、常青文、刘知秋三人一见,各施手段,跳出圈外。只将小墨与满脸油花的满娃,困在其中。 寒星落地,并不似其它阵法基石般固定不动,而是在不停的调整着位置。这个新发现,让圈外观看的雷矶三人十分迷惑。仔细一看,倒收了口凉气。什么阵法基石?明明是一只只训练有素的小龙龟。每只背上闪闪发光。正是法阵专用的,符咒铭文。 “可识得我这套法阵?”大长老飞身而下,与满娃、小墨面对面,不急于开启法阵,有意问道。 “一、二……五十,一共五十小乌龟。”小墨答非所问,样子很是欣喜。 “五十之数,当是大衍。”满娃具体说明道。让大长老,颇为意外。 “大衍?哦。”小墨惊喜起来,“大衍筮法。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小墨说完,欢喜的蹦跳起来。 “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当期之日。两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满娃也背起书来,让小墨听了,拍手叫好。 法阵外,刘知秋三人听的一头雾水。法阵内,大长老听的脸色凝重。 “大衍诸天星阵。”满娃背完书,不经意的说着,仰首望了望天空,“若是晚上发动,借星辰之力。又有无定阵基,当真无解。心急了些。” 大长老受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今日与雷矶做个了断的决定,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原计划,再给雷矶些时日,将雷矶最后的底牌,一并挖出。 掌控药师门的计划,进展的十分顺利。甚至得到意外的惊喜。才让大长老感觉,处理雷矶一事,正当时。 “识得,可能破解吗?”大长老忽然信心倍增。手一扬,大衍诸天星阵开启。五十只龙龟,背上符咒铭文,如一道道光柱,直冲云宵。二十八星宿位置,隐隐有神人,时时注视着满娃两人。 “金乌一出天下白,扫尽残星与晓月。”满娃念着诗句,含笑望向小墨,“顶翻小乌龟的游戏,要不要玩?” “好咧。” 小墨拍手叫好。第三只眼金光身出如柱。所到之处,天空隐隐神人化飞灰,地面纷纷如龟裂。将作为阵基的小龙龟们,顶的四脚朝天。大衍诸天星阵,散乱无比,化为无形中。 “还有这般破法阵的?”常青文惊叫道。 天下法阵,撤去符咒铭文的阵基,如同直接拆台。再强法阵,也会不攻自破。本以为,用活物做阵基的法阵,更加灵动。没想到,破解之法,万变不离其中。 大长老一见,急忙收了小龙龟。双掌一合,平地又出现一座法阵来。此情形,让心惊之余的刘知秋,扭头望向雷矶。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皆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阵生阵,还真有点能耐。”满娃轻描淡写的说道,却不急于破阵。 突然,新法阵,瞬息间消失。 大长老垂头丧气道,“罢罢罢。本以为我这一身的能耐,可以傲视三十六重天。高人面前,如稚童般被羞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真要杀他?”小墨不解的盯着满娃,问道。 “无仇无怨,造下杀孽,作什么?”满娃说着,转身面对刘知秋等人,一指雷矶,“她,则是一定要杀。” “为什么?” 问话,问着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当前之敌,除是药师门的大长老,别无他人。 “你想杀她,得过我这关。”刘知秋挡在雷矶身前,面对着满娃。 “你这样做,她领情吗?”满娃更是无奈的问道。 “天底下,总有些事,不需要思考,就要去做的。唯有如此,才能感觉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刘知秋的脱口而出,大出所有人意料。 “那就看你,还有多少血肉?”满娃来了兴致。 “慢着。” 小墨与雷矶异口同声的阻止。两人相距甚远,不由的互相望了眼。 “你们有仇?” “我们有仇?” 小墨与雷矶又是同步发出质疑声。 “雷矶。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天下间的缘分,必定存在因果。”大长老提醒道。 刘知秋闻言,上前一步,“无论什么,刘某接下了。”说完,化为一道虚影,向满娃飞去。 满娃一把推开小墨,迎了上去。 刘知秋与满娃尝未正式交手。大长老手中,变化出一柄长枪来。化为银光一道,与刘知秋前后夹击满娃。 一个呼吸间,刘知秋、满娃、大长老三人,业已相斗百招。电光火石中,只见刀光剑影,根本不见其人。 小墨看的开心,拍掌叫好。雷矶与常青文不知不觉中,退到一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常青文问道。见雷矶若有所思,继续言道,“我们一直在大长老的计算中。不走也行,你我联手,除掉大长老,抢回药师门。” “门中,我的亲信被屠杀殆尽。就算杀了大长老,真能让药师门臣服吗?” “药师门中,没有了大长老。便只有你是德高望重。还有何人,敢与你争?” 雷矶闻之一笑。 药师门,雷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