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游。”满娃带着疑问,叫着王乐宗。 “老兄,你这名字,太——想问什么?”王乐宗虽不乐意,还是接受了。 “你习练的是什么?” “哈哈。什么都没练。奇怪吧?升仙那天,就是出车祸那天,我也纳闷。接待我们的人,说我建了一百所学校,功德无量。哈哈。学校,是我跟人打赌输了,才投资兴建的。哎!我这仙人,自己都当的稀里糊涂的。不比你们,真刀真枪打下来的江山。” 满娃与方镜心,听的无比惊讶。司机是见多识广,今天听了他们的谈话,感觉鬼话连篇,付之一笑。 “你的点化人,也真是太特别了。能介绍认识下吗?”满娃继续套着话。 “什么点化人?完全就是坑人。洪灾那年。我们比谁捐的多。我三次追加,捐了一个亿。那家伙,就捐了一百万。结果,我输惨了。”王乐宗提及此事,就来气。 满娃心道:你这败家子,不坑你坑谁? “那家伙根本没把重点放在钱上。你说气不气人?按约定,半年内,不许去赛车。可把我给憋死了。” 王乐宗提及自己败家史,说的是眉飞色舞。满娃越听,越有种特殊感觉。假如某天,王乐宗败光家产,流落街头。受过他恩惠的人,不但会惦记他,还会出手相帮。或许,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因。 “王总,到了。” 一家豪华酒楼。满娃随着王乐宗进去。发现,同行的表兄弟,早就在餐厅包间里等待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满娃真正体验了,上马金,下马银。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这种生活?” 方镜心瞭望着都市夜景,问着一身酒气的满娃。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满娃躺在床上,盯着垃圾筒,回答道。继而又言道,“那么向往海城。不就想得到这些吗?” 方镜心低头沉思。满娃所言不假。没来海城时,是无限向往,到底要的是什么?海城,除了繁华,还有什么?清贫淡雅,那是山中的日子。 “原来,天底下最美好的理想是:爱而不得。”方镜心觉悟道。 “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太含蓄。天上也有仙侣,为什么偏偏羡慕人间的鸳鸯?文人,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满娃口吐污言秽语,引得方镜心皱眉。 “你若想留,就留吧。我的心,还是希望清静。” “真的?” 方镜心的话,让满娃兴奋的跳了起来。招来方镜心的白眼。 “我的意思。这种生活,真不属于我们——” 满娃的解释,已经捥回不了方镜心的心意。 “我本山中闲人,无意都市舞清影。重修竹篱养蚕槡,为君再织紫罗衣。”方镜心轻诵着,身形消失了。 满娃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带你去鬼街,见儿子呢?怕你小心眼,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满娃喃喃自语道。说完,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黑卡上。这是王乐宗送的。持这张卡,可以在海城任何场所消费。 计划是先磨磨方镜心的心性。再步入正规。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海城,鬼街。儿童乐园,一片废墟。 鬼医所在的巷子,人去楼空。 满娃从万分欢喜里,坠入极度绝望的深渊。 “鬼街发了什么事?前任老大,去了什么地方?” “神经病。” “滚开。” 满娃如疯人般,在鬼街逢人便问。结果,他得到精神失常人,专有的待遇。 “滚——” 满娃走到一位狗精面前,没开口,就得到答案。狗精见满娃迟钝,抬腿就踢飞了满娃。 “啪。” 满娃撞到路灯的铁柱上,摔到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海城,真是折戟之地。前世,新房买了,打算婚后定居于此。结果,未成现实。鬼街,子卿的出现。延续了满娃前世,在海城对家的渴望。 而今,满娃山中血亲老爹过世。被满娃视为亲人的,屈指可数。 这一世,满娃只想好好的活。体味家的温暖,亲人的相伴。老天爷,总是跟自己过不去。似乎,前世的悲剧,再次重演。 “老大,夫人,就是他。这个疯子,搞的人心惶惶。” 不知过了多久,失魂落魄的满娃,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动了下头去看。 “太上老爹?” “你认识他?” 一只鹦鹉落到满娃的脸旁。正是儿子子卿的大管家。而他的夫人,却是姬无语的属下,钟灵。 “是他?”钟灵看清满娃的脸,也认出他来。 “你们下去吧。我和夫人,亲自处理。” “是。” 鹦鹉令下,人们散去。鹦鹉给夫人递了个眼色,钟灵将满娃扶了起来。三人在路边桌椅前坐下。 “鬼街发生了什么事?子卿在何处?”满娃强行振作精神,问道。 “太上老爹。老大吩咐,不能告诉你。” “讲。”满娃怒道。 “老公,就由我来说吧。反正只要不是你说的,就不算违背老大的命令。”钟灵见鹦鹉为难,马上为其解着围。 “我们当家的老大,就是你的子卿。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给我们当家的下命令。你要来找子卿,不能将发生的事情相告。否则,必下十八层地狱。”钟灵说道,“你家子卿,仇家很多。其中便有丰都的大人物。”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