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生事,事出必有因。 李真顺着开着门,直接扑倒在地。 “干什么?” “不许进。我们黑头哥在里面。” “我们朋友也在。” 屋外一阵嘈杂、骚动。撞开的大门,被一只大手关上。 “有人在收集你的材料。” 黑头两人望了眼躺在地上,正努力支撑起身的李真。黄潮生见黑头回头,笑道。 黑头闻之一笑,“不仅有我的,还有黄总的。”说完与黄潮生都笑了起来。 “如今,有钱好办事。有钱,朋友也不少。”黑头瞪了李真一眼,“有时候,刚出点事。发现,比我还担惊受害的人,更多。习惯了,就让他们挡着。” 黑头的话,说得无心。让李真直接“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对了。既然见面了。转告下黄总一声。县里通向省外的路,省里已经批了。不日,我们的队伍就进来了。让他告诉胡书记,可以放心地升迁。” 黑头说着。李真的脸,从桌面下露了出来。 “吱——” 门开了,一张大汉的脸,出现,“黑头哥,处理好了。” “没动粗吧?” “怎么会?这可是黑头哥妹妹的产业。和气生财吗。”大汉奸笑道。 “好好招待。告诉小妹,你们先乐呵着。我与这位小哥,再聊聊。顺便,把单给免了。” “这点小事。还值得黑头哥开口吩咐。你们聊,走了。” 大汉再次关上门,乐呵呵地走了。 “李真,对吧?李科长。共同发财,享受生活,多好。非要搞得苦大仇深,不死不休。有意思吗?”黑头不紧不慢地说着,见李真咬牙切齿,心下怒火直冲,“若不是黄总再三劝阻,说什么乡里乡亲的。李科长倒卖国家赈灾物资一事,还有你爹买官贿赂。”黑头瞪了惊恐中的李真一眼,冷笑道,“跟我玩阴招?黑头哥,就靠这个起家的。” 黑头说完,转身黄潮生,温和地笑道,“我与黄总,始终是不同道路上的人。能走到一块,虽然若即若离。也算是惺惺相惜。黄小哥,你可比你堂弟,让人亲近多了。它日,真要跟我干,别的不敢说。会让你的成就,不下于我。” “那——就提前谢谢肖总了。”黄潮生急忙起身,道谢。 “咚咚咚——铛——” 一阵急跑声后,门又被人撞开。李心宁气喘吁吁地冲进屋。 “呵呵。又来一位小朋友。我就不陪了。”黑头笑着说完,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了。 李心宁扶起李真要离开。李真却望向黄潮生,阻止了妹妹。 “这么小哥。今天,我多喝了几杯,得罪了黑头哥。还请小哥,向黑头赔个不是。” “哥。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向他说好话?”面对李真的软弱,李心宁生气道。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过去,给他敬酒,顺便把你的话转达到。”黄潮生笑道。 “心宁,你留下。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一听李真的吩咐,李心宁就来气。 “哥,你的伤?” “没事。”李真说着,红扑扑的脸,向李心宁直递眼色。酒气熏的李心宁,越发的心烦。 片刻后,屋里只留下气鼓鼓的李心宁,及笑脸的黄潮生。 “结帐了吗?还不走。” 李心宁与黄潮生正无聊中。花青与云儿,手牵着手来了。 “这是谁?哦,见过。”云儿盯着李心宁,笑道。 李心宁一见到云儿、花青,脸色更加阴寒了。阴阳怪气地问道,“脚踏两只船?小心,掉到水里,淹死。” “两条船都非常平稳,没问题。” 黄潮生嬉皮笑脸的回应,让李心宁见识到人性的最底线。 “什么船?”云儿明知故问。 花青微笑补充道,“他有一支船队。两条船?充其量,不过是两叶孤舟。” 三个女人一台戏。交流全是女性暗语。让黄潮生插不上嘴,更无地自容。 “咚咚咚——” 又有人跑来。 “心宁,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别怕,我和大拿姐,都来了。” 刘依亭与胡凡蕾一前一后,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非常纳闷。由心急火燎,变得沉寂了。 “又是你?”胡凡蕾打破僵局,指着面前的人,问道,“什么局面?” “讨论船与舟的问题。” “扑哧——” “呵呵。” 绷得最紧的李心宁,最先破防。紧接着,云儿与花青也笑了起来。胡凡蕾摇着头,面带微笑。唯有刘依亭瞪大眼睛,来回地盯着众人。 “她们,笑什么?”刘依亭傻呼呼地问着黄潮生。 黄潮生手抓挠了下眼角,笑道,“大学生了,还未恋爱吧?” “曾经喜欢一个。他感觉配不上我,死掉了。” “哈哈。” 刘依亭的话,似戳中众女子的笑穴。屋里笑声一片。刘依亭也傻笑了起来。 哎!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永远是别人。黄潮生对这句话,有了更深一步的领悟。 “李心宁。”李心宁说着,向花青、云儿伸出手。 云儿与之握手,笑道,“我是云儿,她叫花青。” 李心宁接过话,望着胡凡蕾,说道,“国外大学生胡凡蕾。他爹——” “介绍就介绍,带上家长干什么?”胡凡蕾反感地打断李心宁的话。让李心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