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嗯。昨天,我的确有事。” “我知道。你来了位朋友。”杨苗见黄潮生奇怪望着自己,说道,“每天,我都要核对帐目的。”说着,宽心的又一笑。 “这么辛苦?” “黄哥对我有恩,能力有限,只会这些,尽力而为。” “杨苗,杨苗。”师娘上气接不到下气,呼叫着,跑了来。 “师娘,发生了什么事?”黄潮生小跑着上前,去搀扶。 “快快——”老太太气都有些接不上,“孩子,孩子——” 一听孩子,杨苗脸色大变。黄潮生也紧张起来。 “被你爸妈抢走了。我——我——我没用,看不住他们。”师娘说着,自责的老泪纵横。 听到这个消息,杨苗反而不紧张了。 “婶,没事。没事。你陪着婶,我去看看。”杨苗说完便走。黄潮生望着杨苗,边走边落泪的样子,非常心痛。仅此而已。 当年,他可以单枪匹马去红姑村,为受欺负的杨苗讨公道。凭得不仅是一腔热血,还有相陪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 而今,一腔热血仍在。只是,物是人非。杨苗家的内务,于情于理,除了同情,师出无名。 “别管我。快去看看。”师娘催促着黄潮生,“杨苗被他们闹的,除了孩子,一无所有。现在要拿孩子相要挟,不等于拿走她的命吗?别让杨苗做傻事。” “哦!”黄潮生恍然大悟。被师娘推着,小跑追了去。 这时,师娘两腿发抖,顺势坐在台阶上。望着眼前的那条川流不息的河水,手遮着头额,老泪纵横。 山中,赵王村,村长家。 “交出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村长家,屋外被围的水泄不通。屋内,杨苗手拎着菜刀,正砍剁着看到的一切。 “再不出来,一把火烧了你房子。” 杨苗叫嚣着,寻来桐油之类,四处浇洒着。 “杨苗,可不能这样干?” “苗儿,虎毒不食子。这可是养育你长大的地方。” “这是犯法。” 赵王村的亲戚们,一见势头不妙,纷纷劝解道。 杨苗冷眼看着这帮披着人皮的畜生。自己被父母、哥嫂一再欺负,无人说公道话。自己孩子被抢,无人劝说。将自己逼的入魔时,个个跳了出来。 赵王村,本是反贼的后人。居此地,也是心怀鬼胎。与其留下害人害己,不如一把火烧的干净。 杨苗手拿着点燃的油灯,从屋里走了出来。 “村里都是木房子。这一点,全村完蛋。” “村长,你们家的事,别波及旁人。” “对。” “杨苗是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总咬着闺女不放,像疯狗一样。” “快滚出来。” …… 村民的不满,对杨苗丝毫无影响。她只冷漠的望着一切。 “闪开,都让人。”人群后,一队人匆匆而来。 “杨苗,孩子在这儿。快放下油灯。你要一丢,就无人能救你了。” 为首的是公安局的刘小山。属下抱着两个孩子。杨苗的父母、哥嫂也跟着来。 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杨苗干涸如沙漠的双眼,泛起了泪花。手一松,油灯掉落地上。 刹那间,火沿着油迹,向屋里窜了去。 “我的老天爷,作孽——”杨苗母亲,叫了声,瘫倒地上。 村长,杨天聪夫妇也是傻了眼。 “一起灭火。” 刘小山带着人冲上前。不少村民也纷纷加入灭火的队伍。 …… “你这个丧门星,就会来害我呀!” 火灭了,人们还没来得及喘气。杨苗母亲,似条疯狗,揪着杨苗头发,打了起来。刘小山等人,只得将他们分开。 “抓她去坐牢,这个不得好死的没良心贱货。” “妈妈——” 顿时,村长家门前,又鸡飞狗跳的热闹起来。 “闺女,抱你孩子的主意,可是你家男人出的。再说,我们是他们的外公、外婆。有什么过错,你要烧房子?”村长说的有理有据,望着被烧毁的中堂,且被熏的黑漆漆一片。眼中的恨意变成杀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大的事,是犯法。我们也没办法。” “让她去坐大牢,让她去死。” 杨苗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喊着。杨天聪夫妇,少了往日的凶悍,变的老实许多。杨苗心如死灰,披头散发的等着一切。 “哎!这闹的。” “想帮忙说句话,都没法说。” 赵王村的人,也只是说风凉话。 “妈妈。不要让妈妈坐牢。不要。” 刘小山看着眼前的事情,心下来气。走上前,问道,“你们什么意见?” “坐牢,让她一辈子坐牢。” 听着杨苗母亲密斯竭底的叫喊。刘小山望了眼两个孩子,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 “孩子,怎么办?” “谁的野种,谁领走。我们,不要。” 刘小山向村长,杨天聪夫妇,再次问道,“这是你们的决定。”无人回应,极力避让。“好好。”说着给属下递了个眼色。他们掏出手镯,给杨苗带上。 “杨苗,纵火犯,大家有目睹。”刘小山的宣布,赵王村无人发出质问。一指村长等人,命令道,“都铐起来。” “为什么?” “凭什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