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江北医院。
天狐说完话,与黄潮生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
“往昔,只听过三界王的威名。一直想参观下,他的大本营。”黄潮生坦诚的说道。
“凭你的本领,想来,随时都可以。用这种方式,真的没有别有用心?”天狐微笑着,目光中满是猜疑。
“你说。我身体好好的,来医院。不是让人一眼看穿了。现在,伤筋动骨的,依旧没有逃脱你们的法眼。哎!是不是,太失败?”黄潮生失望的问道。
“我可不信。”天狐扭动着腰肢,到了窗户边,说道,“有位大人物,不知小帅哥认不认识?”话说完,病房里阴气森森的。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的,最后现出一位皮肤黝黑,相貌丑陋的三旬人。正是冥界十大鬼帅之一的黑无常范无咎。
“天狐,你将本帅拘来,所为何事?”范无咎威风凛凛的问道。
天狐笑道,“哟!大帅。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说完,一个礼盒飞到范无咎面前。范无咎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与你家夫君,可是生死之交。弟妹这样,就太见外了。哈哈。”
范无咎看到病床上的黄潮生,问着天狐,“弟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也没什么?这人来历不明,想请范大哥指点一二。”
范无咎一听,就拉下脸来,“问事,得去找鬼判。他的生死薄上,什么都有。”
“那位大人,出了名的不好沟通。”
“哎呀!”范无咎犯起难了。
天狐一见,一扬手,又一个礼盒飞到范无咎面前,被他收了。范无咎敲了敲自己的头,似有所悟,“对对。还可去问问孟婆。”说完,就立即隐身而去。
“喂喂喂——”
范无咎的离开,让天狐的气的不行。一扭头,见黄潮生正在窃笑。叉着腰,指着黄潮生,“范无咎,素来贪婪而胆小。今日,表现的镇定自如,做的滴水不漏。却是最大的破绽。小帅哥,你们很熟识。”
“切。”黄潮生又笑了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承认了。”天狐拍手叫道。
呀!方才领悟到。天狐拘来黑无常范无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早在天狐的算计、观察之中。同为聪明人,黄潮生也有这样的分析能力。只是没有天狐这般的心思细腻。
“承认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你快走吧!对了,天狐姐姐,能把住院费用,给免了吗?我,可是十分配合,你们的义诊活动。”
“想的美。你,就好好住下吧。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来?哼。”
“吱——”
门开了,方才的护士,手拿着一个饭盒来了。护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开空调了?这么冷?”护士说着,走到空调前,观看了下。回身将饭盒放下,“乘热吃。”
“谢谢。谁要娶了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大帝。”
“滚。”
黄潮生刚夸着护士。耳旁听到范无咎的声音。直接让黄潮生怒吼起来。抬头,看到护士寒着脸,盯着他。让黄潮生思维短路了。
“这,才是你的真实本性吧?”护士阴寒的问道。
黄潮生正欲解释。护士抢过他手中的饭盒,打开后,直接扣在黄潮生脸上。
“幸亏没对你动心。你个吃软饭的死骗子。”护士眼睛湿润,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滚出来,范无咎。”黄潮生一脸的饭菜,油水流到枕头上,十分难受。
范无咎显身出来,不知所措的搓着双手,陪笑道,“大帝。好久没见。”
“跟三界王很熟?”黄潮生压制的怒火,问道。
“也不是很熟。”
“好好说话。”
“熟。三界王本事超强,又有背景。不仅我们十大鬼帅,还有十殿阎王,五方鬼帝也是称兄道弟的。大帝。我们熟归熟,工作可是没有犯过规。不信,你去问丰都那位大帝去。”范无咎信誓旦旦的说道。
“靠,势力这么大?”黄潮生沉思道。
“不一样,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听到黄潮生询问。范无咎馋媚的笑了笑,“三界王,于人间、冥界、天界,都有自己的属地,麾下兵强马壮。绝对的实权派人物。人家又交游广,与不少实权派,都是亲朋好友。所以吗?”范无咎说着,不好意思的望了下黄潮生,立即收回目光。
“本大帝呢。你还没点评。”
“不用说吧?”
“说。”
“行。实话,您老别冲我发火。”
“讲。”
“大帝。你的本领,臣下没资格评。其它的吗——”
“你,太磨叽了。”
黄潮生耐心被磨灭。范无咎急忙说道,“您的冥界大帝,是丰都大帝封的。除了冥界,谁知道?虚的,只是为了工作需要,加的头衔。您的蛇神大帝,可是上天封的,虚的,不过是您居功厥伟的心理安慰。大帝,您的威名震撼六界,有什么用?可有立锥之地吗?大帝呀!不是我说你。怎么就爱玩虚的?沽名钓誉,能当饭吗?能当钱花吗?这么聪明的人,尽干小孩子的事。”
黄潮生卧在病床上,真感觉到自己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大帝,大帝。”范无咎叫了两声,见黄潮生被自己迷惑。心中欢喜的隐身退去。
“这小鬼。竟然还有些肺腑之言。”黄潮生冷静的说道,“他提示,让我去找孟婆做什么?算了,不想了。先处理完江城的事,去冥界走一趟。”
黄潮生说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病床上,依旧有个受伤的黄潮生,安静的躺着。扣在他脸上的饭菜,似有生命,自己跑到床下的垃圾筒里了。只留下油腻,没有消去。
黄潮生向床上的自己说道,“你应付着。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别忘了,晚上,还有行动。”床上的黄潮生提醒道。
窗边的黄潮生,就凭空消失了。
今天,江城,阴雨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