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手,正按在自己胸口上。本能的抬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
“大小姐,我在救你,不是耍流氓。”
“黄潮生。”
柳盈盈看清那人,惊讶的叫着。之后怒吼道,“你救我,干嘛?谁让你救的?”说完,坐起身来,支撑着站起来。
黄潮生转身就跑,柳盈盈追不上,拾起石块,丢砸着。
这是一处江岸沙滩上。远远的可以看到江城大桥。柳盈盈扫了眼环境,又向江中跑去。
江水刚淹没到柳盈盈的大腿。就被追上来的黄潮生,从背后抱住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柳盈盈对黄潮生的搂抱,非常的敏感。应该是,对于黄潮生的触碰,都是一样。只要被黄潮生抱着,柳盈盈整个身心,就有说不出的痛快。心中明明想着反抗。身体也是扭动了几下,算是交差了。
“啪。”
黄潮生直接将柳盈盈丢甩在沙滩上。海滩虽软,让柳盈盈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吃这么胖,你该减减肥了。”
听到黄潮生的话,柳盈盈杀了他的心都有。此时此刻,只能趴在沙滩上,默默的流泪。
“有什么大事?要死要活的?”黄潮生漫不经心的问道,“城市里,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会玩?年纪轻轻,酒吧、飙车、同居——玩的那个嗨。让人羡慕、妒忌、恨。等人老色衰了,大言不惭的说,找个老实人嫁了,过正常生活。呸,要不要个脸?”
黄潮生越说越激动,面红耳赤的指着柳盈盈,“嫁人的条件,月薪过万,要车要房,还要父母双亡。凭什么?过去,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都是正宗原装,知书达理的正经过日子的黄花大闺女。现在,那么多的高条件,迎进门的,残花败柳不说,还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祖奶奶。老实人,就那么好欺负?你们,算什么?”
“你,骂的痛快了?”
柳盈盈猛的起身,手拿着石块,向黄潮生扑了来。
“杀人了。救命呀。”
黄潮生扭头就跑。让愤怒到了极点的柳盈盈,怎么会放过?
半个时辰后,柳盈盈气喘吁吁,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腿脚发抖。依旧,怒气难消的追着黄潮生。
“不错呀!跑一个马拉松,还能坚持。”
“哇——”
黄潮生嘲讽,让柳盈盈丢出手中的石块,一屁股坐下。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
“别想用这招抓住我——”
“滚。”柳盈盈怒吼着,双腿乱蹬着。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走了,你继续自杀,功亏一篑。造不了七级浮屠。”
“啊——滚开——哇——”
哀嚎声,让黄潮生冷静下来。他默默的看着柳盈盈,心痛的如刀绞。
前世,虽然崔素萍是初恋。但是,想与其过一生的人,正是眼前的柳盈盈。当自己出事时,柳盈盈已经怀上遗腹子。
黄潮生与柳盈盈相处下,有信心、有能力将她收入囊中。可是,只能看着她,被徐子凡的臭皮囊欺侮。那一刻,黄潮生的心,碎了一地。自杀的念头,一直萦绕着。
痛苦,痛苦,还是痛苦。黄潮生眼中的柳盈盈,成了黄潮生痛苦的化身。依旧还得嘻嘻哈哈,演完这一世因果缘分里的角色。白头老鼠所说的长生之苦,黄潮生开始体味到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滚?”
柳盈盈的吼叫,让黄潮生从悲伤中,收了心神。发现,柳盈盈就站在自己的对面。惊的黄潮生连连后退几步。
“我想捡个漏,把你娶回家。”黄潮生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的魂魄不宁。
柳盈盈听了一愣,之后冷笑了下,高冷的说道,“想的真美。姐——”
“我知道。”黄潮生为了心理平衡,抢白道,“无论再怎么样,徐子凡与你,都是社会精英。而我,农村娃。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黄潮生说完,向柳盈盈一笑。
黄潮生眼神中,空洞的失落。让柳盈盈的心一惊。
话,说的没错。柳盈盈是洁身自爱的人,就算是再落寞,也能有个好归宿。黄潮生,无依无靠的农村娃,就算是考上大学,励志非常成功。想得到最差等的柳盈盈,还得看柳盈盈的心情。
爱情,没有阶级之分。人的家境,把等级的烙印,早早烙在灵魂中。因为爱情,将两人强行纠结在一起。父母的爱,也不会让子女,跟着一个未知数,甘愿放手去冒险。
“你——”柳盈盈犹豫着。忽然,看到黄潮生脸上浮现笑容。立即恢复成,高冷的女王。“算你有自知自明。”
黄潮生目光扫视着环境,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先离开吧。两只落水狗,时间久了,都会感冒。”
“啊秋。”
听到黄潮生的提醒,一阵风吹过,让柳盈盈打起喷嚏。
江城,市中心。黄潮生送柳盈盈回到宾馆。出租车门关上那一刻,黄潮生的眼睛湿润了。当出租车开走时,黄潮生的泪水夺眶而出。让司机见了,十分纳闷。
“兄弟,跟女朋友分了?挺漂亮的,为什么呀?要是我,就是一辈子当狗,也值了。”司机安慰道。
黄潮生用双手擦拭着眼泪,越擦涌的越激烈。
“差不多吧!你——怎么看出来的?”
“嗨。见的多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两人的家境不一样。人家父母不愿意。哎!这该死的彩礼,完全是婚姻杀手吗?对,兄弟,你去哪儿?”
“江桥。”
“吱——”
出租车一个急刹。黄潮生一头撞在前排座的靠背上。抬头时,司机认真的望着黄潮生。
“兄弟,别想不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嘀嘀——”
后车催促的喇叭声,让司机坐好,又开着车。
黄潮生擦拭着眼泪,说道,“失恋了,透透气。”
“哦!千万别干傻事。”
司机的关心,让黄潮生即感动,又觉得是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