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狠心?”
“哎!真没那个命。你看看提拔的那小子,什么都不会。只要跟着总厂,欺负人就行。官越作越大,最后成了——不提了,有什么用?”
“那家伙,子女都去了国外。拿那么多退休金,没有人理会他。真是报应。”
……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老城区,被强拆了。那么,原爷爷与原奶奶等人,不就成了受害者了。
黄潮生一扬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心中痛骂道:黄潮生,你这干的还是人事吗?望着面前环境,没有打下去的手掌,黄潮生挥舞着拦了辆出租车。
老城区,铁皮围拦口处。一大群老人们,堵着大门口,阻止着工程车进入。
“各位大爷大妈们,拆了你们的房。那边就是拆迁办公室。只要去签了合同,拆迁费,还有你们的损失,都会得到偿补的。”一位头戴安全帽的工头,向大爷大妈们作着动员工作。
“凭什么强拆我们的房子?”
“他们就想生米成熟饭,好拿捏我们。”
“让徐子凡出来。”
……
工头一方的众人们,强压着怒气,再次上前,陪笑道,“这不能怪我们。”
“怎么不怪你们?”
“下边的工人,来了要干活。不干活,家里——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大家。说一千道一万,房子已经拆了。徐总的意思,绝不让大家吃亏。拆迁费虽然早就谈好了,每户再相应的提高。对于大家的损失,拉出个清单来,我们都认。好不好?”工头大声宣布着。
“家都没了,怎么拉清单?”
“每户的拆迁费相应提高?说的好听,若有诚意,怎么不说的具体些?”
“对。”
“各位,各位。我是干工程的,不是专门负责拆迁的。”工头一指街对面,写着大招牌的拆迁清算办公室的地方,回头笑道,“他们才是专业的。有什么问题,大家去哪儿,找他们。别堵着路。我们也是打工的。”
“不行。”
“既然你说了不算,还是让徐子凡来处理。”
“对。”
“骗我们去开什么拆迁见面会。回来,房都被推平了。不能再上当了。”
“告诉你们。我们一部分人,去市里反映情况了。别想再骗人。”
听到老头老太太的话,工头的脸上,再没了笑容。他回望了眼,打着火,准备大干一场的工程车。再望了眼堵住道路的老人们。脸色,越来越冷酷。
这时,工程人员的背后,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还没开工?”
“徐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徐子凡带着一群西装革履,头带工程帽的人,气势汹汹地来了。工头一见,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我换人了。”徐子凡一指工头的鼻子,直接质问道。
“他,就是徐子凡。”
“私折我们房的混蛋。”
“打呀!”
老人们一见到徐子凡,又见到他的嚣张态度。顿时,压抑的情绪暴发了。工人们一看,急忙上前护着工头与老板。混乱就此开时了……
黄潮生到了老城区,围挡路口。只见救护车、警车,不停的闪烁着灯。抓人的抓人,救人救人……
黄潮生与前来围观的人们,被维持秩序的警察,挡在警戒线之外。忽然,黄潮生腿被人紧紧抱住。他低头一看,正是出走好几天的小雀。
“饿了?”黄潮生抚摸着小雀的头,问道。小雀用力的点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江城雨季大战三日,被封印的小雀骚动。黄潮生解除了它的封印。小雀就火急火燎的飞走了。黄潮生则去了海城。
短短的数日,黄潮生与小雀都经历了人生的沧桑巨变。
黄潮生抱起小雀,又望了眼,老城区的老巷,先行离开了。
这日,护士姐姐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自己的房门。看到黄潮生盘膝而坐,如同雕像一样。
“咚——”护士姐姐轻轻的关上门。
“回来了?”黄潮生温柔的问,让护士姐姐的脸色,有了丝笑意。
“嗯!这是怎么了?还以为,你早跑了。”护士姐姐说着一笑,到了厨房里,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
“本来想那样做,让你长点记性。不要圣母心泛滥。”
听着黄潮生的话,护士姐姐高兴的笑了笑,一身轻松的问道,“吃饭了没?想吃什么?”
“已经做好了。”
“哦!”
护士姐姐听了黄潮生话,半信半疑的揭开厨灶上,钢筋锅盖。一股肉香,钻进护士姐姐的鼻腔。她又打开电饭锅的盖子,米饭的清香,随着蒸气升起来。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一起吃吧!”护士姐姐说着,就动手拿碗。
“我不饿。你吃吧!”
护士姐姐听了一愣。黄潮生的样子,明明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为自己做好了饭菜。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多年来,识人的标准没有错。她端着饭碗,故意走到,黄潮生面前的窗户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什么事?要罚自己?”护士姐姐边吃边问道。
黄潮生一动不动的回应道,“我,看过你的账本。”
护士姐姐被嘴里的食物,噎住了。幸好,问题不大,舒缓了下,片刻后,没事了。护士姐姐望着窗外,背对着黄潮生。
“我的家庭很幸福,最少在高中毕业之前是这样。”护士姐姐轻轻的说道,“父亲很爱我。承诺,等我长大了,就买一栋大房子。拿到大学通知书时。也接到父亲工厂出事故的电话。母亲因为这事,精神每况愈下。”
“好人,终归有好报。”黄潮生安慰道。
“以前,我相信。现在——”护士姐姐说到此,话低沉了。突然间,她又恢复自信,说道,“我想买一栋大房子。结果,我成了同学眼中的变态女。我想和母亲一起住,为她养老送终。男人们,认为这是个大累赘。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