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给忘了?”陈明强再三压制着怒火,向黄潮生问道。
“别吵,再让我睡会儿。”黄潮生说着,直接用被子盖住头。
“你给我起来。”陈明强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直接上手……
海城,高尔夫球场。
场地车,将迷迷糊糊地黄潮生,及一肚子火气地陈明强,送到指点地点。
“打算怎么走?”
陈明强目送场地车离开。一扭头,黄潮生神采奕奕地向他问道。
“真是神棍,装神弄鬼地。”陈明强心中愤愤地说道。
“或许,我们用不着走了。”
“神棍,又要出尔反尔?”
黄潮生没有回应陈明强,而是伸出手,朝远处一指。
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又驶来了三台场地车。其中一辆上,坐着有说有笑地徐子凡。而今的徐子夫,脸色显白,有些憔悴。远远望去,形似孤魂野鬼。
陈明强转身就走。被黄潮生一把扯住,“逃避什么?”
“我跟这小子不对付。见面就要争吵。”陈明强急忙解释。
“请我来,为的是他。见了本人,你又要逃,真是奇怪。你去休息处等我。”黄潮生放开陈明强,他快步加小跑的离开了。
“这位先生,也是来玩的?”
场地车停下,有热情的啤酒肚,微笑着向黄潮生打着招呼。
“对呀!”
“怎么没有带杆?”
这一时刻,黄潮生才发现,自己一路装迷糊。为得是与陈明强好脱身。管家的生活是好,却严重限制了黄潮生的私人空间。一不小心,真就失误了。
“老陈,你到哪儿都热情。这小伙子,或许是新来的球童。”
“哈哈。”
啤酒肚见众人,从球袋里拿出杆,准备着。还以微笑,并不放在心上。
“这是职业病。老陈是干实体起家。看到任何人,都要表现一番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的亲民感。”
“哈哈。”
“嗨。过来先给我们看着球袋。”众人笑过,徐子凡一指黄潮生,直接下着命令。
“凭什么?”黄潮生来了气。
“球童没到位,你这球场人员,先顶着。有点眼力劲。”一位老总打着圆场。
老陈笑道,“我看这小伙子,身上挺有气势。说话还是要谨慎。”
“哈哈。”
“现在,我们终于知道。有老陈的地方,就有无限的欢乐。”
“陈哥,你可别说笑了。就他,也配?”徐子凡大放厥词。
黄潮生心中怒火升起。江城,好歹与这徐子凡也有过数面之缘。场合一变,这家伙就翻脸认不得人了。认识一个人,还得要全方位,才更准确。
“小先生,要不,你用我的杆。”老陈打开自己的球袋,向黄潮生发出邀请。
“多谢了。”黄潮生微笑着拒绝了。
这时,球童开着场地车到了。让徐子凡又嚣张起来。
“小伙子,时移事迁。想抬举你下,展示个性。大好的机会,没有咯。”
“哈哈。”
人们的哄笑中,场地车到了黄潮生面前。一位球童背着球杆袋,小跑到黄潮生面前,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将你的球杆袋送来了。经理交代,我是您的专职球童。”
顿时,先前耻笑的老总们,个个傻了眼。向啤酒肚老陈,投来佩服的目光。
“不玩了,没兴致了。老先生,你慢慢玩吧!”黄潮生向老陈打了个招呼,向休息区而去。背着球袋的球童,紧跟着去。
“徐子凡死不足惜。”
黄潮生一屁股坐在,陈明强的身旁,开口就说明自己的想法。
陈明强一愣,低头略思片刻,说道,“若不是徐子怡,真是诅咒他早死。”
“那就用不着救了。”
“不行。”
争论,惹的黄潮生无奈的笑了。陈明强清楚他的笑意。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陈明强失落的说道,“这个徐子凡,小时候虽让人讨厌,心地十分善良。之后,表面十分老实、可靠,内心十分阴毒、贪婪。”陈明强说着,努力地梳理着,一拍脑门,“对,好像就是从七八岁时,改变的。”
七岁,黄潮生的记忆,一下子又将他拉回到那年代。徐子凡无忧无虑地过着童年。再有几天,父亲卷走工厂的钱,与母亲一同消失。只留下,年幼的徐子凡,独自承受着一切……
满娃与徐子凡交换了灵魂。徐子凡得到一个完美的家,最终又成了这个家的大祸根。
黄潮生,改名姓的满娃,拥有徐子凡灵魂的人。面对乱局,也是束手无策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铁。”黄潮生寻着话题。
陈明强仰首望着天空,“一块长大的发小,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若徐子凡没有成就——呵呵,怎么可能?自小,他就十分要强、上进。而我甘愿作他的跟屁虫。一个,人生目标明确。而我,至今才从浑浑噩噩里,明白点味来。或许,一早懂了这些道理,让徐子凡所拥有的,得到得不那么容易。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当亲密的人,不再亲近时。便是奉献的人,不愿意再甘心贡献自己的利益。”黄潮生接着陈明强的话,深入解剖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利益当先,善恶难分。关系的和谐程度,在于对利益的分配方案地合理性。”
“嗯。”陈明强听着心酸,又不得不心服道,“拿着教化,当处世原则。才是人,分为三六九等的根源。佛祖割肉喂鹰,让人感动。人人以佛祖为楷模,却忘记了自己本就是那只鹰的命。”
“话,已经说开了。”黄潮生以为解了陈明强的心结,轻松道,“我也要归隐山林,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了。”
“大师,那可不行。”陈明强立即激动道,“请您出山,并非为了自己——”
“徐子怡?”黄潮生截断陈明强的话,“她已经怀孕。按她的个性,这辈子也不会跟你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