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等车的人不多，司机坐在车站对面的小餐馆里悠哉悠哉的跟几个同样在店里等候的乘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天南聊到海北，从国内政治聊到国际局势，无所不谈。
秦念悄声道：“这个年纪的男性好像都喜欢聊政治，你说南栀能不能聊的过他们？”
何笙抱着柚子回道：“她也是个政治迷，老师都不一定有她知道的实事多，但要真的跟他们争论…”她轻笑着摇摇头：“没有意义。”
“她应该更喜欢去跟姜程聊，他也经常看新闻。”
秦念道：“他们俩确实可以聊，要不是每天有那么多事，欢喜冤家。”
何笙把柚子递给她：“对，欢喜冤家。”
“这个有用吗？”秦念用手剥开一个小口凑近凑近嗅了嗅那味道直冲天灵盖，她使劲揉着眼睛：“有用，嘶，还有点刺眼睛。”
何笙递给她一张湿巾：“小心点，走，上车。”
小店里的人都跟着司机身后走上客车，秦念把那个小口剥开了些，从上车起，她的脸就没离开过那个柚子，生怕嗅到一点车味。
山路漫长而颠簸，怕秦念撞上车窗，何笙半搂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免的受伤磕坏了脑袋。
秦念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还算得上安稳，至少没醒过。
“晚自习的英语小测是谁来监考？”
“不知道，这次好像是轮到张老师，问这个干什么？”
她使劲掰开柚子道：“想写完了好再干点其他的，是张老师的话就算了，上次月考迟到都没罚我们。”
“没事，前提不耽误她的英语就行。”
时间尚早，教室里零零散散的没坐几个人，基本都在赶作业要么就是在补觉。
她一进门就看到沈江又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一瞬，她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心虚来，也许是因为昨天的游戏她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连回座位的时候都小心了些。
恰好此时姜程也进了教室，手上还拎着南栀的书包，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秦念旁边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地翻开了南栀的书包，他经常看南栀的作业，她坐在南栀旁边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偏偏他的动静还不小，直接就把沈江给吵醒了，秦念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被吵醒而微皱着眉看向她这边，一时间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她本来想先开口解释一下不是她干的但姜程的嘴要更快一些。
“江哥你什么眼神？虽然人家是把你单杀了还抢你龙干扰你刷野在草丛蹲你…”
我谢谢你帮我记的这么清楚但也不用罗列的这么详细，她等一下就找南栀告状。
见他还在不停哔哔沈江也不惯着他，本来被吵醒就心情不好还要听他哔哔，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姜程住了嘴顺手把南栀的书包挂好麻溜的走了。
秦念也顿感如坐针毡，早知道她就不犯那个贱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正想着该如何收场间沈江开口了：“作业写完了没？”
“嗯。”
“给我借鉴借鉴。”
“好。”她答应的很快，有台阶就下反正也没损失什么，她快速把作业全部码放在桌面上：“你自己拿我有事先走了。”
只撂下这句话她便拉着不明所以的何笙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一秒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