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独自收拾好东西,打算去就近的书店里选几本题,先试着自学。
她出教学楼的时候,抬眼望去是偏蓝的天空,天空下面就是篮球场,在姜满的正前方,就有几个少年打篮球。走进些还听到那少年说“传过来”,就在姜满驻足,享受片刻校园时光的时候。
篮球场上传来一阵争吵,姜满亲眼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就喊,“这地方是我们的!你们高一的,也敢来?”
她本想打算就走了,但篮球场上一群人打了起来。
姜满往树下站,看着场面上的少年,越打越凶,一瞬间她听见了熟悉的嗓音。
她眯着眼睛看,真是他们?好像和高年级的起了冲突,一时间姜满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
姜满转头就想找人来帮忙,碰巧看到站在拐角处的保安叔叔,姜满跑过去,气喘吁吁地对他说,“保安大叔!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保安看着这姑娘如此着急,满头大汗,想必说的是真的了。
他连忙问:“同学,你先站在这,我去看看!”
随后保安便和另外一位男子上前去了篮球场。
这时姜满才发现,原来保安大叔和别人正聊天,是自己莽撞,打断了别人。
姜满听话地站在原地,趴着墙边,看往篮球场,模糊的几个身影很快就被制止住,依稀看到了寸头少年,脸上有伤。
姜满想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她看了眼四周,校内好像人都走完了,北校门几乎没人,也难怪没人发现。
两群人被保安大叔给分开,劝导他们各自回家,不准在校内逗留。
陈锚爬起来,擦了擦嘴角,还挺疼。
“没事吧?同学!”
保安大叔轰走了高年级的学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先挑事的,不过陈锚也没让他们好过,双方都挂彩,几个人脸上多少都有点伤。
陈锚闷声说:“没事,对不起,保安大叔,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孩子,可别打架了,几回都抓到是你俩,我发现那高几届的同学,老是欺负你们,你们在这样迟早会被教导主任抓住!”
保安大叔语重心长地说。
陈锚拉着郑誉起来,看了眼周围,见到一个男子,他就是首先冲上来替陈锚挡住了那一拳。可见是个练家子。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陈锚说完就和朋友们走了。
那人对着保安说:“这是高一的学生?”
“是啊是啊!路老师!听说您教数学?还能这般对孩子们可不多了!我记得三班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把逃课打架视为坏学生行为。”
路惟摇了摇头,嘴上说着,眼睛只看着走掉的几个少年,“也不能以偏概全,走了,再见!”
陈锚走得快,当然是没听见聊些什么,只是走到校门口,就注意到某个人,往这边瞧,还眯着眼睛。
郑誉也见着了,拉了拉陈锚,就说:“唉,那不是学霸友人吗?怎么,在哪望谁呢?”
“谁知道。”陈锚收回视线,径直往前走。
姜满也模模糊糊看到一圈人走了出来,想看得更清楚些,就见他们停住了,好像在说些什么?
又开始走了?
姜满的视线一直顺着他们,直到清晰的听见那声陈锚,去不去网吧!
她瞬间松了口气,他们没事。
“你去不去!南奕!”
郑誉问了几个人都说不去,气急了,指名道姓地问。
陈锚走到后面,时不时踢着路边的石头,又听到郑誉死乞白赖求南奕,旁边几个朋友也笑他。
郑誉:“去去去!笑什么!不去算了!”
陈锚见着他们又问了几句,回应了,“走吧。”
谁也没注意到,刚才陈锚看着对面的姜满,两人对视了一番,他这才慌忙走掉了。
那双眼睛不像是近视眼,看人倒是挺眼冒星星的。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反正就觉着挺好看。
陈锚叹了口气,拿出口袋里的薄荷糖,嚼了几颗。瞬间头脑清醒,不能再想了。
“吃什么呢?给我吃口!”
郑誉跑回来,伸出双手。
陈锚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某些幼稚鬼,学小学生要东西吃。
“都给你!”
“少吃点吧!牙都没了!”
郑誉一听,急了,连忙追上去,“好啊!又拿几百年前的糗事来说嘴!吃你口糖要了命了!”
郑誉初中时,作威作福要和别人打架,结果不小心惹到外面的坏人,逃走的时候,摔了一跤把牙摔坏了。这事没少不被陈锚嘲笑。
郑誉也挺感谢陈锚的,要不是他来,可能就真的只剩牙齿了。
陈锚:“行!我请你上网,收回刚才那话!”
几个青春正盛的少年走在能遮荫的榕树下,就连太阳也多般眷顾,晒不到一点太阳。
姜满抵达书店的时候,正巧下起了倾盆大雨,她直着往里边走,显然是没注意。
其实她也可以去学校图书馆里借书,但由于刚开学,并未办理借书证,只好出来买了。姜满注意到今日陈锚打球的气势,像是对喜爱的事情,都会格外认真。而姜满要做的,就是考个好大学,然后大学里谈一场恋爱,她也想成为自由的人。
书店二楼,窗边的花草被雨水打得不成样子,一旁的管理员连忙收拾,搬花,这才避免灾祸。
这下姜满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得快些回去才行。
榆市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时不时给你来上一场瓢泼大雨,就是的把在路上乞讨的流浪汉也得赶走了。
姜满拿了几本书和资料,前去付钱。
收银台是个小姐姐,说话满温柔,还问姜满需不需要租一把伞。
她指了指旁边的伞框里。
姜满说了声谢谢,付了钱,就站在门外。
思考着要不要拿一把伞。
这会,书店外传出一阵车鸣笛的声音,似乎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