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就简单吃点。”
禾栀把西装挂到客厅的衣帽架上，便小跑着折回来看“萧巧妇”打算怎么做这一顿“无米之炊”。
萧牧彧已经将砧板旁边乱糟糟的碗筷和厨余清走，燃气灶上重新架起了一口汤锅，正在烧着清水。
看到禾栀回来，他一边清洗砧板和刀具，一边吩咐：“帮我把冰箱里剩的那个鸡蛋拿过来。”
禾栀听命照办，取了鸡蛋走到萧牧彧身边时，看到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把小葱，三两下择掉不用的部分，放在水流底下冲洗干净。
修长的手指压住葱段，“哒哒哒”一阵轻响过后，葱段已经变成了细碎均匀的葱花。
这时，另一个灶眼上小火温着的煎锅恰好烧热了。
萧牧彧擦干手，接过鸡蛋单手敲开打在煎锅中央，另一只手握着锅柄轻轻晃动。
“滋滋”的油煎声中，蛋香混合着橄榄油香氤氲开来。
小尾巴似的跟在萧牧彧身边的禾栀，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下一秒，装着新鲜出锅的黑胡椒煎蛋的骨瓷碟，便被推到禾栀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碟子边缘敲了敲。
低沉微哑的嗓音随之响起，“趁热吃了先垫垫肚子，面还要一会儿。”
萧牧彧低着头专心调制汤底，忽然感觉一道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萧牧彧有些奇怪地转头看过去，禾栀却蓦地往他面前跨了一步。
直直愣愣的，几乎撞进他怀里。
瞬间缩短了两个人之前本就不算远的距离。
萧牧彧下意识后仰，对上禾栀水光盈盈的眼睛，又不由顿住。
锅里的水在这时沸腾起来。
“咕咚咕咚”。
缓慢而凌乱地响动着，像无序的心跳。
夜晚总是与暧昧伴生。
“萧牧彧。”
衬衣袖口被禾栀紧紧攥住。
萧牧彧也随之在短暂的怔忡后回神。
他想了想，顺着对方的力道慢慢站直，缓缓垂下眸——
“你真是个好人。”
禾栀重重吸了吸鼻子，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十分突兀，“小时候，奶奶也总是把家里最后剩下的那个鸡蛋留给我。我有点儿想我奶奶了……”
萧牧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