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旻?天文系的沈旻?”林熙一边对镜子涂着YSL小金条的红棕色口红,一边对江羽说道,“天文物理院著名的帅哥了,我以为至少这种等级的帅哥你是不用我科普的。”
江羽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正洗耳恭听。
林熙无奈地看了江羽一眼,盖上了她的口红,对着镜子抿了抿她那哑光1966,继续说道:“这位酷盖钟爱浓颜系美女的性癖人尽皆知,但是呢他只做不谈,而且据说这个人怪得很,他从来不跟亲热的女孩接吻。此外,但凡听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吧男孩,不过,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林熙突然放低了声音,勾了勾手指示意江羽靠近她,江羽照做了——“他是个同性恋。”
江羽被她这突然放大的一声吓了一跳,林熙却大笑起来,说道:“话说回来,终于有男孩能引起你的兴趣了吗?”
不等江羽开口,林熙突然又揽住了她的肩歪着头说道:“其实说来巧——也许这就是你俩的缘分——我突然想起来,陈放说下星期五晚上带我们去一个新酒吧,据十分可靠的小道消息,那个酒吧是偶遇沈旻的最佳地点,你要是去了说不定就能碰上你的白马王子。”
“什么?!江羽终于要去邂逅她的白马王子了吗?”穿着渐变色牛仔衣,戴着巨大单边耳环的安然推门而入惊呼道,后面紧跟着苏杭,说道:
“快说,是哪个帅哥?”
“是沈旻呐!”林熙抢在我前面回答了,语气中的不赞同简直要满出来了。
“呃…是那个眼睛贼漂亮的queer嘛?”安然默默问道。
对了吧,我也觉得他眼睛漂亮,江羽在心里接道。
“冷静点,安然,他本人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同性恋吧,江羽难得会对一个男孩感兴趣好吗?别这么扫兴。”苏杭拍拍安然烫成波浪的卷发说道。
“那倒也是,就我们江羽这颜值,再加上有我们当你的僚机,就算是弯的也给你掰成直的。”安然夸张地比了一个手势,笑嘻嘻地说道。
“等等——”江羽无奈地出声打断,“我还没说我要去呢。”
“驳回驳回——别害羞啦江羽”这回她们倒是异口同声了,“我们都好久没有去好好玩了不是吗?”
“是吗?那上周三晚上你们怎么没去参加讲座?”江羽挑了挑眉。
“上周三,什么,我怎么没印象了,安然你有印象吗?”林熙惊讶地说道。
“没有——呃,好像是什么考研讲座?”安然回道。
“跑题了姐妹们——不管怎么样,你会去的吧?”林熙又用那双眼睛看着江羽了——她明知道江羽对好看又真挚的眼睛真的毫无抵抗力——于是江羽在三人的灼灼目光下点了点头。
“Nice!”女孩们立刻欢呼起来,已经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赶完作业,要穿什么衣服了。
江羽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头点的有点太快了。
不过,江羽并没有后悔那次去酒吧,事实上,这其实是她人生中极为难忘的一次经历。
于是周五晚上,她们公寓里的女孩全被拉着去参加了陈放找到的酒吧。经过一番激烈的拉扯,在林熙“我知道我们习习本身就很好看啦,画点淡妆更显精神嘛”的劝说下,江羽最终还是被林熙强行化了妆。赵柯宇不愧是和沈旻这种酒吧男孩做兄弟的,虽然是新酒吧,但精心设计的装修还是十分入眼,店里人也不少。
林熙和安然在这种场合下简直如鱼得水,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中,而苏杭则拿来两杯明黄色的玛格丽特,在江羽面前坐下:“江羽,说说这个酒吧男孩哪让你心动了。”
“苏杭,你知道的,这也不算什么心动,只是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像磁场一样吸引着人。”
苏杭挑了挑眉说道:“江羽,我可从来没听见过你这么形容一个男孩,这种形容不就是一见钟情的俗套开头吗。”
江羽笑了起来:“我难道就不能拥有庸俗的爱情嘛?”
“不不不——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性恋来着——”
江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真的,他可是出了名的酒吧男孩,你不是不喜欢醉酒的人吗?”
“emm,那也许,是他喝酒的样子格外性感吧。”江羽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是那样吗?”苏杭拍了拍江羽,示意她看向她指的方向——
沈旻在那里。
没错,他又在喝酒,鲜红的玛格丽特从酒杯进入他的口中,经过滚动的喉结,涌向更深的地方——真是有几分性感在的。
江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点头承认。苏杭笑了起来,她把酒杯中最后的一口酒饮尽,然后附在江羽耳边说:
“那就快上。”
江羽不赞同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会的。”
苏杭同样不赞同地耸了耸肩,这时林熙从旁边凑了过来:
“你俩在这嘀咕什么呢?”
苏杭认真地说道:“在商量怎么帮江羽追求男孩子。”
“真的吗,习习?你这一次居然这么迅速?”林熙惊喜道。
“这你都信?”江羽无奈地说道,“好啦,你们都去玩自己的吧,不用管我了。”
“听到了没,林熙,你在这里阻挡江羽发挥了。”苏杭笑着说道。
“对对对!那我们就先走啦。”林熙笑嘻嘻地拍了拍江羽的肩,然后和苏杭一起离开了。
江羽抬腿坐上了高脚凳,盯着眼前的玛格丽特没由来地想到Jean Durasa制作出这款酒的悲伤爱情故事来,他和玛格丽特沉湎在爱河里时是否想过生命是这样脆弱又短暂呢?而自1949年以来这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又有多少人能意识到这一点、做到真正的及时行呢?反正,她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就是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更懂享乐主义,她的生命中却好像只有一片荒漠,找不到兴趣与欲望所在,又何来享乐之说。
她一边漫无目的地想着,一边转着手中的杯子看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不同的颜色,突然,一片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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