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将军最终在紫衣的带领之下,直奔萧王府去。 但是,国公府那边却没这么风平浪静了。 辛夷当着云少渊的面,把落锦书给拉了出去,数落一顿,“都没证据,为什么要承认顽固咬坏的?你都没银子开支了,就敢说赔铠甲钱了?” 落锦书道:“就是顽固。” “那你还用蓝血盾发信息给我,叫我以没证据辩了?” 落锦书自知理亏,“免得还把顽固拉回去打板子,但该赔的还是要赔啊,我们这不是刚赚了点么?那边结清了医药费给你了啊。” “顽固是王府的狼,你让殿下赔啊。”辛夷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真不能让你有钱的,你有钱就充大头。” 落锦书被下属说一通,面子都没了,气道:“你这什么话啊?” “我说事实嘛,那些医药费还不能提现出来,没冲账呢。”辛夷逮到点她的错,喋喋不休起来,“现在紫衣带着他去拿钱了,但是你以为王府的钱好拿啊?那医药费都欠多久了才给的?” 落锦书揉揉太阳穴,没说话。 “就不该承认嘛,顶多等以后有钱了,咱分期付款给了也成啊,蜀王妃那边不还有一笔医药费没收回来么?” 锦书没好气,挑着话里的毛病,“你这话也没逻辑,一会叫殿下赔,一会说我们分期付款。” 辛夷道:“那还不是因为萧王府的钱难收吗?” 唉,芯累! 不能让小花难做啊,小花也是尽忠职守的打工狗。 见她垂头一副知错的样子,辛夷背着手严肃地道:“进去吧,自己好好想想,以后遇到和钱有关的事情,自己掂量好余额,别乱出头。” 落锦书叹了一口气,垂下双肩耷拉着脑袋进去了。 外头的对话,自然也落在了云少渊的耳中去。 他有些疑惑,难道是红狼没把银子拿给锦书说是太上皇赏赐的吗? 还有,锦书方才和辛夷说医药费的事,原先她提过的,还以为她是说笑呢。 当时心里还想着锦书说笑话也不大好笑啊。 见锦书垂头丧气地进来,他也忍不住问了,“是不是银钱短缺?本王叫人送些过来,可好?” 落锦书坐下来,见他说开了,便道:“你已经叫人送了一万两银票来,我有钱的,只是这钱不能让辛夷知道,我回头要还给你。” 云少渊皱起眉头,“红狼说本王给的?” 落锦书摇头,“他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猜到的。” 少渊凝眸,锦书聪慧,早该想到这点的。 落锦书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了,“那个钱,我会扣掉医药费再还给你。” 云少渊有些尴尬,“不用还,以后王府的钱都是你管的,本王相信你能管好账,辛夷说的不对。” 落锦书也有些尴尬,“先还了,以后管账的事……以后再说。” 看来,他把辛夷和自己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唉,辛夷真的她的黑子。 “蓝血盾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辛夷说你用蓝血盾发信息给她,这个……怎么发的?” 落锦书双肩再塌下去一些,“是……我和辛夷沟通方式,我做一些手势传达信息,她会看得懂的。” 希望他不会觉得这谎扯得很幼稚肤浅,还是让辛夷禁言吧,她不适合用人类的语言。 但云少渊却信了,因为他也和属下们有手势沟通的方式,微笑道:“原来如此。” 渐渐地,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生分了。 毕竟也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太不熟悉对方,两人也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当一段感情处于萌芽期的时候,一说到钱,就特别容易尴尬。 云少渊心头盘算,还是要在成亲前多来国公府和她说话,相处,要尽快增进感情免得婚事生出什么变故来。 落锦书心头盘算,还是要努力搞一下钱啊,不能再出现因为钱而尴尬的场面了。 云少渊喝了一盏茶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锦书相送到门口,他浑然忘记还有暗疾。 上马车,掀起帘子望她,风有点大,吹得她松散的发鬓更加凌乱些,但是俏脸在寒风中却有一种特殊的温柔。 他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了。 病房里,暗疾也醒来了。 他侧头去看了沈仞一眼。 沈仞不认识他,但他认识沈仞。 四目交投,沈仞叹气,“你如果醒来了,自己起身吧,今日这事抹了,谁都别记着。” 暗疾努力撑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躺在床上,“我全身都动弹不了,麻了。” 沈仞闭上眼睛,想起他刚被治疗的时候醒来,也是麻的,不大能动弹。 这人估计也是这样的。 锦书回去病房,看到两个男人躺在床上,两人用手遮住脸,眼睛装睡的模样,也不禁啼笑皆非。 盲猜外侧那个是暗疾。 她甚至都不敢掀开被子,怕被子底下的暗疾是被人剥了洋葱的。 辛夷跑哪里去了?随随便便带个男人回来床上放着,一点分寸都没有。 且暗疾又是为什么受伤的? 落锦书转身出去,搬国公府之后,觉得生活不大如意啊。 她是雄心勃勃地要干一番事业的,但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小状况,让她面子尽丢? 启动蓝血盾把辛夷传来,一手揪住她的耳朵进了别的厢房去,“暗疾,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 辛夷冷笑,“哼,他拿刀砍我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