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也凑过来看,道:“我们系统也有针灸电刺,可以用。” “嗯,我再斟酌一个方案,不过眼下先刺激刺激她的神经,居大夫一直用针灸的方法帮她维持生命机能,可见物理因子疗法对她是凑效的。” 辛夷问道:“依你所见,希望大吗?” “她这个情况,不好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落锦书在系统里头翻查了药物和起搏器的目录,她记得之前收过专门对症神经损伤的项目。 辛夷道:“如果基础疗法不凑效,是不是可以植入脑起搏器?或者脊髓电刺激器,这两种手术是可以促醒的,你做过这种手术的。” “有这个打算。”落锦书瞧了她一眼,“你读我的心思?” 辛夷又是骄傲地一笑,“我没有读心功能,但我是一等,OK?打算先用基础疗法还是用手术?” 落锦书斟酌了一下,道:“先用物理因子疗法,看看是否能促醒,这一个月,病人交给你,你每天给她做物理治疗,用痉一挛机和针灸电刺,一个月为期限,如果没有什么进展,再考虑手术。” 如果物理因子疗法能凑效,不必挨这一刀。 “高氧多久?”辛夷问道。 落锦书道:“先常规的两个小时吧。” 辛夷点头,输入时间,开始倒计时。 落锦书等到阿红从高压氧舱出来,亲自给她用了能量电刺,连接脑电波看反应。 阿红目光呆滞,眼球是有活动的,但是毫无目的。 从第一档能量开到第三档,她眼神有过片刻的聚焦,落锦书立刻去看脑电波图,有反应。 她稍稍宽心,“你继续,我出去跟红狼和居大夫说说,红狼该等急了。” 差不多三个小时了,红狼怕是一直把心架在火上烤着呢。 “你去吧,交给我。”辛夷道。 比专业比态度,无人比得过辛夷,落锦书这方面对她特别的放心。 外头,红狼确实等得心都快烧着了。 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仿佛就等着姑娘出来说一句无能为力。 但是,纵绝望如同冰天雪地,他也盼着能在这雪地里见着一点点的火星。 云少渊半个时辰之前也来了,回府下了几道命令之后,他又过来国公府,想听听阿红的情况。 红狼开始还能一动不动地坐着等,等着等着,便在外头踱步,焦灼的情绪像会传染一般,把气氛渲染得极为紧张。 云少渊对锦书是有严重滤镜的,但是阿红的情况在他看来,也不乐观。 因为,居大夫每个月都会跟他禀报阿红的进展,那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居大夫瞧了一眼外头踱步的红狼,然后对云少渊道:“殿下,您伤势还没全好,别坐太多,找个地方躺着,姑娘说您最好是多躺着的,对腰好。” “不碍事。”云少渊说着,却还是站了起来,坐久了,腰脊确会酸痛,他也瞧了一眼外头,轻声问道:“居大夫,你从医这么些年,可曾听说过蓝血盾?” 居大夫却反问,“蓝血盾?是什么东西?” “没听过?本王以为,这是你们当大夫的一种……” 他没说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基本的概念都没有。 居大夫追问道:“是姑娘跟您说蓝血盾的?那是个什么东西?治病用的?” “或许是沟通用的,例如手势,暗号,你们学医的人,可有一套你们自己的暗号和手势?” 居大夫愣愣地道:“医者与医者的沟通,最忌的便是打哑谜,万一猜错,可就是害了性命,若有不能当着病人面前说的话,那就私下讨论,也不必用什么暗语手势的。” 云少渊道:“也是,没事,本王就是随口问问。” 恰好,红狼在外头喊了一声,“姑娘,姑娘您出来了?” 云少渊抬头,只见已经快步上了石阶,来到了廊下的红狼面前,微微颌首之后,眸光越过红狼,冲他点头。 “进去说话!”落锦书对红狼说完,便率先进来,问云少渊,“你怎也过来了?” 云少渊道:“想听听阿红的情况,你坐下慢慢说。” 落锦书道:“好!” 她坐下之后抬头看着红狼,“不算很乐观,但可以试试,她需要留在国公府,原先照顾她的医女也一并留下吧。” “好,好!”红狼紧张得很,“您说的可以试试,怎么个试法?希望有吗?” 落锦书道:“希望是有的,我方才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她有一点反应,但是,并不算特别乐观的,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别的不敢承诺。” 红狼拱手拜下,“姑娘愿意留下,那就好,多谢姑娘。” 落锦书道:“多谢居大夫吧,没有他,阿红早就没了。” 红狼对着居大夫拜下,红着眼睛道:“如果阿红能醒来,两位便是阿红的再生父母,也是我红狼……” 居大夫没等他说完,便拍了一下他的手,笑着道:“打住,老夫不想当你的父母,想必姑娘也不愿意。” 居大夫巧妙幽默地化解了这份沉重,红狼的泪水本都逼到了眼眶,听得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落锦书与少渊单独走出去说话。 “阿红为人机警,心细,或许她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落锦书知道他是想通过阿红,探知当日遇刺的事。 “遇刺的事,本王需要调查清楚,不是为了入谁的罪,是对死去的紫卫队有一个交代。” 战场发生的事,足以让紫菱死一百遍。 “我明白。”落锦书缓步走着,“别自责,当年你有太多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