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姑姑叨叨了几句之后,便转身去了。 锦书叫了周元进来,让她去请敏先生,把今晚的事告诉他,小报造起来。 他们懂得找几位夫人起哄,那她就找全京城的百姓一起起哄。 这是一场陋习恶俗与伦理道德的拉锯战。 吃绝户在老百姓听来,虽然觉得有些惨,但是他们能接受。 因为并非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最好便是把这件事情的过程,恶劣程度,隐含着的人性的恶,一点点地掰开给他们看。 “今晚我们说的话,你记得吗?若不记得的,多问几个人,务必字字句句还原。” 周元问道:“打人的事也要说吗?” “要说,否则影响读者的爽感。” “爽感?哦,爽感,明白了。” 周元基于不懂不要问,一问显愚蠢的道理,自己理解了姑娘的话,便福身退下了。 敏先生听完之后,气得不行,决定亲自出马,撰写这一篇稿子。 晚上加班加点,写好之后立刻叫人送去印刷,而且要加量,绝对好卖。 这也是能赚一波大的。 而那位武夫人去了蜀王府堵云靳风,要请云靳风为她出头。 云靳风最近烦躁得很,府中终日不得安宁,武浅浅像个疯子似的。 第一天没进新房,她就开始闹了,之后用过各种手段,都不凑效,便日日在屋中打侍女小厮。 见这法子不凑效,便又开始各种温柔围堵,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武功高强,侍卫根本无法撵走她,他冲她大发脾气,她就脱她的衣服企图以色来诱之,或者逼之。 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去找王妃,但王妃以养身子为由,不管此事。 后院的事,王妃不管,让他来管,岂不可笑? 现在,听得说武夫人叫她去找落锦书麻烦,气得他都笑了。 “你们女人的事,让本王去掺和?什么混账话?” 武夫人诉说了自己的委屈之后,却没想他会这么说,以为好歹是要安慰一下,“殿下,国公府欺人太甚,那满姑姑还敢动手打我,你看我的脸……” 云靳风厌恶地道:“本王看你的老脸做什么?” 武夫人简直不敢置信,气得嘴唇哆嗦,“王爷,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我女儿都嫁给你了,我是的岳母,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云靳风眼底充满戾气,“什么岳母?你嘴巴放干净点,本王没有你这样的岳母。” 云靳风骄矜惯了,素来谁的面子都不给,武大人亲自来,他一样甩脸子,更不要说武夫人了。 武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啊,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怎能这样说话啊?我女儿是蜀王府的侧妃,写进了玉牒的,她有名分,不是什么外室小妾……” 云靳风翻翻白眼,“写进玉牒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王的正妃只有一个,岳母也只有一个。” “你怎么能这样说啊?你太过分了。”武夫人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本以为就算再不喜欢浅浅,可名分已定,该认的也会认。 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比你们过分吗?你们武家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 云靳风越说越生气,“本王如今禁足在府中,你却叫本王去给你出头,你是故意来讽刺本王吗?本王也是闲的,出来见你这一面。” 说完,便直接起身走了。 武夫人今日所遭受的羞辱,简直超过了她以往多年的总和。 她在娘娘面前,便夸下了海口,说一定会把那落锦书整得贴贴服服。 她多年横行内宅后院,纵然名声不好,但也因为她足够横蛮,京中夫人们反而是不敢太得罪她。 她要对付一个人,几时有办不到的? 聚合一堆人说一些坏话,极尽挑拨,这是惯常的手段。 一般人家,都是能解释便解释,不能解释的,便告罪求饶,送些礼物但求平息。 所以,她开始压根也没把落锦书放在眼里。 以为这样的手段,随意都能拿捏住她。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纵然是许给了萧王殿下,但这恰恰是不能被败坏名声的,她会比旁人更加的爱惜羽毛。 可哪里想到她竟然直接发难,纵容府中下人动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哪家夫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动手打人,这是野蛮人才有的行径。 所以她急忙便到了蜀王府,想着这是多好的借口,让蜀王府派人去大兴问罪之师。 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云靳风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还反过来羞辱她一顿。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落锦书才是他的敌人? 武夫人憋着一肚子的火,去了后院找武浅浅。 武浅浅整日发脾气,见母亲来了,不禁诉苦,“母亲,您想个法子,叫贵妃娘娘为我出头才是。” “这种事,怎么能叫贵妃出头?你也是,连个手段都没有吗?” 武浅浅悻悻地道:“我纵有万般的手段,他不来,我能如何啊?前几日,日日都跟着他,缠着他,他便越发讨厌我。” “那他不来你这里,可有去邀月居?” “每日都去,但是邀月居那贱人竟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以养伤为名,不留他过夜,可纵然这样,我也没有机会啊。” 武夫人厉声道:“这怎么行呢?他不来,你就去邀月居找那位,她不是王妃吗?让她劝王爷过来,身为正妃,这是她的本分。” 武浅浅神色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