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响起,“打出去?我看谁敢?” 众人一怔,这声音…… 宫人急忙奔来禀报,“贵妃娘娘,是大长公主来了。” 魏贵妃当即皱眉,那刁横的老妇怎来了? 大长公主带着于星芒便进了殿中,一双冷眼扫视了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急忙行礼。 红色的老炮仗把手一扬,戾气在眼底掠过,“都坐下,不找你们。” 这气势,把在场的人吓得心肝直颤。 尤其是刚入宫的贤妃和惠嫔,哪里见过这阵仗的? 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坐下不敢吱声。 大长公主双眸扫遍全场之后,钉在了嘉平公主的脸上。 眼底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像熊熊卷出的火焰,把嘉平公主都给吓了一跳。 但想着自己并未得罪她,因而便也心安理得地坐着,瞧她发的什么疯,回头也好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嘉平!” 那愤怒灼烧的嗓子,发出粗暴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好事?” 嘉平公主怔了怔,她今日是出门没看皇历吗? 谁都过来踩一脚,晦气得很,不禁冷沉下脸,“姑母,谁惹了您,您找谁撒气,别来找侄女的晦气。” “找的就是你!”大长公主大步上前去,厉声道:“站起来!” 嘉平公主扭脸,“我惹您了?” 大长公主再厉喝一声,“站起来!” 嘉平看到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想着在凤仪宫丢了脸,如今在这里也要丢脸,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有事说事,你吓唬谁呢?” 屁股愣就是不挪位,还往下沉了沉。 “啪!” 大长公主抬手朝她的脸颊扇了一巴掌,再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打完怒道:“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这两巴掌打下去,嘉平没懵,在场的人都懵了。 就连想劝说一下的魏贵妃,也当即噤声。 倒是嘉平的两个女儿猛地叫了一声,“母亲!” 嘉平捂住辣麻的脸,怒气从心头一直烧到了脑袋上。 她几时受过这般的奇耻大辱? 但见姑母一双虎眸瞪圆,似要吃人似的那么凶,吓得不敢说话。 “第一巴掌,是打你犯口舌,谁人生子不生子,与你屁相干啊?你要管的是驸马裆中的老鸟,身为公主,镇不住家,一屋子的脂粉,还要往别人府中塞人?” “这第二巴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谨王妃轮到你来教训?在凤仪宫你就敢仗着姑母之势动手打人?魏贵妃欺负谨王与几个皇子,你不帮着便罢了,还跟着过来踩一脚,仔细今晚入了夜,宁妃过来找你算账。” 大长公主愤怒之中,却依旧口齿清晰。 但骂嘉平公主,怎么又说到了魏贵妃去呢? 魏贵妃脸色很是难看,宁妃一事,她最忌讳别人提起。 嘉平这才知道害怕,当即哭了出来,“姑母冤枉了我,我几时欺负过他们?我不过是教导教导她们罢了。” “放屁!你做错了,我打你是教你,她们没有做错,你就是欺人太甚。” 大长公主指着她的鼻子,如同她方才在凤仪宫指着锦书的鼻子那般,“我再警告你一句,你动谁人,我都不会那么生气,但你欺负萧王妃,老身就跟你拼命。” 她再横扫一眼全场,厉声道:“老身把话撂在这里,落锦书是我家那老哥儿的救命恩人,谁欺负了她,就是跟老身过不去,别的大事老身办不了,但扒了你们的皮,老身绰绰有余。” 这霸道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叫人相信她是真会这么做。 她一生尊贵,先帝宠她,太上皇敬她,便连太后都怕她几分的。 凭她静安大长公主几个字,她可以像螃蟹在京城横着走。 不是嘉平能比的。 一时,众人噤若寒蝉。 只有嘉平在呜呜呜地哭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长公主歇了一口气,继续两眼一瞪,对殿中的嫔妃继续开骂,“还有你们,今日是什么日子?不去给皇后请安,在这里巴结讨好魏贵妃,她与你们一样,都是妾,不过是床上功夫好些,爱使些狐媚手段,勾得住陛下,才有今日的威风。” 魏贵妃气得脸都青了,“大长公主,你怎能这样说啊?简直是为老不尊。” “说真话。” 大长公主冷冷地看着她,“瞧瞧你,得了几年恩宠,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吗?你是魏贵妃,不是皇后,你不去请安便是违反了宫规,我要是皇后,首先打烂了你的脸,反正你也不要脸了。” 魏贵妃气得浑身发抖,这话提起来,便叫她想起在宁康宫被落锦书打耳光的事。 她怒道:“看来公主是疯了,来人……” 于星芒软剑从腰间抽出,冷冷说:“谁来啊?” 魏贵妃大怒,“你竟敢在宫里带武器?你想做什么?你想行刺陛下吗?”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怒火蹭蹭蹭地又飙升了,大步走过去。 吓得魏贵妃尖声道:“来人,护驾!” 宫女嬷嬷们急忙便拦在大长公主的面前,挡住她不许过去。 大长公主气得脑子都蒸发了,竟是脱了鞋子便朝魏贵妃砸过去。 老太太的眼神瞧近处不行,瞧远处可准了,那鞋底直接打在了魏贵妃的脸上。 众人都不妨这一下,救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妃吃了这一鞋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