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在对宁王府进行一番观察之后,决定在今晚动手,不等明天。 宁王妃她亲自下手,城外的卿玉堂张胜牛,则让影子卫出手,因为影子卫在晚上出城方便,他们不需要经过城门,就能飞跃城墙。 他们是黑夜中的一只隐形蜻蜓。 掳走宁王妃不需要费什么周章,她陪酒回来之后便叫人备下热水要沐浴,全身上下洗个遍。 她心里头愤恨,沐浴的时候是要狠狠地嘴宁王他们的,所以不会让别的人伺候,只让展姑姑在侧,听她嘴里放出来的刀子。 这样的话,半个字都不能让其他人听到,这样的清场,给了紫衣很大的便利。 她在外头听着动静,确定她已经洗干净且起来穿了衣裳,便直接推门进去。 两人同时愕然,待看到来人的时候,顷刻神色大惊。 紫衣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中,嘘了一声,再轻声道:“别叫,一叫就要死人的。” 宁王妃伸手去摸簪子,但刚洗完头,簪子没在,她转动戒指露出尖刃,冷冷地看着紫衣,“你想做什么?” 展姑姑拦在了宁王妃的身前,道:“你是萧王府的人,深夜潜入宁王府,意欲何为?” 紫衣自然看到宁王妃戒指上的尖刃,这机关好啊,近身搏斗的时候,即便武器被打掉,被钳制,也能出其不意地奇袭敌人。 但是,宁王妃亮得太早,以为别人没长眼睛吗? 紫衣觉得对宁王妃需要恭敬一点,遂是挤出微笑拱手道:“没什么事的,放轻松,就请二位跟我走一趟,对了,府上那几位如今也在萧王府做客。” 宁王妃大怒,“你想对他们怎么样?” “做客,做客呢,”紫衣嘘了一声,“别吵啊,我是奉萧王妃的命令,过来请二位的,卿玉堂那边,也有人去请了。” “我杀……” 宁王妃狠话还没撂出来,紫衣迅速出手,身形快闪手刀落在展姑姑的后脖子,在展姑姑昏倒的片刻,一手抱住了她,夹在腋下。 “你……”宁王妃划动手上的尖刃朝紫衣的脸扫过去,紫衣握住她的手腕,再婉若游龙地从她的手臂往上一缠,抵达脖子一摁,供脑的血被逼回去,宁王妃眼前一黑,也跟着昏了过去。 紫衣也把她夹在腋下,一边一个,拖到门口之后施展轻功离开。 紫衣现在是指挥使,出任务是有人在外面接头的。 紫衣一出去,便有人过来接应,迅速把人带回了萧王府。 连同阿斧他们几个,如今也在萧王府的。 掳人,再如此名正言顺地带回萧王府,用郭先生的话来说,确实萧王府有些目中无人了,傲慢得让人觉得很骄傲。 谁要受什么窝囊气呢?萧王府又不是没本事。 敏先生说,以前很多事情不明朗,不清晰,殿下始终狠不下心来,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殿下是不屑做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证据和人命多到无处可逃。 宁王妃和展姑姑被带到了西院,她们刚到,张胜牛也被暗疾和辛夷带到。 锦书过来的时候看到辛夷,皱起了眉头,“人家影子卫办差,你跟着去做什么?” 机器人心虚的时候是不想面对领导的,她闭上眼睛展开双手摸索了一下,悲声道:“尔康,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是谁在说话啊?” 锦书狠狠踹了她一脚,暗疾马上就过来护着了,“王妃,别怪她,是我要带着她去的。” 锦书没好气地道:“下去吧。” 暗疾马上拉着辛夷跑了,锦书看着他们的背影,看到他们肩膀一抽一抽的,竟然还贼兮兮地笑了。 谈恋爱是互相进步,不是互相搞怪,这对奇葩。 锦书没有马上进去,让他们几个人先接头对对话,交换交换信息,她正好等一等敏先生。 她打算让敏先生先进去,他和张胜牛有交情,好说话。 敏先生很快就小跑着过来,看到锦书,他擦了擦汗,“这么快就带过来了?” 锦书道:“紫衣说今晚便利,宁王府那边喝着小酒唱着曲呢,先生,你进去跟张胜牛打个招呼,让他们别太惊慌,我再进去说话。” “妥,我出面!”敏先生整理了一下衣冠,调了一下一路跑过来的气息,便昂首挺胸大步推门进去。 “张兄!”他的笑声响亮大方,像久别重逢的兄弟,“我今晚看到窗下有喜鹊叽喳叫,就知道今晚一定有朋自城外来,想不到是张兄。” 锦书在外头听着,打了个冷战,什么时候敏先生变得这么油腻了? 敏先生心头也无奈叹息,不然要怎么说嘛?他在张胜牛心里一直都是大善人的存在,现在忽然变成了劫持掳人的凶手,不爽朗一点怎么掩饰心虚? 张胜牛听完宁王妃的话之后,正慌张着,忽然听得熟悉的声音,一回头见是熟悉的人,脱口而出,“道德先生?您怎么在此?” “这不巧了么?我住在这里。”敏先生尬笑着,拱手见礼,“见过宁王妃,张兄。” “道德先生住在这里?”张胜牛大吃一惊,“这里是萧王府啊。” 敏先生哈哈干笑着,“这不巧了么?我就是在萧王府办差的。” 宁王妃呸了一声,“什么时候敏先生变成了道德先生?真是没什么,便要起什么外号,你们萧王府好没道德,深夜把我们掳劫来此,到底想做什么啊?要杀要剐,给个理由。” 张胜牛又大吃一惊,“你是萧王府的谋士敏先生?” “失礼失礼,隐瞒身份实在是不得已,我们家殿下吩咐过,做好事不留名免得被人说沽名钓誉,所以往日捐银子便用了假名。” 宁王妃冷道:“做好事不留名,但做坏事就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