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风没来,按照冷箐箐的转述,他去阿猫阿狗家,都不会去萧王府。 又再经冷箐箐对他的了解做出深层次的分析,他没脸见人,萧王府里全部都是他不能面对的人,他怎么敢来?死了都不来的。 紫衣偷偷禀报王妃,“蜀王听闻他也获邀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蜀王妃后来追过去问清楚的。” 少渊倒是不在意的,说了句,“三哥儿还没放得下架子,让他且端着吧。” 三哥儿不来,二哥儿云载风带着媳妇秦金络来了。 二皇子如今日子好过些了,襄王整顿过内府如今又任宗人府宗正,有关照到他们。 谨王云沐风夫妇都没来,一则是他的伤势还没好,二则,这节骨眼上他也不能与萧王府来往频繁。 酒席简简单单,也没再邀请别的皇公大臣。 叔侄们说话,开始还拘谨些,喝了几杯酒,少渊亲和了许多,两位皇子也渐渐松弛,席间也说点笑话,气氛特别好。 少渊问了云秦风,进宫复命的时候陛下怎么说。 云秦风说得到了赞赏,父皇也拿正眼看他,没再像之前那样用眼角余光看他了。 二皇子便羡慕地说:“四弟真是了不起,父皇还不曾夸赞过我呢,我也真想成就一番 事业啊。” 秦金络在一旁说:“不夸赞也没事,别骂就行。” 二皇子偶尔有头脑一热的时候,但二皇子妃能让他瞬间冷静,秦金络可以装着糊涂,但心里一定是清醒的。 要成就一番事业,除了付出之外,还要看是否有能力,如果没有,当个闲散皇子也不错。 二皇子觉得媳妇说得对,但他还是看了云秦风一眼,想听他怎么回应这句话,喝了那么些酒,他此刻说出来的一定是心里头的话。 云秦风望了过来,说:“二哥,父皇也很少夸赞我,甚至很少与我说话,上一次拿正眼瞧我,还是因为我的婚事,他让我多些去给魏母妃请安。” 二皇子心里头悄然叹气,是啊,父皇的正眼里也是掺杂着计算的,罢了罢了。 话到这份上,少渊也是要表现一视同仁的,“老二,你也想到军中历练历练?回头本王安排一下。” 二皇子连忙道:“不,皇叔,侄儿不是那个料子。” 少渊和蔼地说:“那回头你看看想去哪里,本王尽量安排。” 二皇子心里头十分感动,“侄儿如今便挺好的,不敢劳皇叔您费心。” 少渊含笑望他,敬了一杯酒,二皇子连忙站起来回敬。 战无情没怎么说话,只顾着喝酒吃肉,换 过一身便服的他显得清爽利落。 云秦风本来想问问魏家出殡的事,但是这场合不好问,等回头私下再跟敏先生打听便是。 吃得差不多,锦书便邀请皇子妃们到侧屋说话,留下男人们继续喝酒。 期间,辛夷进来给锦书打眼色,今晚盗魏吗? 锦书摇摇头,不盗! 辛夷失望,那又没活儿了? 锦书冷眼,闲着不好么? 辛夷不想闲着,她不想虚度每一格电,她出厂设定工作时长是十八个小时,加班五小时,充电一个小时。 锦书没搭理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打发她出去,冷箐箐也懂得看眼色,邀请秦金络出去走走,留下锦书和吴文澜说话。 吴文澜见她们一走,便即刻道:“已经是连续两日派人来传话,叫我去星澜宫,我这一直推着身子不适,但一直推着也不是法子,总归是要去的。” 锦书说:“她传你进去,你只管去便是。” “就怕母后那边……” “她不会多想的,魏贵妃这边你该应酬便应酬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有数的。” 吴文澜听了这话才放心,道:“是。” 锦书问道:“你府中的人,如今可都是听你的?” 吴文澜说:“原先的那些人如今都打发得差 不多了,剩下几个也是干着杂活,不让他们近身伺候。” “那就好,魏贵妃那边你小心点应付,她如今与魏家闹得正僵,若她说起魏家的事,你能不搭腔就不搭腔,转移话题便是。” “好,我知道了。”吴文澜点头说。 刚说了一会儿话,紫衣便飞快来报,“王妃,明三爷来了!” 锦书一点都不意外,四皇子和战无情凯旋回京,且四皇子也进宫去见过陛下,她肯定能知道。 今晚酒席,就预算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迟。 “这事禀报殿下就行,咱们女眷说话,明三爷来了不方便。” 紫衣说:“明三爷说想给您请安。” 哟,这可当不起。 但锦书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道:“把三爷请到正厅去,我和四皇子妃说几句话便过去。” 就是要她陪同着呗,见个恩人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呢? 紫衣飞快去回话,又飞快地跑过来,“明三爷说了,要等您一同再去正厅,如今她在门房处候着呢。” 锦书只得对吴文澜说:“你去找蜀王妃她们说说话,我去一趟。” 吴文澜并未表现出什么奇怪的神色,只依旧恭谨地应着,“是。” 锦书带着紫衣直奔门房而去,只见明三爷一身青衫,发丝挽髻,用青 玉簪子压着,脸上和脖子的肌肤涂抹了些黄黑色,颧骨处打了点淡淡的胭脂,突出了颧骨,男儿相就明显很多。 脖子的喉核用的是色彩差,周边是肌黄,逐步增黑,若不仔细